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來遲逃回了房間,留下程讓面對或八卦、或震驚、或沉默的嘉賓們。
“你們倆已經開始戀愛了嗎?我……我們……”顔相宜有些失落地讷讷問道。
如果沒有和許來遲發生後面那些事情,那程讓這會兒或許會甜蜜中帶一點不好意思,和大家分享自己的愛情。
可被她用那些羞辱的理由拒絕後,此刻他滿心都是激烈洶湧的怨怒和痛苦,對這些眼光沒有一點在意的興緻。
他摸了下脖頸上的傷口,一陣疼痛,淡淡地道:“沒有戀愛,隻是不小心把她氣急了。我去換衣服。”
說完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留下衆人在原地面面相觑,這又咬又撓的,這麼親密暧昧的動作,得氣急到什麼地步才這樣啊,程讓幹什麼了?
但是說戀愛吧,程讓的表情又完全不是那回事。
周紹的臉色極為晦暗,他垂下的雙拳緊握,用力搖了下頭,仿佛要驅散不好的情緒,朝廚房走去,
段荊城想了想,跟上程讓:“老程,你……咳,你的傷需要處理一下吧?要不喊許來遲過來,給你處理一下傷?”
程讓垂眸,她弄出來的傷自然應該她來負責的,他很想讓她看一看她對他都幹了些什麼。
但是,想到她最後那些羞辱的話,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再繼續糾纏下去。
他神色冷淡地說道:“不用了,麻煩你幫我給後背處理下。”
兩人回到房間,程讓放下披肩小包袱,遮住房間裡的攝像頭,脫掉背心,坐下來讓段荊城幫忙處理。
段荊城上前查看他的傷,口中驚訝道:“嗬,這抓得還挺狠的!血淋淋的,鐵定得留疤。”
程讓怔了下,想起和她說的,她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記的玩笑話,閉了下眼睛。
段荊城啧啧兩聲,拿幹淨的毛巾清洗傷口,口中笑道:“沒想到許來遲看着清新脫俗的一個小仙女,私下裡親密起來也挺暴力的。
你們倆這戰況得多激烈才到這種程度啊?
話說你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昨天還擔心你呢,今天你們就到這地步了?”
程讓想到女孩兒滿臉是淚地躺在草坪上求他的嬌美模樣,也不由地一陣身體發熱。
但他不能忍受别人對她臆想什麼,于是笑罵道:“少TM開黃腔,沒你想的那回事,就是惹她生氣了,她出氣罷了。你看這傷,能是那種時候抓出來的嗎?”
“難怪了,那也夠狠的。你說你們還沒戀愛呢,你就這麼夫綱不振。等你們倆在一起,你不是要被她欺負到天邊去了?”段荊城玩笑道。
程讓沉默。
她已經拒絕他了,沒有以後了。
段荊城接着說道:“我原來還以為你倆鐵定沒戲,現在看來,許來遲對你挺上心的,今天早上你沒出來吃飯,她着急地坐立難安,還問我你在哪兒。”
聞言,程讓蓦地凝住眼眸,拳頭緩緩握緊,沒有說話。
段荊城還在随口漫說:“不過也難怪,除開家世,老程你樣樣頂尖,把兄弟們襯的灰頭土臉的,女孩兒們都喜歡你。”
想到顔相宜也惦記程讓,他歎口氣。
程讓安慰他:“顔相宜是個小孩兒脾氣,還沒定性。你耐心一點,别洩氣,會守得雲開的。”
“行!我指定等她!誰讓我稀罕人家了呢。”
段荊城處理好程讓後背的傷,程讓便接過毛巾和碘伏,說道:“謝了,你忙吧,脖子上的我自己就行。”
段荊城出去,程讓對着鏡子,一點點地清理掉脖子上的血迹,便露出了兩排整整可愛的小牙印,以及其上點綴着的點點血痕。
他用棉簽蘸取碘伏,望着鏡子裡的自己,眸色幽深,将藥液慢慢地塗抹在牙印上。
腦海裡卻全是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她秀美絕倫的面容,嬌美雪白的模樣。
草坪上的親密細節在他腦海中一遍遍地回想播放。他目光越來越暗沉。
程讓抹好藥,又換了一件黑色立領襯衣,遮住脖子上的咬痕。
她現在估計又羞的不行了,如果等會兒再被人起哄,怕是會受不了。
看了一眼披肩小包袱,打開,摩挲了一會小仙女擺件,又拿起她的埙。
想着她吹埙的模樣,她的唇抵在埙口。
他也學着她的樣子,将薄唇抵在她抵過的地方,手指按住空洞,嘗試吹奏。
可惜,他沒有學過吹埙,吹了幾下,隻聽到嗚嗚的氣流聲。
垂下眼睛,将東西都收好,下樓前往廚房,
此時大家都聚集在廚房,有的聊天,有的做飯。
看他進來,都若有若無地瞄他的脖子,
程讓渾若無事地走進去,看了看菜色,笑道:“呦,今天的晚餐挺豐富啊,色香味俱全。做飯的廚師們,有勞了。”
他這麼坦蕩,大家也都無法再說什麼,翻過這個香豔的八卦,和他說笑起來。
今天是秦月關、景藍、蔣薇和江雲飛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