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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生離死别徒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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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剩下的幾十名清兵還在與陳近南等人惡鬥,他們奉命要捉拿延平王府的二位公子,自然也顧不得旁人,見蔚安安等幾女在一旁虎視眈眈,還以為是島上的居民,也沒有趁機圍攻而上,主要目标還是陳近南等人。

蔚安安還在源源不斷的為阿珂輸送内力,額頭冒出了汗珠,直到阿珂微微睜眸,毫無血色的唇瓣微動“孩子.....孩子....”

蘇荃、方怡、曾柔、建甯、雙兒、沐劍屏見她醒來,均是面有歡喜之色,既而臉色一變,望着她身下殷紅的血迹,眼中皆是憂傷。

“别說話,你現在....需要好好養身子...其他的...不要管....”蔚安安清俊的臉龐微微抽動,狹長的雙眸中充滿了水霧,縱是倔強着不讓淚珠滴落,可還是忍不住一顆、接着一顆的滾落,她與阿珂的孩子...還未曾見過這世間的美好,便這麼沒了,嘶啞的聲音中帶着顫抖,心中傷痛如洪水潰提,難以抑制。

忽然間不遠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公子!”

緊接着便是陳近南震驚的大叫“世子!徐....你!”

衆人皆是一怔,蔚安安大腦一片空白,轉頭看去,隻見數柄鋼刃齊齊沒入鄭克臧的身體中,他神色震驚,身子後退了幾步,手中長劍插入沙灘上,努力的不讓自己摔倒,緊接着一柄鋼刀捅入心髒,穿過了背部,刀刃不斷滴着血迹。

他擡頭望去,竟是一直在他身邊保護的徐天川和天地會的會衆突施毒手,英挺的劍眉擰成一團,說道“為...甚麼....”再也忍受不住,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徐天川神色冰冷,并未回答,抽回了鋼刀,其他會衆見狀也一齊抽回了鋼刀,兵刃上鮮豔的紅色,着實刺眼。

“大哥!”蔚安安見他挺拔的身體緩緩倒在沙灘上,雙目通紅,聲嘶力竭,悲痛萬分。

周圍幾女也均感凄恻,蘇荃歎聲道“過去罷,阿珂這邊我們照顧....”

蔚安安隻感覺耳中一片嗡嗡之聲,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鄭克臧身邊,徐天川知道他的厲害,急忙招手,帶着手下會衆來到發愣的施琅身邊,舉刀低聲說道“施将軍!難道你想背叛皇上嗎?皇上對你可是有天高地厚之恩!”

施琅心驚膽戰,原來他是皇上安排在鄭王府的卧底,一時間手足無措,看着即将逝去的世子,心中恍然悲涼。

陳近南大怒,沒想到天地會又出叛徒,喝罵道“徐天川!你竟然以下犯上,謀害世子!不斬你人頭,無法向鄭王爺交待!”

徐天川對他喝罵不理不睬,低聲說道“施将軍,你還在猶豫不決?你還想着投奔鄭王府?你可不要忘了,現在世子已死,你要是回了鄭王府,董太妃能饒過你?”

施琅把心一橫,當即叫喊道“衆官兵聽令,世子已死,捉拿反賊頭子陳近南、馮錫範、鄭二公子,若擒得一人者,連升三級,賞金萬兩!”

原本剩下的幾十名官兵,心中發怵,想回到大船上尋找增援,如今一聽,紛紛熱血上湧,握緊了手中的兵刃,朝陳近南等人沖了去。

鄭克塽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吓得瑟瑟發抖,躲在陳近南和馮錫範身後,馮錫範兩隻小眼睛眯了起來,當即說道“軍師,現在重要的事情是保護二公子的安全,眼下世子出事,二公子更加不能有事,否則王爺若是連失兩子的話,肯定會備受打擊...”

陳近南悲痛萬分,聽他說的确是也有道理,當即将鄭克塽護在身後,說道“不錯,馮大哥,咱們聯手對付這些鞑子兵,千萬不能讓二公子有事。”

兩人護着鄭克塽與幾十名鞑子兵惡鬥起來,可陳近南卻沒有發現,馮錫範并未出全力,總是輕飄飄的出擊幾下,将鞑子兵打翻在地,他們随後又站起來圍攻。

蔚安安和鄭清來到鄭克臧身邊,兩人眼中皆是悲痛,看他身上衆多的傷口,全部刺中要害,還有心髒的一刀,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能救他性命。

“大哥...我給你療傷....你不會有事...”蔚安安泣不成聲,扶起鄭克臧,朝他不斷輸送内力,盼望能有奇迹發生。她雖和鄭克臧相處時日短暫,但每次相聚,大哥總是對她無比遷就,而且數次在陳近南面前處處維護,此刻見他立時就要死去,他對自己的仁愛、寬厚的愛護,立刻充滿胸臆,恨不得代替他死去。

鄭清一個沉默粗犷的漢子,也是淚流滿面,恨恨說道“公子,我擒了陳近南,禀告王爺,滅了天地會,給你報仇!”

鄭克臧口中不斷流出鮮血,咳嗽幾聲,努力說道“與他無關.....看來...這一局...終是皇上...赢了...鄭王府...毀已...”

蔚安安掌心内力不斷輸送,心中一沉,顫聲道“大哥,你說是皇上要殺你?”

鄭克臧說道“他和我之間....必将死一個....”

鄭清恨恨說道“那我就去殺了鞑子皇帝!”

鄭克臧身子一顫,抓緊他的手臂,說道“你殺不了皇帝....我不準...不要枉送了性命...”

鄭清說道“可是公子...”他神情焦急,眼淚急的吧嗒吧嗒的掉落。

鄭克臧武功不高,此時還有内息,全靠着蔚安安源源不斷的内力吊着一口氣,虛弱的說道“二弟,我有件...事...想托付給你...”

蔚安安點頭着急說道“大哥,你盡管說,我絕對替你做到。”

鄭克臧氣若遊絲說道“香君....和孩子...還在鄭王府,放鄭克塽回去...讓董太妃善待....香君和孩子....若是你有空閑...想辦法..咳咳...把香君和孩子接出王府....”

他越咳血流的越多,蔚安安泣聲道“我知道了,大哥,你先别說話了。我會讓鄭克塽那王八蛋好好對待大嫂,他要是敢對大嫂不敬,我活扒了他的皮!”

鄭克臧說道“有你承諾....我死而無憾...阿清,你以後跟着...安安...聽候他差遣,不得有違....”

鄭清低頭說道“是,公子。”

鄭克臧呼了一口長氣,緩緩說道“隻可惜...我與香君...不能再與二弟暢飲...一番....你我來世...還...”他聲音越說越低,直到有出氣無進氣,就此死去。

蔚安安繼續朝他體内輸送内力,大叫道“大哥!”她聲嘶力竭,傷痛如大山一樣壓來,可是無論輸多少内力,鄭克臧再無半點聲息。

鄭清緊握刀柄,悲戚道“公子!”

蔚安安無力的垂下手,抱着他漸涼的屍體,哭道“大哥!大哥!你就這麼走了....”她與鄭克臧真心相交,感情頗深,此刻大哥逝世,她心中無比悲戚,這世上又少了一個知她、懂她、愛護、遷就她的人了。

不遠處,一直與陳近南、馮錫範、鄭克塽惡鬥的幾十名官兵,已經被陳近南殺得隻剩十來名官兵,馮錫範在一旁隻是稍稍出力而已,累的陳近南内息不足,堪堪喘氣。

那十來名官兵不敢在上前,圍在了周圍,誰也不敢先上去送死。

徐天川看世子已死,周圍官兵也已經被殺的隻剩十來名,當即低聲道“施将軍,眼下世子已死,你已經立了大功了,咱們先撤離此島,也好向皇上交差。”

施琅思慮一下,朗聲叫道“軍師,你是義氣深重。可是世子已死,鄭家的奴才,我是做不了的....告辭....大家快撤,上小艇,回大船!”

衆官兵一聽,紛紛朝岸邊跑去,登上了小艇,拼命往大船上劃着。

陳近南一愣,當即叫道“施琅,你如何對得起世子殿下.....”忽然背上一痛,一柄長劍從背後刺入,透出胸口許多。

這一劍是鄭克塽在他背後忽施暗算,憑着陳近南的武功,便是十個鄭克塽也殺他不得,但他先前惡鬥幾十名官兵,内息不穩,再加上世子出事,施琅要走,一時分心,卻萬萬沒想到一直舍命相護的鄭二公子會下此毒手。

蘇荃等幾女護着阿珂,看着周圍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間瞠目結舌,卻不想參與其中的紛争。

徐天川見陳近南中劍,哈哈大笑“總舵主,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現在是朝廷的天下,什麼反清複明的大夢,你還是醒醒吧,最起碼你是看不見了。”

陳近南捂着胸口,他功力深湛,内息未散,咒罵道“你這個...狗賊!竟然當起了漢奸....我真是瞎了眼...讓你害了世子...我對不起王爺...”

徐天川冷哼一聲道“死到臨頭,還在嘴硬。當漢奸的又不止我一個,你回頭看看是鄭二公子要和皇上合作的,這麼說來,他豈不也是漢奸了?”

陳近南不可置信的回頭,隻見馮錫範說道“徐大哥,我們答應除掉陳近南,若是歸順朝廷的話,皇上可會遵守承諾,封我家公子為公爵麼?”

徐天川笑道“馮隊長不必擔憂,皇上白紙黑字,已在密信中寫明,鄭二公子還不相信皇上的聖旨麼?你們若要歸順,榮華富貴自然少不了你們的。”

蔚安安一字一句的聽入耳中,原來康熙對付鄭家早有準備,除掉一個風際中,還會出來一個徐天川,除掉了徐天川,下一個又是誰呢?小玄子,你真的越來越像個皇帝,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隻為得到想要的結果。

陳近南大怒道“你....這個敗類...國姓爺好...不容易創下的基業...全毀在你這個卑鄙無恥之徒的手中....”

馮錫範哼道“愚人之見。與其窩在台灣做什麼小小的郡王公子,為何不投奔朝廷,做正一品的公爵。”

陳近南氣急攻心,倒在沙灘上,捂着胸口,十分痛苦,神色懊悔憤恨。

蔚安安站起身,沖徐天川沉聲道“你殺了我大哥,留下命來,給我大哥陪葬!”

鄭清扛着大刀,走到她身邊,一臉憤恨,對徐天川、馮錫範鄭克塽三人怒目而視,想要殺之而後快。

徐天川瞧她滿臉肅殺之氣,心中發怵,朝後一退,深知她的厲害之處,當即說道“馮隊長,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可要共同對敵啊,否則皇上那邊,你可是不好交代!”

“多說無益!拿命來!”蔚安安反握匕首,徑直朝他沖了過去。

徐天川招呼周圍兄弟一齊上,誰知她來勢太猛,而且步伐精奇,四五個人都攔不住她,四五柄兵刃朝她周身砍去,卻是一一落空,隻聽得“镪、镪”幾聲,那些兵刃應聲而斷。

眨眼之間,就聽到幾聲慘叫,隻見他們身中數刀,身上布滿鮮血,受傷位置與鄭克臧受傷位置一模一樣。

蔚安安猶如殺神,用匕首緩慢的割開一個又一個倒地之人的氣管,慢慢走到徐天川面前,血珠不斷的從刀刃尖處滴下,地上的幾人掙紮着捂着脖子,神色扭曲,過了一會,才緩緩死去,睜大了眼睛。

徐天川見到他們的慘狀,不由得脖子一涼,咽了下口水,握着鋼刀的手有些發抖,急忙說道“魏香主,你也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也應該知道皇命不可違,沒有我,還會有别人的.....”

蔚安安看着他,神情木然,如同看着一個死人,許久開口說道“我大哥在等着你。”

聽她嘶啞的聲音,徐天川隻感覺頭皮發麻,還未等反應過來,她已經來到身前,徐天川舉刀便砍,隻見她身形如鬼魅,下一秒便換了方位,他腰間突發寒意,當即朝後沒形象的一滾,躲開了刺來的匕首。

徐天川深知匕首的鋒利,并未用鋼刀硬拼,手臂忽然暴漲幾丈朝她手腕擒去,霎時間又連續變幻三招,掌拍、肘壓、拳擊、其手法十分淩厲。

蔚安安見招拆招,将其手法一一化開,心中微微吃驚,沒想到徐天川隐藏那麼久,實力不可小觑,甚至比起風際中還要厲害幾分。

徐天川也是大為吃驚,這小子武功進步如此之快,需要速戰速決才是。

兩人再度交手,電光火石間,二人已經過了十幾招,鬥的不相上下。

馮錫範見他二人鬥得正酣,抽出長劍,朝蔚安安後心猛刺,隻聽得“铮”的一聲,長劍便再也往前不了半分,鄭清橫刀在前阻擋住了劍尖,怒道“狗雜碎,先過你爺爺我這關!”

“找死!”馮錫範臉色陰沉,手中長劍猛刺、輕挑、橫劃,全部被鄭清的鋼刀一一阻擋,兩人在新仇舊恨中,鬥得越發兇悍淩厲。

兩方打的不相上下,甚是激烈,施琅見狀拔足飛奔,跳入海中,朝大船遊去。

“啊!”徐天川吃痛大叫,身上已有七八個傷口,卻都不輕不重,他深知蔚安安心中怒氣滔天,定要非要好好折磨自己,于是故意賣了個破綻,将左肋下完全暴露。

果不其然,蔚安安匕首突然斜刺,徐天川急忙鋼刀擋在肋前,隻聽得嗤的一響,手中鋼刀從中間斷掉,左掌猛拍三掌,飄忽不定,蔚安安大驚,急忙用神行百變閃躲,躲開了先前兩掌,孰不知前兩掌是虛,最後一掌是實,神行百變身法縱然精奇,但徐天川早已見識過其步伐的奇妙,早已有所防範,将手中斷刀朝她擲去。

蔚安安身形一頓,踢出一腳,那斷了的鋼刀直直飛出,跌落在海中,在這稍微停頓之時,那淩然的掌風已到面前,她急忙用匕首橫削,誰知那掌風忽變,朝她小腹拍去,蔚安安急忙手臂朝下探去阻擋,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淩厲的掌風拍在受傷的小臂之上,不由得讓她“蹬蹬”後退幾步,原本快好的傷口再次撕裂,手掌微微顫抖,撕裂的疼痛讓她手中無力,将匕首拿在另一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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