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來遲低頭,看到右手掌心幹了的血漬,想起她跌了一跤,“我不小心摔跤了,被刺劃到了。可能有刺紮進去了。”
周紹仔細查看:“确實有刺紮進去了。”
他擡頭無奈地看着她:“你不知道痛嗎?如果我沒發現,你是不是就忘記了?你怎麼這麼迷糊?”
許來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關系啦,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洗手的時候總會發現的。”
“還是要注意的,如果不小心感染了,可就麻煩了。一會兒我給你挑一下刺。”
“嗯,好呀。”許來遲乖巧地點頭。
程讓皺眉,瞥了一眼她還帶着血漬的手。
當時他在樹上,隻看到她摔跤,沒有看清她的手被紮破了。
不過這些現在跟他還有什麼關系呢?自有她心之所向對她獻殷勤。
他強迫自己冷淡地收回眼神,越過她和周紹,往客棧裡走。
廚房中忙活的人聽到聲音,也出來打招呼。
“我的天!讓哥!你!你後背怎麼也這麼多血?”樓琳琳驚叫道。
許來遲心口一跳,想起自己氣狠了拿指甲抓他後背。
她頓時極為緊張起來,兩人今天那麼多親密,可是因為後來的争執,都忘記檢查彼此了。
她身上還有沒有他的吻痕?
而且她不僅抓過他的後背,還咬了他的脖子,有沒有咬出血?
好像是有的,她當時是不是嘗到了血味?
天呐!許來遲頭皮發麻。
忙攏住身上的襯衫,試圖遮掩脖子和胸口,又一邊向程讓的脖子看去。
這一看就令她眼前一黑,他冷白修長的脖頸一側,果然有一點點血迹,還有非常明顯的牙印。
此時,其他人也随着樓琳琳的話,向程讓的後背看去。
隻見白色的貼身背心上,赫然是三道細細長長的血印子,其實旁邊還有一道短一點的,隻是不太明顯。
程讓微微頓了下,垂眸繼續換鞋,口中漫不經心地說道:“被灌木的枝條刮到了。”
“哇,你和遲遲怎麼都被刮到了,你們是去什麼樹林裡探險了嗎?”顔相宜好奇地問道。
其他人也臉色奇怪地看着他們。
“咦?讓哥,你的脖子上怎麼也有血?呃,這是……牙印?”顔相宜的目光落在程讓的脖子上。
她終于明白了什麼,極度震驚之下,大眼睛瞪得滾圓,在許來遲和程讓之間來回掃視。
其他人也看過來,那牙印小小的一圈,分明是女生的牙印。
那背上的三四道血印子呢?也是女生指甲抓的吧?
衆人徹底震驚了,下意識地看向許來遲,浮想聯翩。
他們倆進行得這麼快嗎?都到了又咬又抓的地步了?這是去玩什麼野戰了?
許來遲整個身子都仿佛被燒熟一般,腦子更是空白一片。
她實在是羞到了極點,徹底沒臉見人了,更頂不住他人的奇異目光,隻能用最後的一絲理智勉強說了句“我先回房了!”
頭也不回地狼狽逃回房間。
許來遲回到房間便立刻反鎖門,一頭紮進被子中,不自覺地用力捶床,無聲地抓狂。
她丢臉得幾乎想立馬從節目中消失,再也不要去面對外面的人了。
還有……程讓的傷。
她也是第一次咬人抓人,沒輕沒重的,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是否應該讓他去醫院看看……
過了許久,許來遲忽而想起了什麼,立馬起身,走進沒有攝像頭的衛生間,關上門。
對着鏡子,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模樣。
這才松口氣,還好還好,她穿着他的長袖襯衣,扣子扣的很嚴實,沒有露出什麼痕迹,沒有再增加一重羞恥。
頓了頓,她又輕輕地脫掉襯衣,褪下長裙,看着鏡中的自己。
天鵝一般修長的玉頸下,如凝脂似白玉,半遮半掩間。
她從小就保養地極好,肌膚雪白得幾乎透明,看上去真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
卻也因此更容易留痕,一片雪白中,遍布點點,可憐兮兮的。
她不自主地想起草坪上的一幕幕,想起他的侵略,那種令人羞恥的感覺再次襲來,她不由地繃緊腳趾,微微仰起了修長的脖頸。
她從不曾有過這種經曆,也就從不知道,這種感覺是這樣的煎熬,也這樣的……令人空虛……
很快她又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瞬間燒紅臉頰,緊咬唇瓣。
他總說她勾他,他又何嘗沒有将她勾得這般色女!
忙重新穿上裙子,換一件嚴實些的披肩外套,在脖頸下嚴實地扣上扣子。
許來遲實在是沒臉出門見人了,隻好在梳妝台前坐下來,趴在桌子上,将臉埋在手臂間,又開始想他了。
想念他或輕或重的吻,也想念他在草坪上對她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