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那些龌龊事?”蕭賜旋轉着手裡的短刀,臉色越來越沉。
秦子瑜也不想承認,但他确實抵賴不得。
“孤并非故意,這幾年孤一直病着,很少見到大人,更何況離得這般近,孤隻是一時沒忍住,不是有意勾引……”
“勾引?”蕭賜上下打量着秦子瑜:“太子殿下,您這幹巴巴的模樣,能勾引的了誰呢?”
秦子瑜語塞,原主的身體太過瘦弱,一陣風就能吹走,要是他以前的身體,保準迷的蕭賜流鼻血!
哼。
看不起誰呢。
“太子殿下,奉勸您一句,别肖想那些不該肖想的,否則……”
蕭賜劃開秦子瑜僅剩的亵褲,冰涼的刀刃貼在上面:“這就是下場。”
“啪”地一聲,刀身與肌膚相撞。
冷汗濕透衣衫,發絲緊緊貼在頭皮上,秦子瑜強忍疼痛,心裡罵罵咧咧,還不如給他個痛快,拿刀在上面敲什麼敲,敲你爹呢!
掙紮間,鐵鍊發出清脆的響聲,細白的手腕上出現一道道紅痕,蕭賜停下動作,眼睛落在秦子瑜帶着汗珠的鼻尖上。
秦子瑜悶哼一聲,繃直的腿瞬間放松,眼前如同蒙了一層水霧,有氣無力道:“箫大人玩夠了嗎?”
再繼續下去,他真的會死!
又疼又爽,俗稱馬上風。
媽的,還說他龌龊,到底是誰龌龊!
“當然沒有。”蕭賜收起刀,他的确沒想對秦子瑜做什麼,起碼現在不會,好不容易有人陪他玩,自然要好好玩玩。
玩夠了再殺。
希望太子殿下不要死的太快。
“宮門馬上落鑰,臣尚有公務在身,就不送殿下回東宮了。”
臨走前,蕭賜解開綁住秦子瑜的鎖鍊,秦子瑜咬牙瞪他,蕭賜笑眯眯的假裝沒看到:“臣告退。”
“蕭賜!”
秦子瑜盯着蕭賜離開的方向,努力平複着心情,莫生氣,莫生氣,生氣傷身體。
媽的蕭賜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的衣服還是碎片呢!
該死的,等他躲過這一局,将來登基後,立馬殺了蕭賜,五馬分屍!
秦子瑜勉強把衣服系好,亵褲被扯爛,裡衣也被刀劃的不成型,好在外衫完整,裹嚴實些,外面看不出異樣。
他不知道路,幸而走了不遠碰到幾個宮女,讓她們去東宮找慶康,剩下兩個守着。
就是這兩個小宮女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害怕中又帶着一絲探究。
“你們叫什麼名字?”秦子瑜問。
他走路太慢,走幾步就喘,不如原地等待,見兩個小宮女緊張的發抖,秦子瑜不太開心,他有這麼可怕嗎?
圓臉宮女道:“回殿下的話,奴婢錦凡。”
尖臉宮女:“奴婢錦榮。”
“錦凡,錦榮,都是花團錦簇的好名字,多大了?”秦子瑜接着問,看起來年紀很小。
錦凡怯生生道:“奴婢們是新進宮的,剛滿十五歲。”
童工。
錦榮偷偷看了秦子瑜好幾眼,秦子瑜問:“你在看什麼?”
錦榮縮回脖子:“殿下,您長得真好看,像仙女……不,不對,是神仙,天上的神仙。”
話還未說完,就被錦凡用胳膊捅了一下,錦榮立馬跪下:“殿下恕罪,奴婢不懂規矩,甘願領罰。”
秦子瑜笑了:“孤罰你做什麼,你都誇孤長得好看了。”
錦榮驚訝擡頭,眼神中充滿喜色:“真的?太子殿下太好了,老天爺定會保佑您長命百歲!”
錦凡跟着跪下:“殿下千歲。”
錦榮道:“是,是奴婢蠢笨說錯話,殿下千歲。”
秦子瑜被二人逗笑:“你們兩個挺有意思的,明日來東宮當差吧。”
他雖然沒有實權,這點小事還是能辦成的。
兩個小宮女極為高興,尤其是錦榮,她們進宮不過半年,成日裡聽年紀大的宮女說主子們不好伺候,要事事小心,尤其是在太子殿下面前,絕對不能多嘴,殿下不喜歡熱鬧。
太子殿下明明就很好嘛!一點也不嚴肅。
秦子瑜不喜歡心思深的,東宮裡現有的太監宮女們,一多半都是蕭賜的人,連慶安和慶康都不可信,他需要培養自己的勢力,否則将來寸步難行。
為了活下去可以一時委曲求全,但不能一直仰人鼻息。
就算原主身體弱,活不長久,找幾個人在他面前叽叽喳喳的也不錯,當看電視了。
回頭讓她們排練幾個節目,唱歌跳舞演小品說相聲。
這日子越過越有盼頭了。
夜色悄然而逝,慶安在外面跪了兩個時辰,說沒有照顧好殿下,失職該罰,秦子瑜沒有阻止,東宮不能失了規矩,不然上行下效,沒人再把他當主子看待。
現在罰慶安,也免得以後落人口實。
翌日清早,秦子瑜剛睜開眼睛,慶康便來報,說陸大人請見。
陸墨雲來了?
“快請。”秦子瑜道:“陸大人是來為孤診治的,不能慢待了,你們多準備些吃食,讓陸大人陪孤一同用早膳。”
“是。”慶康一邊服侍秦子瑜穿衣服,一邊吩咐人去傳膳。
待陸墨雲進殿,秦子瑜已經收拾好,早膳也差不多擺好了。
“臣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
秦子瑜的嘴角止不住向上勾起,要說穿成這個病秧子唯一的好處,應該就是身份高,陸墨雲不得不跪。
唔……
如果能穿回去,他必得大肆宣揚,讓所有人知道。
連路邊的狗都不能放過。
“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