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瑜被扔在地上,扶住旁邊的樹杈,平複着心跳。
蕭賜看見他手心被硌出一道紅印,心中輕嗤:真嬌氣。
“殿下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秦子瑜随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站直身子:“不知道。”
漆黑的殿門像吃人的黑洞,仿佛靠近就會被吸進去,再也爬不出來。
蕭賜道:“殿下果然是貴人多忘事。”
秦子瑜沉默着沒有搭腔。
蕭賜繼續道:“當年就是在這裡,殿下親自把我推了進去。”
秦子瑜:“……”
“孤記得這裡走過水。”
小說中關于原主的描寫不多,關于反派的不少,當年蕭賜還是個孩子,被施以宮刑後,怡然殿突然失火,所有人忙着救火,顧不上蕭賜,當時他差點就沒命了。
後來怡然殿翻修,原主再也沒來過這裡。
蕭賜恨他是應該的,他也覺得原主過分了,如此對一個孩子。
“走水後所有人都覺得這裡晦氣,裡面的擺設與從前無異,但從來無人用過,殿下想不想進去看看?”
秦子瑜:“……”
不想的話能讓他走嗎?
蕭賜帶他來這裡,中間特意避開巡查侍衛,就算他死在這裡,也沒人知道兇手是誰。
你說你看到太子從東宮走到開陽殿,之後沒從開陽殿出來?
你确定嗎?你一直盯着開陽殿嗎?如果太子中途離開,這就屬于污蔑,污蔑西廠督公該當何罪?
至于慶安,一同殺了便是。
他相信蕭賜有這個膽子,也有這個能力。
厚重的木門發出吱扭吱扭的聲音,秦子瑜跟在蕭賜身後邁入殿中,故意落後幾步,這樣蕭賜一旦有動作,他還有個反應的時間。
裡面太過昏暗,混合着塵土與木頭的味道,蕭賜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折子,點燃角落裡的宮燈。
雖無人用,卻很幹淨,應是常有人來打掃。
外間看起來并無異樣,跟普通殿宇差不多,往左拐進裡間,正對着門的是一張鐵床,四四方方的,上下左右四個角分别固定着用來綁住手腳、防止人亂動的鎖鍊。
“殿下可知道臣當初躺在這張床上的時候在想什麼?”蕭賜轉過頭,睨着那張平靜的臉。
那張臉在燭光下忽明忽暗,雪一樣瑩潤蒼白的臉頰映射出點點昏黃,由于剛才一路被扛過來,外衫壓的變了形,額間的汗珠緩緩路過眼角那顆小痣到達耳邊,停留在下巴處。
出氣多進氣少,明明呼吸都很艱難,卻又無比安靜,眼神明亮如星。
他聽到清淩淩的聲音。
“你在想……我。”
蕭賜皺眉:“你說什麼?”
秦子瑜重複道:“你在想孤,慌亂害怕之餘,希望孤能推門進來阻止他們,把你帶走。”
蕭賜大步走到秦子瑜面前,目光冷而沉:“那不過是殿下的臆想。”
兩人對視,一個比一個平靜,燭光在兩人臉上不斷晃動,蕭賜的眼神落在那顆淚痣上,喉結動了動。
“殿下,請吧。”
秦子瑜極小心的呼了口氣:“什麼?”
“躺上去,試試滋味如何。”蕭賜一把拎住秦子瑜的脖子,把人扔鐵床上。
秦子瑜的後背緊貼在上面,冰冷穿透衣服滲入皮膚,冷的他打了個寒顫,掙紮着想要逃離。
“你要做什麼,放我下去!”
蕭賜冷笑着,動作沒有停,抓住秦子瑜的一隻胳膊,用鐵鍊綁住,很快,秦子瑜就被牢牢地綁在鐵床上,雙腿分開動彈不得。
“終于不裝了麼?”
口口聲聲說喜歡,都是騙他的,太子殿下向來花言巧語,騙人的招數信手拈來。
“孤沒裝,你先松開,這樣綁着很不舒服。”秦子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想做什麼,都随你,先松開我好不好?”
他盡量放軟聲音,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激怒蕭賜。
蕭賜撕開剛才用刀劃破的外衫:“别怕,很快的。”
“很快殿下就會跟臣一樣,不用站着出恭了。”
秦子瑜閉了閉眼,艱難的擡起頭,看着蕭賜拿出短刃,劃開他的衣服,一層一層,直到露出最裡面的亵褲。
就在蕭賜的手放在秦子瑜亵褲上打算扯開的時候,突然感覺裡面的東西跳了跳。
秦子瑜:“……”
蕭賜:“……”
“太子殿下!”
秦子瑜别過臉:“你看到了,孤确實沒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