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起來,我拒絕婚前同居。”蘇酥推着紋絲不動的沈鶴亂拱,可她卻忘了,早上的男人是最不能惹得。
“你再動,我可未必會繼續坐懷不亂。”聽着沈鶴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蘇酥立馬不動了,她任由沈鶴把她摟在懷裡。
反正兩人衣服貼着衣服,蘇酥暫且還能接受。
然而,在不知不覺中,她的底線已經在為沈鶴不斷退讓,隻是,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我們為什麼要走啊?我的花還沒插呢,馬上就枯了。”回途的馬車上,沈鶴不再騎馬,而是和蘇酥坐在一起。
蘇酥看着自己懷中所抱着地水瓶,裡面的曼陀羅花似是有了枯萎之兆,也不知能否堅持回将軍府。
“沒什麼,就是想回去了。”沈鶴對昨日之事閉口不言,害怕蘇酥因斷袖之癖一事笑話他。
途徑客棧,沈鶴下去開房。
他想得美,隻想開一間,幸好蘇酥在這時下了馬車,她抱着水瓶跑來,水瓶裡的水晃晃蕩蕩。
“開兩間。”她豪橫地從懷中,掏出那張熟悉的一萬兩銀票。
沈鶴眼神微眯,趕在店小二之前将銀票抽回:“用不着你花錢。”
一旁随行的家丁給了店小二銀兩,他将銀票塞回蘇酥手裡,接着拿過蘇酥懷裡的水瓶,大踏步上樓,看上去像是生氣了。
身後,蘇酥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抓狂。艹!她的花!
她連忙跟上,被沈鶴關起的門碰了一鼻子灰:“沈鶴,開門啊。”
她站在外面吆喝,希望沈鶴不要弄壞她來之不易的曼陀羅花,而屋内的沈鶴則聽着蘇酥的喊叫冷笑。
别以為他不知道蘇酥去伏羲山幹什麼。她去伏羲山根本就不是為了見他父親,而是為了這伏羲山獨有的曼陀羅花。
所以,他才會跟蘇酥講那麼多關于曼陀羅花的事。
沈鶴不傻,其實他什麼都知道,隻是有意地陪着蘇酥演。
”沈鶴,我錯了,你開門啊,我真錯了……”在不知錯了多少聲後,沈鶴終于傲嬌地給蘇酥開了門。
“沈鶴,你又在氣什麼?不就是我開了兩間房嗎?你至于?”她進到房間,直直奔向桌面上擺着的曼陀羅花。
“等下。”沈鶴擋在她要伸出的手之前:“你不打算跟我說點什麼嗎?”
“什麼?”她收回手佯裝不懂:“你想聽什麼?”
屋内,曼陀羅花馥郁的香氣迷人,帶着絲絲雅雅的魅惑,讓屋内空氣也變得催情危險了起來。
“喏。”沈鶴指了指曼陀羅花,在等着蘇酥主動對他說實話。
他暗示得如此明顯,蘇酥一瞬間就明白了。
果然,她做什麼事都瞞不過沈鶴眼睛,可她還是死鴨子嘴硬:“沒有啊,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彼時,隔壁房間裡的綠果像是驗證般,她的病情再一次複發。
“咚、咚、咚”,她痛苦到捶牆,嘴裡發出陣陣嘶吼,瞳孔急劇收縮,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瘋狂。
“哕。”她幹裂的嘴唇一張一合,突然,毫無征兆地猛烈嘔吐起來,穢物順着嘴角淌下,滴落在已經髒污的地面上。
緊接着,雙腿不受控制地痙攣,肌肉扭曲,整個人在地上不斷翻滾。
“綠果。”蘇酥聽到聲音,幾乎是同步出門,進來就瞧見了眼前的這一幕。
“來人,将綠果綁了。”沈鶴皺着眉,讓家丁把綠果綁在一張客棧的實木椅子上。
“你還不打算對我說實話嗎?“沈鶴無視痛苦的綠果,周身散發着的低氣壓,讓周圍空氣瞬間降到了冰點。
“我……”蘇酥見瞞無可瞞,便對沈鶴吐露了個幹淨。
“為什麼早點告訴我,是我不值得你信任嗎?蘇酥,是我不值得你相信嗎?”他眼神像是被人點燃的火焰,裹挾着無盡的怒意噴向蘇酥,仿佛要将人烤化。
不敢對視,蘇酥在他的盛怒下,仿佛一個做錯事了的小孩子。
“啊!!!”綠果在房内痛苦的嚎叫,實木椅都被她拖動着向前了不少。
見狀,蘇酥明白不能再等,她拉着沈鶴回了自己房間。
“幹嘛?”沈鶴不情不願地由她拉着,聲音冷酷。
然而下一秒,他就像是枯木逢春般驟然回暖。
蘇酥将他幹脆闊利地壓在門上,踮腳哄似的親了他一口:“我錯了。”她将自己的唇摁在沈鶴唇上:“我想要提純曼陀羅花來救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