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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下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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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醒來的時候,人還是懵的,那種窒息般的恐懼還沒有消散,周身仿佛依舊被刺骨的河水包圍,止不住的顫抖。

鼻息間全是藥草的香氣,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側頭往四處瞧。屋内光線昏暗,隻能大概看清一個輪廓,不是記憶裡熟識的地方。

顧清遠正和大夫交談,聽見屋裡有動靜,連忙道了謝,挑簾進來。見榻上的人掙紮着起身,眼看着就要摔了,忙上前扶了一把。

驟然起身,江雲隻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的厲害,模糊之間看清來人似是救他的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顧清遠從沒與小哥兒打過交道,也有些手足無措。見人往後縮了縮,身子還止不住顫抖,輕歎一聲,盡量輕了動作,小心翼翼地幫着攏了攏被子,輕輕在人額上試了試,觸手仍有些燙,忙朝着外頭招呼了一聲。

徐行遠原本都要上闆關門了,見一個年輕人,背着一個小哥兒急匆匆的往這邊趕,便又将手裡的門闆放了回去,醫者仁心,自然沒有把病人往外趕的。診了脈,才驚覺這個小哥兒病的還不輕。

再次切了脈後,徐行遠緩緩道:“此乃落水後,寒氣侵襲肌表,腠理閉塞,陽氣不得宣發,郁而化熱之症。”

“熱度已然退了不少,待我再開上一副辛溫解表的方子,既可驅散體表的寒氣,又可滋養肺氣,你帶回去,煎上兩劑,便可痊愈。”行醫多年,徐行遠自然知道哪些話,該當着病人的面說,哪些話不該說。因此,剛剛在外面同年輕人所說的話,一字也未提。

想着姑娘小哥兒都是愛美的,徐大夫又補了一句,“臉上的傷也無礙,回去好好上藥,飲食上清淡些,一兩日也就好了,定然不會留疤的。”

“有勞徐大夫了。”顧清遠道了謝,幫江雲把露在外面的胳膊蓋好,轉身跟着大夫出去取藥。施針的費用,連同内服外用的藥錢,一共付了二兩六錢。

合年堂不大,隻有一位坐堂大夫,因着就在鎮子邊上,江雲又燒的迷迷糊糊,顧清遠才選的這。醫館布局極為緊湊,隻有後堂裡放着一張竹榻,勉強可以容下一人,自然是不能留病人過夜。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想來早就過了醫館關門的時間,既然人也經醒了,也不好再耽誤人家大夫回家。

隻是如何回去有些犯難,江雲落了水,眼下還發着熱,從鎮上回村裡,最少也得走一個多時辰。更何況他還住在山裡,夜裡山路本就難行,以江雲目前的狀态,定是走不了這麼多路。

剛才救人是出于情急,由不得他想這麼多,眼下人醒着,又是個小哥兒,由不得他多想想。如今天色已晚,回村的牛車早就沒了,他向大夫打聽了附近的車馬行,得知也已經關門了,無奈同江雲商量

看出江雲的不安,顧清遠刻意放緩了聲音,“眼下天色晚了,沒了回去的車,你還病着,我背你。”

環顧四周,江雲才看出這裡不便久留,他本不想給顧清遠添麻煩,想着自己走,誰知剛一落地,腳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根本走不了。這才點點頭,又不好意思的道了謝。

夜風驟起,帶起陣陣涼意,夜路本就難行,更何況顧清遠住在山裡,入了夜山路本就不好走,再加上身後背這個人,便更難行了。

山中涼意愈發濃厚,萬籁俱寂,隻有林中偶爾傳來的夜鳥啼鳴,打破了這死寂般的甯靜。夜風吹過,江雲縮了縮身子,指尖觸及顧清遠寬闊的脊背,立時觸電般的收了回來。

今日發生的事太多,也太過于震撼,他到現在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白日裡,他絕望尋死,本就存着必死的信念,卻沒想到被顧清遠所救,他與顧清遠往日并無交集,隻聽村裡人說過些與顧家相關的閑話。

面前的男人生的高大,又是獵戶,整日在山裡讨生活,自然是有些身手的,否則早就被山裡的野獸撕了。這樣的人,若是真的想走,他哥嫂定然不是對手。且顧清遠本就與村裡人沒有交集,也無需流言蜚語,之所以救他,大概也是看他可憐吧······

江雲自嘲的笑了笑,錢麗枝的人品,他自是知曉,若是沒拿到足夠的銀子,就是拼死,也不會讓顧清遠把他帶走。

月光昏暗,加上樹影所阻,他隻能模糊看清男人的側臉,淩厲中透着幾分冷漠疏離。合該是個冷清冷性的人,偏偏是個心熱的,為了救他不知花了多少銀子。

隻是娶他這樣一個失了名節的小哥兒,到底不值!

顧清遠不知道江雲的心思,夜裡的山路不好走,他身上還背着人,又沒有趁手的武器,隻能比平時更加謹慎,連呼吸聲都刻意收斂。

若是換在平時,他斷然是不會趕夜路的,老獵戶交給他的第一課就是敬畏,敬畏這山裡的一草一木,飛禽走獸,絕對的力量面前,人才是最渺小的。

“前面就到了。”顧清遠眼力極佳,即使隔的遠遠的,也能瞧見灰黃的院牆,稍懸的心這才松下些。他沒同姑娘小哥兒接觸過,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便放輕了聲音交代了一句。

江雲下意識的點頭,下巴觸及寬闊的背,覺得不好意,連忙又補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江雲的聲音不大,有些幹啞發抖,不知是天寒,還是害怕。顧清遠不怎麼會安慰人,雙唇嗫嚅了幾下,還是不知說些什麼,隻得把人又往上拖了拖。

從鎮上到村裡就得一個多時辰,又走了一不到一個時辰的山路,他背着江雲,也不敢走太快,到家時已過了亥時。

為了防野獸,房屋特意建在了高處,夜風更大些。顧清遠将江雲放下,院門還未完全打開,一道灰白色的身影,便快速的沖了過來,許是聞見了外人的氣息,灰白犬并沒有親近顧清遠,而是對着江雲狂吠不止,眼中滿是警惕與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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