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拉着安無拔腿就往城裡跑。
返城的人實在是太多,初時,景雲還能勉強牽着點安無往城内走,後來被行人東撞西攘給沖散了。
“啊——去城西開的——賣——戰觊酒——集合。”
景雲掙紮着,幾乎是吼出來的說出這些話,她已經看不到安無被擠到哪去了。
…………
……
望安城上。
“将軍,小徐将軍請人來問,這次希觊的擒龍軍到了,現在該做什麼部署。”
一小兵拱手傳話,戰戰兢兢地看向眼前的這位将軍。
這位将軍雖是個女子,但行事果決,治軍嚴明,且手段雷霆,人人看她都跟看到鬼一樣,恨不得馬上躲起來,人稱“罝鬼将軍。”
若不是下去換崗被小徐将軍叫住傳話,他是萬萬不敢出現在這位将軍面前的。
“哼,他還是不信我。”
女将軍兩隻手放在城牆上,随後直起身,目光堅定的看着前方氣勢洶湧的希觊軍。
“讓他什麼都别動,按往日一般排兵部署就行,該幹嘛幹嘛。”
“這……”士兵猶豫了
敵人都要打到家門口了,真的什麼都不做嗎?
“嗯~”罝幹這時看向士兵
将軍微蹙的羽玉眉,頭上束着幹練簡潔的男子發式,身披铠甲,腰佩利劍,一襲紅衣鬥篷,不容置疑的目光襯得她明麗潇飒。
與将軍對視一眼,都好像整個人被看透了。
急忙低下頭言:“是。”
便麻溜溜地退了下去
“罝幹小兒,今日我擒龍十萬軍士前來叫城,你可敢應戰啊。”
城下一頭發半白的老将軍看着罝幹就直沖沖的叫城,一半挑釁、一半嘲諷。
“喲,今日怎麼是大名鼎鼎的崔老将軍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在下這廂有禮了。”
罝幹也不着急,心有成算,先給他打會太極。
慢慢悠悠地行了拱手禮。
“哼。”
崔肅時轉頭對後頭士兵笑道:“這小娘子就是小娘子,還沒打起來,就被吓得裝模作樣,若是若此不經吓,這仗就不用仔細打了,随便掄掄,破了她的城牆,軍中還未成家的,把她扛回家去當小老婆,哈哈哈。”
小老頭咧開大嘴,大聲嘲諷。
過了嘴瘾也不忘陣前示威。
“來,小子們,拿出你們的氣勢來,讓他們看看我們擒龍軍的威勢,再攻上城樓。”
“哈——哈——哈——”一件件兵刃齊齊錘在地面
言語中盡是挑釁,貶低。
可是罝幹并沒有被激怒,她知道已經經曆過一次敗仗的希觊人,他們已經接受不了第二次戰争,看他們的衣裝鞋履皆不稱身,應當是穿了他人的衣裳。
而他們的氣勢雖然威人,可件件兵器具是已經過時的樣式,估計是堆在庫房落灰的,我一箭都能将它射穿,他卻拿出來唬人,笑看我一個女子好對付?
要錢沒錢,要兵器沒兵器,這時出來叫戰,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告訴我,其實他們現在打不起來。
“哼~”
罝幹冷笑,這面子我可不給。
罝幹一手握劍,一手背在身後,淺笑的俯瞰目下華而不實的軍隊。
“崔老将軍今日是真想與我較上一番,我心想貴軍前幾日吃了敗仗,怕是沒什麼時間再來自取其辱了,不然要錢沒錢、要臉面沒臉面的,怎麼敢來這嚣張的,就該丢盔棄甲抹着眼淚回家喊娘親的,不想今次崔将軍竟來了,這讓罝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罝幹三言兩語便将擒龍軍的現狀擺在明面上,又将他們說過的話全都噎回去,我看看這惡心的話你是吞進去,還是不知死活的再來與我一戰。
“你。”崔肅時不想竟被這小妮子猜中計策。
原本這趟他隻打算過來耀武揚威一番,好煞煞他們的銳氣,讓他們對希觊有所忌憚,沒想到沒吃着肉還惹了一身騷,頓時眼睛泛紅,心中按耐不住氣憤似要沖出來殺人。
“将軍。”一聲将軍将他醒回了腦。
“撤軍。”
“将軍。”身旁的将領心有不甘。
“将軍,這妮子太猖狂,就應該給她點顔色瞧瞧。”
“撤軍。”崔肅時怒瞪說話的将領。
他難道不知道這時撤軍有多恥辱嗎?可是他不能,希觊也不能,他隻能撤軍。
惡狠狠的看了下那城牆上身姿挺拔的女子,便轉頭回城。
“哼,倒也不是似顧青一般的蠢貨。”
轉身便回了城樓,似男子一般潇灑。
敏銳的軍事嗅覺、果斷的作戰對策,一場沒有硝煙的勝利,讓士兵們更加敬畏他們這位“罝鬼将軍”。
不戰而屈人之兵,自然也守護了一城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