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聲嬌氣,蕭昶手伸過去,捏了捏她的臉頰,她順勢就着他的手蹭了蹭,乖的像一隻小貓咪。
蕭昶笑了:“此事再議,看你表現。”
崔湄心中歎氣,就知道沒這麼簡單,蕭昶這個人,就算他能做到,也不肯輕易答應她的:“郎君不答應奴家,是也嫌棄奴家出身嗎?奴家雖然身份低微,可對郎君的心,卻是真的,不比六小姐她們少。”
她撅着嘴:“郎君要是嫌棄奴家,不如把賣身契給了奴家,放奴家出去得了,也省的奴家在您面前,礙您的眼。”
她從他身上起來,想要賭氣使個小性子坐到另外一邊去,沒能動彈的了。
擡頭,就撞入他那雙幽深的雙眼中,讓她不自覺的抖了抖,蕭昶的大手,在她腰肢處滑動,灼熱通過衣裳透過來,她察覺到一絲危險。
“怎麼,我不給你賣身契,你就想離開我?是我太縱容你了嗎?讓你生出這種妄想?”他的手臂宛如一條鐵鎖鍊,猛的将她箍住,牢牢控制在懷裡,讓崔湄不由得吃痛,悶哼一聲。
本來調情似的,捏着她臉的手,忽然加重力道,把持着她的下巴,拇指食指就此伸進去,捏住柔軟的舌頭:“這張小嘴若是不會說話,讓你這輩子都說不出來,免得總是氣我,如何?”
不讓她說話,是要割了她的舌頭?崔湄吓壞了,淚珠簌簌墜下,急忙想要辯解,卻被他的手撐着,撐的滿滿的,隻能發出唔唔的叫聲。
他毫不留情,捏着她的舌頭往外扯,粗粝的拇指還故意去摸她的舌根,透明的涎水從嘴角流下。
眼睛和嘴巴都在流,她此時一定很狼狽,崔湄害怕極了。
“不許怕我!”蕭昶忽然一句暴喝。
崔湄整個人都呆住了,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不過一句試探玩笑話,他為什麼忽然就發怒了?他為什麼這麼陰晴不定,她哪裡惹到這個煞神魔星了?
她可還不想死呢,眼中竭力露出讨好和哀求,充滿霧氣的腦袋,忽然靈光一閃,自己也不知為何,張開手臂抱住了他,在他背後不住的安撫。
蕭昶的胸口在劇烈欺負,身子都在抖動,察覺到她的主動,他将她抱的更緊,幾乎把人整個嵌入自己的懷裡,緊緊的,宛如天然的渾然一體,從來不曾分開。
崔湄感覺到呼吸都不暢快了。
在崔湄的安撫下,他的身體漸漸放松,終于大發雷霆的放開堵住她的嘴,崔湄很識時務,顧不上此時自己狼狽的模樣,急忙解釋:“奴家不是那個意思,沒有想離開郎君,隻是覺得身份低微,配不上郎君,郎君又不肯給奴家拿來賣身契,若是在六小姐手裡,奴家豈不一直被她拿捏,奴家隻是擔心,說了氣話。”
她期期艾艾,想要靠近卻又被他吓到的模樣:“郎君不是說,奴家能争寵嗎,為什麼郎君還要生氣?”
“郎君不要生氣,郎君不喜歡,奴家以後不争寵了。”
蕭昶的神情終于平靜了些:“我有說過你不能争寵嗎?”
“可是……”
“你說什麼都可以,但想要走掉,離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蕭昶的話很平靜,卻有種深深的瘋感:“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是,以後便是死了,也得葬在我蕭家祖墳,做鬼也是我蕭昶的女人,懂嗎?”
崔湄呆了呆,點頭:“知道了。”
“這才乖。”蕭昶冷峻的面色緩和下來,又帶上那副溫柔和煦的笑:“這才是我的好湄湄,以後這種話不能說,知道嗎?”
崔湄點了點頭:“奴家錯了,您别這樣,奴害怕。”
她拿出手帕,給他擦拭濕漉漉的手指,低垂的睫毛微微抖動,的确乖巧的不像話。
“賣身契的事,不必擔心。”
他縱然在說,崔湄也不敢問了,不知道又哪句話,戳中他的肺管子,他暴怒了,遭難的是自己。
“馬車早就在外面等着,我們這就走。”
崔湄慌裡慌張:“诶,可是奴家的行李。”
“無妨,讓她們收拾去,這些人不敢不好好做,你的那些首飾不會丢的,就是擔心這個吧,真是個小财迷。”蕭昶笑的溫和,仿佛剛才那個急劇變臉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崔湄可不敢随便亂說話了,乖巧任由他抱着,而蕭昶居然隻用一條手臂就将她打橫抱起來,跟他表露出來柔和文弱樣子,完全不像。
“陸五死了,你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