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他和小少爺好像在一起了。”肖管家組織了下語言,才堪堪找回自平日說話得那個調調。
“方才奴才瞧少爺背着三皇子回來。還以為是三皇子上山扭了腳,于是奴才便支應小張去找大夫,結果三皇子和小少爺異口同聲,堅稱三皇子沒事。”
他大喘氣:“然後奴才就往小少爺背上看,隻見三皇子身上确實沒有受傷的痕迹,手裡還抱着一大捧花。那花三皇子可寶貝了,一看就是少爺親手所摘。”
“……”他欲言又止:“他們兩人從奴才今日去接應時就一直勾肩搭背,怕是少爺和三皇子早已不單單是友情那麼簡單。”
……
肖管家說完,沈中士陷入絕望。他今早還懷疑兩人的關系,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到了證實。
蒼天啊!豔姝啊!我對不起你,你走後,我卻把兒子養成了斷袖啊!(PS:豔姝=沈鶴媽媽)
他内心一萬隻草泥馬奔過,決定找沈鶴好好談談。
房間裡,沈鶴正在和蘇酥僵持不下,原因是沈鶴想打地鋪和蘇酥睡一個房間,而蘇酥堅持不讓。
一時,兩人各具一詞。
蘇酥累極了,也懶得和往日一樣忽悠,她整個人大字型地躺在床下,忽略一旁生悶氣的沈鶴。
不知不覺,她就這樣毫無防備心地睡着了。
“叩叩”,敲門聲。
沈中士懷着坎坷的心情,敲響了蘇酥的房門:“沈鶴,你在裡面嗎?”
“怎麼了?”還生着起氣得沈鶴開門,一副好事被打攪的樣子。
沈中士看着人高馬大的兒子,險些老淚縱橫:“兒啊,你來,你出來,爹跟你說點兒事。”
瞧着自家老爹苦大仇深的樣子,沈鶴暫時撇下了屋内的美嬌娘。
他跟着沈中士來到沈家祠堂:“跪下。”
祠堂内,擺放着沈家世代以來的列祖列宗,他們曾獲得過至高無上的榮譽,如今卻又變成一塊塊小小的木牌。
沈鶴聽着沈中士的話跪下,其實他這些年風裡來雨裡去,也确實很久都沒有來過這裡了。
“今天當着列祖列宗的面,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和三皇子到底是什麼關系?”沈中士揣着答案問,内心是一萬個不接受。
然而,沈鶴的答案再次印證了這一點:“她以後會是我的妻,您說呢?”
“混賬東西。”沈中士一腳把跪着的沈鶴踹翻,語氣凄厲:“斷袖之癖不可取啊,你簡直糊塗!”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娘在天之靈看到你今天這副模樣會有多難過?你有沒有想過我?我以後死了,到了陰曹地府怎麼跟你娘交代?”
一堆話跟機關槍似地吐了出來,他在祖宗令牌前來回踱步。心中後悔不已。
早知沈鶴以後會是斷袖,他怎麼着也得拉着豔姝再生兩個!
“爹。”被數落好久的沈鶴陡然出聲:“我不是斷袖,三皇子她是女的。”
“去你的。”又是結結實實的一腳,沈中士把剛跪好的沈鶴再一次踹翻。
“你為了騙我,連這種謊話都能編出來,你太讓我失望了。作為一個男人,我甚至可以原諒你是斷袖,可你卻連承認都不敢承認,你還叫什麼神武大将軍?你簡直就是敢做不敢當,天底下獨一份的懦夫!”
“我們老沈家以後沒有你這号人,你走。”他連打帶踹地把沈鶴轟出祠堂,而他不信,沈鶴也無心解釋。
他回到房間,輕拍了拍熟睡的蘇酥:“蘇酥,我們下山找個客棧再睡好不好?”
雖是叫醒,可他語氣動作裡卻滿是輕柔,好似根本舍不得對方醒似的。
“不要。”蘇酥翻了個身,正好空出來一片位置。
見狀,沈鶴趕緊如填空遊戲般填了進去,他抱住側身的蘇酥,兩人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總歸沈府是他的家,他就不信老爺子能真把他趕出去。
“唔。”蘇酥是兩人中先醒得一方,她将腿翹上一旁的沈鶴,還以為是宿舍上床邊的鐵栅欄。
然後,她猛然察覺到不對,鐵欄杆怎麼會這麼熱呢?
“沈鶴!”她朝沈鶴臉上拍了一巴掌,沈鶴睡眼惺忪:“怎麼了?”
“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她摸着自己身上完整的衣服,暗暗松了口氣。
“我為什麼不能在你床上?”沈鶴還沒睡醒,他長臂一攬,又将躲他甚遠的蘇酥摟在懷裡:“陪我再睡一會。”
有蘇酥在,素日生物鐘極準的沈鶴也變得賴床起來,仿佛怎麼睡都睡不夠。
“我不想睡了,我要吃飯。”蘇酥慌忙撥開自己身上的大掌,模樣淩亂。
不是都是古人保守嗎?現在沈鶴跟她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