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新再次朝她伸出了手:“來。”
蘇酥蹦起來拉住,被秦元新單手提起。她差點兒驚呼出聲。
平時大家都穿得左三層右三層,根本看不出什麼肌肉,可方才提她的那一下,秦元新竟是如此輕松,甚至面不改色。
現在蘇酥開始有些擔心了,這秦元新不能把她拖到荒郊野外,一拳打死吧?
“你跳下來,我接住你。”
落地的秦元新遲遲沒等到蘇酥下來,他張開手,還以為是蘇酥怕了。
實際上,蘇酥也确實怕了。
在面對兩層樓那麼高的院牆時,她腳下直發軟。
難不成秦元新是想制造意外摔死她?
蘇酥戰戰兢兢,卻還是眼睛一閉地跳了下來。
大概這就是窩窩囊囊地做了很多事吧。
“走,我帶你去江月樓玩玩去。”
秦元新常年練武的身體發硬,将蘇酥穩穩接住。
然後他把如棍子一般直的蘇酥放下,兩人一前一後地,去了京城裡有名的青樓楚館。
“呦,我的爺~奴家可是好久不見您啦。”
還沒到江月樓門口,一名綠衣女子就趕忙迎了上來。
她胸口處的衣料被挖空,漏出大片香豔,領口還适宜地繡了兩支對稱的桃花。
她聲音嬌媚,再看到秦元新身後的蘇酥時立馬圍了上來。
“小公子,你也是來尋歡作樂的嘛?”
她眼眸微亮,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畢竟在青樓楚館這種地方,蘇酥這樣一看就稚嫩的小公子還真是少見,
“這位是我弟弟,劉元元,他剛來,你莫要戲弄他。”
秦元新給蘇酥整了個化名,明顯也是老手了。隻是不知他的化名是什麼。
下一秒。
“花公子~您大駕光臨,本店真是蓬荜生輝啊。“
走進店,衆姑娘迎着老鸨走了過來。
她們個個袒胸露乳,穿得性感迷人:“花公子,奴家最近新學了首曲子,您要不要聽聽看?”
“你那曲子算什麼,我最近根據古籍學了支詠梅舞,花公子,您還是看奴家吧。”
“大秋天你跳詠梅舞,有病啊?”兩位一紫一粉的女子吵了起來。
秦元新上前摟過她們,他一手一個:“兩位美人别吵了,本公子都看還不成嘛。”
他遊刃有餘,蘇酥在一旁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清純女大的她哪來過這種地方?隻好由着一群女人把她圍在中間。
許是她們看蘇酥初來乍到又極為腼腆,一時膽子也大了起來。
“小公子~你有沒有娶妻啊?”
蘇酥搖搖頭,幾個女人笑得更甚了。
“那你娶我如何?我到現在為止可還是良家。”
是誰在說話?
蘇酥順着聲音擡頭看去。隻見最上方的閣樓上,一位身形窈窕的女人,正笑嘻嘻地盯着她。
女人臉上帶着面紗,蘇酥看不真切她的容貌,隻隐隐瞧見面紗下那雙紅豔飽滿的朱唇。
“接住我。”
女人命令一聲,玉手輕擡,握住閣樓中間垂下的綢帶向下墜落。鮮紅似血,綢帶在她手中飛速滑動,發出簌簌聲響。
她火紅的裙擺如一朵綻放的芍藥,在風中肆意舞動,與那飄揚的綢帶相互映襯,美得驚心動魄。
而随着她極速降落卷起的風,發絲狂亂飛舞,面紗也跟着飄起,偶爾露出女人那如羊脂玉般的下巴,引得樓下衆人發出陣陣驚歎。
“那就是江月樓的頭牌?江月?”
“你瞎說什麼?人家江月可是老闆,不待客。”
“切,在這種煙花之地哪有女人不待客的?還不是錢沒給夠?”
江月直奔蘇酥而去,蘇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還是在江月即将砸到她臉的前一秒,接了。
“你幹嘛?”蘇酥抱着這塊燙手山芋。
江月雙手交叉扣住她的脖頸:“我喜歡你。”
她的雙腿如剪刀般夾在蘇酥腰間,抱着蘇酥直球表白,樣子倒比沈鶴還要猴急。
蘇酥自穿越異世來,就遇見了不少桃花,這讓母胎單身二十多年的她感到十分苦惱。
偏偏遇見的人還都是這種大大咧咧的人,半點也不含蓄。
“呃,你是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東西嗎?”蘇酥從懷裡掏出皇後給她的銀票。
“給。拿了錢就趕緊從我身上下去吧。”蘇酥豪爽地掏出了張一萬兩。
倒也不是她大方,而是皇後給得最少就是一萬兩。
唉,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我不要錢。”江月出乎意料地把錢推回去,她輕笑道:“我想要你。”
“……”
蘇酥石化當場,想求助于帶她來的秦元新,可秦元新早就不知倒在哪位女子的身上了。
她求助無望,隻好自己手動扒江月:“你先下去,這樣影響不好。”
“我幹青樓的,還怕什麼影響?”江月用手逗弄地挑了下蘇酥耳垂。
兩人個子差不多,因此撥弄起來還挺方便。
她皓腕輕擡,一隻如柔荑般的玉手不住撩撥。
動作間,她寬大的羅袖悄然滑落,露出一節凝脂似的小臂,膚色勝雪,卻落着一朵鮮豔刺目的梅花刺符,神秘且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