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湄不解:“五公子死了,跟我有什麼關系,他自己貪花好色,明明是那麼有身份的人,卻要偷寡婦,還不讓小厮們跟着,這種死法,有點丢臉。”
“哦,我還以為他死了,你能松一口氣呢,畢竟他好像一直在觊觎你,在我沒來江州的時候,就想納你,還給了你通房的名分,哪怕你都成了我的女人,他也沒死心。”
崔湄心頭突的一跳,不自覺問出口:“郎君,怎麼知道的。”
“你有什麼事,我會不知道呢。”蕭昶卷起她一縷頭發,纏在手指上,繞着玩。
隻要跟她在一起,他的手指就不會閑着,不是捏她的臉蛋,摸她的後頸,就是扭着她的衣服繡紋,反正必須要跟她挨着。
她的事他都知道?那她跟陸哥哥的事,他也知道?剛才還瘋子一樣,她隻是試探着讓他給她拿到賣身契,放她出去,就開始發瘋,要是她說将來等她得了自由身,出去尋個老實男人成親過自己的小日子,他還不得把她弄死。
他一定是那種,即便自己不寵了不要了,女人也得給他守貞,得孤獨終老呗,好霸道,也好不公平。
“那日叫你去酒宴,就是他叫人傳的信。”
崔湄微微一愣:“不是郎君叫我去的?”
蕭昶不滿:“在你心裡,我究竟有多風流,自己的女人也拿出來給别人瞧?”
崔湄鼓鼓嘴。
“怎麼,你作出這副表情,是不信?”蕭昶又好氣又好笑,去呵她的癢。
崔湄氣喘籲籲,笑的臉色紅潤,眸子裡也浮現幾許霧氣,不知什麼時候,就被蕭昶壓在身下,他眼神忽然變得幽深又危險,崔湄可不是不知人事,身子都緊繃住,聲音也變得細聲細氣的:“郎君,這裡是馬車,不行的。”
“有什麼不行,誰敢說什麼。”蕭昶挑眉,滿意的看着崔湄更加害羞,他慢慢靠近,身體壓下,驟然看到崔湄眼角的淚墜了下來。
“哭什麼?”他有些不爽:“這是在寵幸你。”
崔湄雙手軟軟的推拒,完全不敢用力,即便用力,對他來說,也不過像小貓撓着的力道,這人跟表現出來的文弱完全不同,身體非常結實高大,很有力氣,崔湄的掙紮不過都是情趣。
“可,這是在車裡,外面會有人聽見的。”
趕車的車夫,還有圍在馬車旁邊那些護衛,她縱然已經不在乎名聲,可這些人都是男人,叫他們聽見,她還活不活了。
“聽見又如何?”蕭昶完全不解,她哭什麼,難道他對她還不夠好?外面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是自己人,臨幸個女人罷了,誰敢多一句嘴。
“郎君,會對您的妻子這麼做嗎,在馬車裡就這樣不尊重她?奴家身份雖然低微可也是有尊嚴的阿。”崔湄很難受,在馬車裡,她是真的不能接受,隻有青樓最卑微最讨好的女人,才會這麼做吧。
蕭昶揉着眉心:“這有什麼,上輩子你又不是……”
崔湄滿臉疑惑,顯然沒聽清,蕭昶微微一歎:“罷了,吓唬吓唬你而已,你還當真了,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名聲呢。”
崔湄抽抽鼻子,抱着膝蓋緩緩坐起,一副受氣的小可憐樣。
“至于這樣難過?”蕭昶不能理解,皇帝臨幸妃子,外面多少太監侍衛守着,臨幸完了,那些宮女嬷嬷還會進來給主子們擦身洗漱,誰會把這些奴才當人看,侍衛們也絕不會多一句嘴,陛下的房事,甚至有專門的彤史記錄,未免混淆皇家血脈,這有什麼好羞恥的,又不是沒荒唐過。
“怎麼不會難過,郎君就欺負奴家,要是您的正室夫人,您會這麼對她嗎?”
蕭昶抿唇,他的正室王妃,他娶回家到現在都沒睡過,哪裡來的在馬車上荒唐:“你們怎麼能一樣,不要這麼比。”
崔湄更難過了,抽抽鼻子,把委屈和不甘強行咽下,哭都不敢大聲哭,生怕惹了蕭昶厭惡。
蕭昶雖然喜歡她哭泣流淚,卻也是被自己故意欺負,那可憐巴巴氣鼓鼓的樣子,喜他所喜,憂他所憂,一切眼淚都是他所給予,卻并不是要她這麼流眼淚。
他心中煩悶,擡起手來。
崔湄吓得抖了抖,身子瑟縮,期期艾艾伏上他膝頭:“郎君别生氣了,奴家沒想惹您生氣的,也沒有要跟您正妻争寵,隻是在馬車裡,實在是……要,要是郎君實在想,奴家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