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瑜搖頭:“不,不行……他做不得妾。”
“哦?”蕭賜興趣更濃,不能做妾,莫非是高門貴女?
“如此,殿下更要說出來,否則将來佳人有約,殿下豈不是抱憾終身。”
蕭賜循循善誘,秦子瑜這般珍視那人,可見用情至深,想到将來秦子瑜跪在他腳下,痛哭流涕的求他,蕭賜激動的每個毛孔都在顫抖,躍躍欲試。
他一定好好招待未來的太子妃。
秦子瑜目光閃躲:“嗯,可是……”
“他不願意怎麼辦?”
“殿下多慮了,以您的身份,誰會不願意?”蕭賜道:“殿下放心,她若是不願,臣就是綁也把人綁到您面前。”
然後用鞭子抽到皮開肉綻。
蕭賜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秦子瑜擡頭,對上蕭賜的臉,從一開始的恍惚到确定:“……真的?”
他的眼神真摯而純粹,裡面除了期盼,還有些别的東西,讓人猜不透看不清。
“真的。”蕭賜點頭。
秦子瑜本來沒有把握,現在完全不擔心,就算當上了西廠督公,蕭賜還是太年輕。
他笃定蕭賜不會輕易殺他,隻要不死,總有轉圜的餘地。
“那……孤隻告訴你一人,大人千萬要替孤保密,否則傳出去,名聲不好。”秦子瑜道。
蕭賜點頭。
試探這麼久,蕭賜已經不耐煩,秦子瑜再不說就把人吊起來,就是不知道他能撐多久,受不受得住。
秦子瑜用盡渾身力氣,身體前傾,突然的靠近讓蕭賜忍不住皺眉。
他繼續往前,伏在蕭賜腿上,蕭賜強忍着把人踹出去的沖動,手指攥的嘎嘣作響。
秦子瑜擡頭,兩人臉對着臉,中間隔着不到半尺的距離,能輕易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秦子瑜身子弱,稍微動一下呼吸就會加重。
蕭賜想别開臉,凝望着那雙黑沉沉的眼睛,最終沒有動。
秦子瑜緩了緩:“孤的心上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安靜。
如同風卷殘雲過後的廢墟,寂靜的可怕。
慶安捂住嘴巴,生怕發出聲音。
殿下在說什麼,殿下病糊塗了嗎!
候在外面的衆人恨不得沒長耳朵,知道太子殿下有心上人不可怕,知道那人是督公大人才可怕!
督公不會放過他們的。
蕭賜的心跳停了一拍,重複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秦子瑜用力點頭,他努力告訴自己,眼前的人是書中最大的反派,有着不輸主角的心智,甚至比主角還要聰明,他不能露出半點破綻,一旦被發覺,所有的鋪墊都将功虧一篑。
“望蕭大人信守承諾,為孤辦成此事。”
蕭賜抓住秦子瑜的手腕:“殿下還是這麼愛作弄人,都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殿下怎麼就學不乖呢?”
秦子瑜吃痛,悶哼一聲,死死咬住嘴唇。
“疼。”
“孤有沒有撒謊,大人看不出來嗎?”
蕭賜盯着秦子瑜,那雙黑色瞳孔裡清楚的倒映出他的臉。
“你說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是慶……”
秦子瑜趕在他前面:“是你!”
“孤心中之人,一直都是你!”
蕭賜冷笑:“太子殿下不是最看不起閹人嗎?”
“胡說八道,孤最愛的就是你。”秦子瑜反駁。
對于他說的話,蕭賜一個字都不信。
“是嗎?”
蕭賜捏住秦子瑜的下巴:“……太子殿下真是不老實,看來的用刑了。”
“殿下聽過碎骨之型嗎?”
蕭賜聲音低沉,娓娓道來,更具壓迫力。
“打斷受刑者的腳踝,強迫受刑者在地上行走,殿下沒有力氣也不要緊,有人扶着,不會讓您倒下。”
“殿下覺得這個刑罰怎麼樣?”
秦子瑜汗毛倒豎,眨了眨眼睛,聽着蕭賜繼續。
“若是不想讓人看到外傷,可用針刺之刑,取三寸長的銀針,刺入受刑者體内,殿下放心,臣的手很穩,絕對不會讓您受傷,隻是會有些疼,您可要忍住了。”
說着,蕭賜手裡突然出現幾根銀針,根根發亮,又細又長。
秦子瑜勉強笑了一下:“來人,昭告天下,孤要封蕭賜為太子妃!”
眼看着銀針越來越近,秦子瑜兩眼一翻,徹底沒了動靜。
蕭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