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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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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的舞會,林硯周才再次從人群裡,捕捉到許盛言的身影。

他的身邊,還跟着另一人,謝冠澤。

林硯周心中燃起莫名情緒,眉頭一蹙,當即就跨步朝兩人氣勢洶洶而去,一雙手臂出現,攔住他去路:“林生。”

他下意識要推開,眼神卻比動作先一步辨别出來者,些許年長的面容朝他和善地笑:“急匆匆地去哪裡。”

是他們投行的一位大客戶,王德榮,早年在華寅也有些股份,移居國外後,現在隻做點基礎投資,聽說這幾年喜歡投新科技,自然和秦緒熟識。

林硯周回望那頭,賓客來來去去,遮擋兩人身影,時隐時現,丢下客戶的行為可不太禮貌,他鎮定地斂下情緒,所有行為隻在一瞬間完成,當即朝王德榮禮貌回握:“王先生,怎麼沒同我講你要來。”

王德榮客氣地笑:“诶,你小子回港也沒說和我見一面?把我當老古董來的?”

“說笑了。”林硯周端起酒杯敬他,單手插兜,“你來,華寅随時歡迎。”

透過杯體的遮擋,他側目看向對面,燈火影綽,交談的話語聲被稀釋殆盡,隻留下兩張對望的臉。

謝冠澤,又是謝冠澤。

頂着滿場喧鬧,彼此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林硯周熱絡地應聲,不讓話頭掉到地上,他胡說八道的本領在這種場合格外頂事,隻是偶爾飄忽的眼神,卻輕而易舉出賣他。

心不在焉到,王德榮第二次叫了他名字。

“林生。”

他抽回目光,放下酒杯:“抱歉,您繼續。”

王德榮沒有問任何,笑着看他片刻後,拍了拍他的肩:“後生仔,少飲酒。”

賓客的那頭,林硯周已經失去了那兩人并肩而行的身影,不知所蹤,他盯着杯中升騰的氣泡發呆。

神思随一個個空氣炸開的瞬間,點點崩斷。

“林生,今天我是想給你介紹個朋友。”王德榮兜兜轉轉,終于說到話題中心,話落,從他身後走出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面容清雅華貴,眼神淡漠。

“這位是陳迎,這幾年一直跟着我做投資。”

林硯周與他短暫的目光交接,禮貌點頭握手,他覺得這人給一種強烈的貴而自知感。

“幸會。”

陳迎朝他範式一笑,矜貴道:“談不上幸會,我們以前見過。”

林硯周眼神凝聚。

“哦,也不算。”陳迎語調輕慢,讓人難以忽視他身上的恃才傲物,“和許盛言有過生意往來,不小心混為一談了。”

林硯周突然覺得此人有些莫名其妙,但不好折了王德榮的面子,挑了挑眉:“陳先生愛說笑。”

他沉下眼神,憑借身高優勢居高臨下打量:“可惜,我不太幽默。”

王德榮在這時突兀地插入一句:“柏鈞最近還在闵港?”

陳迎道:“昨日剛回來,阿爸托我問您好。”

林硯周偏頭,仰盡杯中幹紅,懶得搭理兩人故意搭好的戲台,無非就是想告訴自己他是陳柏鈞的兒子麼,無用的二世祖。

王德榮将他引薦給自己,這副做派又是什麼意思,他認不認識許盛言與自己何幹?

林硯周心裡本就窩着火,越念越氣,在喝完最後一杯酒後,敷衍地找了個理由,當即離開。

王德榮澀然地在兩人間回看,等他轉頭,林硯周早已穿越人群,連背影都不見了。

全場蓦地遁入昏暗。

一支浪漫的舞曲緩緩從香槟塔流淌而下,羅曼蒂克的燈光向中心靠攏,聚在長階的紅毯上,兩道人影并肩而立。

秦緒擡手,拉着書叙白出現在舞會高處。

兩人以一支觀賞性炫麗的雙人舞開場,舞會瞬間熱鬧起來,最後一個節拍,音樂變調,舞池裡陸陸續續湧進男男女女,裙擺與褲腿的交拂,皮鞋與高跟鞋的節奏,輕敲在地闆上。

像是簡奧斯汀筆下,男女主那一場場邂逅的舞會,《傲慢與偏見》或許正在某個角落悄悄上演。

一位女士提着裙擺,停在面前。

她輕輕呼吸,小心翼翼開口:“林先生,請問……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林硯周擡眸。

是白日裡跟着他們去酒莊的那個姑娘,梁詩敏。

女士的主動邀請,幾乎等同于不能拒絕,這是基本的紳士禮儀,但她等了幾秒,都沒等到林硯周任何肯定的回答,她面露窘迫,顫顫地準備收回手。

下一瞬,林硯周站起來,伸出手,拉着她步入舞池。

茶點桌旁,謝冠澤挑眉:“盛言,你沒和我跳過,怎麼知道不行?”

“我跳得不好,還是不獻醜。”許盛言試圖婉拒。

謝冠澤不知從哪裡聽說了宋年希來找過他的事,總是有意無意想套他的話,這種八竿子沒一撇的事,他想透露也沒什麼有用的話,況且,他也不是兩面三刀的無德小人,做不出那樣背信棄義的事。

謝冠澤垂頭笑着,狀似無奈點點頭:“行,我不強求。”

“但宋年希的事,你幫幫我,不過分吧?”

許盛言端起酒杯看了他一眼,平和有禮貌道:“謝先生,誠心的生意人不會做假手他人的事,況且,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

“盛言,這你可就誤會我了。”謝冠澤笑得揶揄,腔調散漫,“我可從來沒有輕看過你,你多厲害,我是最知道的。”

許盛言眼神淡漠,始終看着人群裡:“許某一介二流商人,小打小鬧,入不得各位的眼。”

舞池中央,華麗的水晶燈下,林硯周正牽着一位女士的手,翩翩起舞。

他們舞步契合,沒有半分錯漏,至少,也不會擔心被誰踩掉鞋子。

他眼神黯淡下來。

謝冠澤似笑非笑,看着他:“二流商人,盛言,哪個二流商人能一下拿出八千萬?”他突然湊過來:“你賬上的現金流,不止這些吧。”

許盛言警惕地拉開距離,謝冠澤撇嘴後退,一攤手:“sorry,我多言了。”

他悶悶地灌了一口酒,放到桌上,倒也不想有意為難謝冠澤,坦言道:“你應該知道宋年希為什麼不願和你們合作,你和我說沒用的。”

謝冠澤道:“當然。”

“但現在不一樣。”他又說。

在對方狐疑的目光中,謝冠澤不緩不急,也向他告知了一個事實:“你真以為,我有那麼大的本事,到處都是眼線探子?”他翹起腿,向後吊兒郎當地靠去,“拜托大佬,這又不是演電視劇,她不主動透露,我怎麼會知道?”

她,指的自然是宋年希。

許盛言方才便有懷疑,這下便證實了他的猜想,宋年希真是玩得一手好謀算,兩邊撈啊。

不過,他很快便想通了。

“她在試探你。”

謝冠澤一個響指:“bingo~”

謝家如今正值換代之争,謝冠澤如日中天,隻要未來掌握朗庭在他手裡,宋年希自然不會擔心和老派勢力扯上關系,不過他得先确定謝冠澤的立場,她要的,可不是乖乖跟在老爸屁股後面叫daddy的乖兒子。

“所以請你幫我轉告宋年希,我和他,要的東西本質上是一樣的,選我,沒錯。”

許盛言沒應聲,沉默地喝完第五杯幹紅,心底默默起了盤算。

謝冠澤顧自地端起酒杯,在他杯口暧昧地輕碰:“說不定,以後我們又是同謀了。”

許盛言難忍地蹙眉,猛然放下杯子,他心底翻湧起一股不舒服的感受,和莊明燊帶給他的類似,他有些想離開了,下意識擡眼望向舞池裡,卻一無所獲。

他找了一圈,在舞會的右側出口處,看到了林硯周,正和那位女士一同往外走,似乎要離開此地。

許盛言當即起身,不管身後謝冠澤的叫住,鬼迷心竅般一同朝出口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麼,也找不出緣由,如果非要尋個理所當然,那隻能是——他在意。

在意林硯周和梁詩敏的關系,在意他們為什麼離開,在意他們跳了那支舞,在意驅動占有欲,瘋狂的燃燒着他的理智。

他們要去哪裡,又會做什麼,孤身的男男女女,難免引起多餘的猜測,即便放在平時,隻要他稍微理智一點,就知道這是絕不會發生的事,但此刻許盛言卻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隻想追上去一探究竟。

從前林硯周在内地時,他不是沒有看過各種绯聞頭條,但這些消息,隻要他稍加查探便能知曉真僞,除了在看到報道上附帶的頭條大圖時心髒會收緊,其他真沒什麼感覺。

媒體多有誇大,他向來是知道的。

那些都不是真的。

但現在,事實卻正在他眼前上演,他才突然驚覺,那些被他壓抑的情感平時披上了多厚的羊皮,僞裝得那樣好,等他察覺時,竟已經瘋長至此。

他現在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在告訴他,他到底有多喜歡眼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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