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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艱難解決洪安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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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錦上前躬身道“啟禀教主,這小賊罪該萬死,待屬下一刀一刀,将他零零碎碎的剮了。”

“你說甚麼!”洪安通對他怒目而視,一雙眼中冒着火星,吓得殷錦連連後退,急忙說道“屬下……屬下……”

張淡月、張保、李成均是大為驚訝,怎麼短短的時間,教主的态度變得如此之快。

無根道人心中越發不安,這臭小子做出炮轟神龍島,這等的滔天大罪,教主都不取他性命,難道真如他所說……教主想跟這些個老家夥們秋後算賬?

洪安通也知道自己過激了,當即沉了臉,說道“我難道不知道這小子犯上作亂麼?但是這小子心中,藏着一個重大的機密,本教興複,還須得依仗這件大事,暫且不能殺他。”

殷錦說道“是,是。教主高瞻遠矚,屬下愚鈍,難明其中奧妙。”

洪安通哼道“魏安,你炮轟神龍島,雖奉了皇帝命令,但已經難逃死罪,如今你若是戴罪立功,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你認為如何?”

蔚安安躬身道“教主所言甚是,屬下感激教主不殺之恩,自然也希望能戴罪立功,不過這活罪,可否等屬下領教主尋找到……”

還未說完,洪安通便打斷說道“活罪也不急于一時,等着大事成了再好好罰你!”

他心中打着算盤,待尋找到長生不老藥和寶藏,就下手将這小賊殺了,讓他活一段時間,倒也無所謂,可孰不知此舉在無根道人眼中瞧着,卻是變了味,原本還在猶豫,此時心中是真有反意了。

蔚安安微笑躬身說道“多謝教主大恩大德,屬下必将報答教主!”

這下不光是神龍教衆人不明所以,就連曾柔、阿珂、沐劍屏和建甯也是目瞪口呆,兇險的局勢瞬間轉變,如同雨過天晴。

洪安通在一塊大石上坐下,凝思半響,說道“自古以來,成就大事者,定然多災多難。本教一時受挫,也不足為患。眼下教衆星散,咱們該如何重整旗鼓,大家不妨各抒己見。”

殷錦說道“教主英明智慧,咱們就是想上十天十夜,也是不及教主的靈機一動,還是請教主指示良策,大家奉命辦事。”

洪安通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重聚教衆。上次鞑子官兵炮轟本島,教衆雖然傷亡不少,但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剩下的人數多半是途中流散了。現在陸高軒升任白龍使,以補足五龍使人數。”

陸高軒躬身道謝,心中有些許緊張,但為了夫人和即将出世的孩子,反叛之事不成也得成。

洪安通又說道“青黃赤白黑五龍使,即日起分赴各地,召集舊部,倘若見到資質尚可的少男少女,便收于自己門下,招舊納新,重振神教!”

殷錦、張淡月躬身道“謹遵教主号令。”

赤龍使無根道人、白龍使陸高軒、黃龍使張保、青龍使李成皆都沉默不語,洪安通斜睨幾人,問道“你們為何不說話?”

無根道人說道“屬下有件事,懇請教主恩準。”

洪安通哼了一聲道“什麼事?”

無根道人說的“屬下等向來忠于本教和教主,但教主卻始終信不過衆兄弟,未免令人心灰。還請教主恩賜豹胎易筋丸的解藥,好讓衆兄弟心無牽挂,全心全意為教主效勞。”

洪安通冷冷說道“假如我不給解藥的話,你們辦事就不全心全意了?”

無根道人說道“屬下不敢。”話雖如此,幾人還是沉默不語,明顯的要逼迫他教出解藥,這無疑挑戰了洪安通的底線,臉上的黑氣漸深。

幾人心中栗栗危懼,卻還是硬着頭皮說道“還請教主恩賜解藥。”

洪安通怒聲問道“殷錦,你說呢?”

殷錦吓了一跳,他自然也想沾幾人的光,被他這麼一問,也硬着頭皮,說道“教主……諸位……兄弟們言之有理,若是……賜了解藥的話……更有利于辦事。”話到最後,已經是輕的不能再輕了。

其他人平日見殷錦就知道溜須拍馬,人品低下,沒想到此刻也有這樣大的膽子,都側目瞧了他一眼。

洪安通卻聽得是清清楚楚,這些人竟然明目張膽的逼迫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可眼下教中元氣大傷,隻剩下這些寥寥數人,若是将他們都殺了,自己的部署就蕩然無存,需平複他們的疑心,當即從身邊摸出了兩個瓷瓶,從每個瓶中各倒出五六枚藥丸,一半白色,一半黃色,放在掌心,說道“呐,這便是豹胎易筋丸的解藥,你們都各服兩顆。”

衆人大喜過望,先行稱謝,接過藥來,洪安通說道“你們這就服了罷。”

其他幾人立即将藥丸吞入肚中,無根道人留了個心眼,看這陸高軒隻服了一粒,他也造模照樣的服下一粒。

洪安通面露微笑道“那就很好……”突然間他大喝一聲“陸高軒!無根道人!你們在做什麼?手裡攥着什麼東西!”

陸高軒和無根道人吓得退後兩步,同時說道“沒……沒什麼。”二人一手垂在一旁,陸高軒攥成了拳頭,無根道人則眼疾手快的将藥丸扔在地上,用腳踩住。

蔚安安瞧着方怡神情緊張,手微微擡起,蘇荃也如臨大敵,摸上了腰間隐藏的匕首,身後假扮成舟夫的陶紅英,擡了擡草帽,準備随時動手,她微微搖頭,幾人看清後,便暫時忍耐下來。

洪安通大怒,厲聲道“你攤開左手!”緊接着又是一聲大喝“你,往後退半步。”

這兩聲大喝,震得在場衆人的耳中嗡嗡作響。

陸高軒和無根道人互看了一眼,一人攤開了左手,另一人後退半步,隻聽得啪嗒一聲輕響,手中的白色藥丸掉在地下,無根道人腳踩之處,也露出了白色的藥丸。

張淡月、殷錦、張保、李成臉色大變,他們知道陸高軒見識不凡,足智多謀,而且無根道人素來謹慎,若是一人不服食白丸還說得過去,可是兩人不服,這其中必有問題,可自己已然吞下肚中,便如何是好?

洪安通厲聲道“你們二人為何不服這大補雪參丸!竟敢對本座起疑心,私藏不服?”

陸高軒說道“屬下……不敢……屬下最近内息不調,想等着今晚打坐調息之後,慢慢服下,以免經脈……經受不起。”

他越是這般說,其他幾人心中越是懷疑,神色變得凝重,凝目注視着洪安通。

洪安通臉色轉暖,沖無根道人說道“道人,你也是嗎?”

無根道人并未說話,直直的瞧着陸高軒,突然隻見拾起兩個藥丸,中指一彈,将兩枚藥丸迅速彈出,掉落山谷之下,說道“啟禀教主,我們不需要大補丸,也會為教主辦事。”

洪安通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你們好大的膽子!”

陸高軒說道“道人言之有理,屬下不明白的是,屬下無罪之有,為何教主要賜予這毒性更為厲害的百涎丸。”

張淡月等人大驚失色,齊齊問道“什麼?這是毒藥?”

陸高軒說道“不錯,卻是毒藥。而且是教主采集一百種毒蛇、毒蟲的唾液還有分泌的毒汁制成。不過教主善于研制大補丸,說不定真有大補的功效,尚未可知,不過我自己膽子小,不敢服用。”

張淡月、殷錦等人大為驚慌,同時站在了陸高軒和無根道人的身邊,六人站成了一排,手摸上了各自的兵器。

洪安通冷聲道“你在這一派胡言,挑撥離間,擾亂人心!你又如何得知這是百涎丸!”

陸高軒沖方怡一指,說道“那日我見到方姑娘在草叢裡捉七彩毒蜂,手中的工具,正是教主所給,我多嘴上前問了幾句,她說奉了教主之命,捉毒蜂配藥。”

他猶豫一下說道“而且教主研制百涎丸的藥方,我也曾無意間看見過。這百涎丸是教主最新研究的,以往從未配過,而且毒性要三年之後才發作,教主也未有其解藥,教主,您就這麼對待跟随你的衆老兄弟麼!”他神情忿忿不平,走到這步,許是以前也曾忠心追随過,這個要幹大業的教主,可終究是讓人寒心了。

洪安通臉上蒙了一層寒霜,喝道“我的藥方,你又怎能瞧見!”

陸高軒一時有些猶豫,瞧了眼蘇荃,見她點頭說道“夫人需要屬下在教主藥箱内找藥給她服食,這條藥方,就在藥箱中放着,屬下好奇心起來了,便拿起來看了看。”

洪安通怒不可遏說道“胡說八道!夫人就算是身子不适,難道不會問我要藥,何必要你來找!而且我這藥箱鎖的及其嚴密,你如何能私自開啟!”

陸高軒說道“屬下……并未私自開啟……”

洪安通喝道“你沒私自……”忽然頓住,回頭問蘇荃道“是你給他開的?”

蘇荃臉色蒼白,緩緩點點頭,望向蔚安安,神色惶恐,又看向洪安通。

蔚安安不明白這裡面有蘇荃什麼事,手心出了汗,害怕牽扯到蘇荃的安危。

洪安通說道“你要找什麼藥?為什麼不跟我說?”

蘇荃頓時臉上慘白一片,身子顫了幾下,捂着小腹,喉間幹嘔了幾聲,竟吐出了不少的清水,一雙美眸擔憂的朝蔚安安望着,不住的搖頭,似要哭了出來。

蔚安安見她這幅模樣,如同晴天霹靂,心中充滿歡喜,她……竟然有孕了,一時間忘乎所以,朝她快步走去,被建甯一把拉住,怒道“你去什麼!現在那麼危險。”

洪安通輕拍着蘇荃的後背,皺起眉頭,溫言問道“你什麼不舒服了?做些歇歇罷!”

建甯哈哈大笑道“你這個老混蛋,她有娃娃了!自己要生兒子了,都不知道麼!”

蔚安安大驚的想要捂着建甯的嘴巴,卻是晚了一步,朝蘇荃看去。

隻見洪安通大吃一驚,縱身而前,抓住蘇荃的手腕,厲聲道“她這話可真?”

蘇荃彎着腰不停的嘔吐,身子顫抖的愈發的厲害,不敢望向蔚安安。

洪安通冷冷說道“你想找藥打下胎兒,是不是?”

除陸高軒外,衆人聽了無不驚奇,洪教主一直并未有子嗣,若是夫人給他生個一兒半女,都是極大的美事,為何要打胎,心想洪教主肯定是猜錯了。

蘇荃一聲不吭,陸高軒立即說道“教主,這次你可是錯了,夫人不是想要打胎,而是想保胎!”

阿珂想起她見過這個女子,一時驚訝,難道是……轉頭看向蔚安安,見她手背泛白,青筋暴起,眼中冒火,神色一黯,果然是她的。

“你給我閉嘴!要不我現在就殺了你!”洪安通指着陸高軒大罵,随即左掌提起,喝斥道“是誰的孩子?讓你想要生下來!你說!”

人人都知他武功極高,這一掌劈下來,蘇荃必會立即喪命,誰料她冷笑一聲“你不必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殺了我罷!”

洪安通眼中如欲噴出火來,低沉着嗓子說道“我不殺你!你告訴我是誰的孩子!”

蘇荃卻仍是似笑非笑的瞧着他,神色頗為倔強,顯然是不顧自己的性命。

蔚安安當即就要沖上去,陸高軒見狀急忙高聲喊道“教主,夫人豔麗無比,教中的教徒沒有一百,也有一千,對夫人心存愛慕,誰知道夫人心中的情郎是誰,你如此逼問,豈不有失分寸?”

蔚安安被他一喝,想起了他臨下船囑咐的話,一定要先讓洪安通心緒大亂,他們才有機會将他一舉鏟除,所以為了大事,隻能暫且忍耐,他可保證夫人絕對無虞,當時蔚安安還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如今這才知曉。

洪安通忽然轉頭,怒視着陸高軒等人,問道“是你的?還是你的?還是你的?”

他的眼光緩緩從張淡月、張保、李成、無根道人、陸高軒、殷錦等人的臉上掃視而過,誰被他看上一眼,誰就渾身發冷。

無根道人埋怨道“陸兄,你非得激怒他幹什麼?”

陸高軒說道“就算是不激怒,也撕破臉了,你以為他會放過咱們麼!”

蘇荃大聲道“誰的也不是,你殺了我就是,多問些什麼!”

建甯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叫道“你這老頭也是奇怪,她是你老婆,孩子呢自然是你的,又瞎起疑心什麼!真是糊塗到家了!”

洪安通手指向她,罵道“你給我閉嘴,再敢說一句話,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建甯不敢再說,心中好生不服,她哪裡知道,洪安通因為要修煉上乘武功,早已不近女色,和夫人雖然夫妻恩愛,伉俪情深,可卻無夫妻之實,正因為如此,對她是存了歉疚之意,更加的對她寵愛。

蔚安安将建甯拽到自己身旁,說道“你少說兩句罷。”讓幾女湊近,低聲說道“柔兒,你一會帶着小郡主、建甯、阿珂,悄悄的往山下走,知道嗎?”

曾柔擔憂道“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蔚安安說道“我還有事情沒解決,你們往山下走,若是聽見有人追來,就躲在旁邊的樹林裡,千萬别出來!”

曾柔着急道“可是……”

阿珂忽然鄭重說道“你保證,會來找我們!”

蔚安安瞧着她好看的眼中泛着水光,溫柔說道“我保證,自然會來找你們!”

建甯不悅說道“我不要跟你分開。”

阿珂怒道“聽安安的安排,否則我就再揍你一頓!”

建甯還要叫罵,被蔚安安捂住了嘴巴,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忽然聽到不遠處的洪安通大喝一聲“都是你這個反叛的叛徒搞的鬼!”他放開了蘇荃,縱身而前,殺心大起,勢要将衆人殺得幹幹淨淨,好掩蓋這等丢臉的醜事。

陸高軒迅速推開身旁衆人,往旁邊閃去,大叫道“大家小心,他想殺人滅口!”

洪安通打了個空,但雄厚的掌風刮的衆人臉頰生疼,若剛剛不是陸高軒相救,眼下不知誰會斃命于他的掌下。

衆人不敢大意輕敵,知他要殺人滅口,六人人一齊抽出兵刃,護在身前。

張淡月不甘心,大叫道“教主!這是你的私事,跟屬下可沒有幹系!”

洪安通縱身大叫道“今日大家同歸于盡,誰也别想活!”于是向六人猛沖了過去。

蔚安安見他們纏鬥起來,一時間不分上下,立即催促曾柔說道“柔兒,快帶着她們下山!”

沐劍屏帶着哭腔說道“魏大哥,我們等着你。”

“好,快去罷。”蔚安安讓她們趁亂悄悄離開。

隻見張淡月提着二十多斤重大環刀,當頭砍了過去,勢道威猛之極。

洪安通側身讓開,右掌朝無根道人頭頂拍去,隻見張保一對判官筆朝他後心連刺兩招,同時李成的長劍也朝他腰間刺去。

洪安通大喝一聲,躍向半空,仍朝無根道人拍去,陸高軒手持鋼鞭纏住他的雙腿,使勁往下一拉。

隻聽得砰的一聲,洪安通跌落在地,腳踏千斤之力,将地上踏出兩個深坑,随即反手一拍,在張淡月右肩輕輕一按,順勢躍出幾米。

張淡月慘叫一聲,在地上打了個滾,翻身站起,捂着肩頭,猛喝道“今日不殺了他,誰都活不成!”

六人齊聲答應,又朝洪安通圍攻過去。

蔚安安快步跑到方怡和蘇荃的身邊,柔聲道“讓你們受苦了。”

蘇荃神色慌亂,開口想要解釋什麼,蔚安安笑道“你懷的孩子,是我的孩子,确确實實!”

兩女驚愣在原地,蔚安安說道“先離開,日後我再跟你們解釋。”兩女聽她這話,猶如在夢中一樣,但看她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哄人。

隻聽得不遠處,叮叮當當的一陣脆響,這五人都是神龍教中的第一流人物,尤其是無根道人和張淡月更是了得,無根道人的雁翎刀是純剛猛的路子,張淡月的大環刀更是威力無比。

隻見他們幾人周圍白光亂閃,除了陸高軒和無根道人外,其他人都均想:反正已經服了百涎丸,性命也難以苟活,就算是拼了老命,也得殺得這奸詐兇狠的大仇人,出招更是兇狠無比,隻攻不防。

洪安通武功高出幾人甚遠,但若要取其中一人性命,也并不為難,但幾人連環攻擊,一時間竟與他鬥個不相上下,鬥得四十回合之後 ,六人身上多少都留下了不少的傷口,鮮血直流。

而洪安通也沒讨着什麼便宜,衣衫被兵刃劃破,身上也開始見血,若是他們人少到是簡單解決,關鍵是以一敵六,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以洪安通的武功已經巅峰了。

無根道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罵道“洪安通!你瞧瞧你如花似玉的美貌夫人,跟着小白臉跑了!我看說不定這孩子,就是那小白臉的!”他一直對蔚安安心中有氣,此刻終于找到機會發了出來。

洪安通一回頭,就發現蔚安安攙扶着方怡和蘇荃,往山下走去,眼中竟是焦慮和驚慌,大聲叫道“夫人!阿荃!你要到哪裡去!”

他怕蘇荃棄他而去,竟毫不顧忌面前六人,轉身追了過來,陸高軒當即叫道“大家一起上,殺了他!否則咱們都得死!”

“好!”六人齊聲答應,沖着他的後背刺去,誰知洪安通順勢轉身,與他們惡鬥,一邊鬥,還能一邊追來,眼看距離越來越近,方怡和蘇荃吓得臉色慘白,方怡驚呼道“他快追上來了,怎麼辦?”

忽聽得一聲慘叫,回頭望去,隻見張淡月大環刀砍在他的肩頭,深深嵌入骨頭,鮮血直流,而張淡月卻被他一掌拍死。

洪安通一邊流血,一邊惡鬥,追了過來大叫“夫人!你瞧!張淡月這老賊被我一掌打死了!他一生一世都跟在我身邊,活了一輩子,居然想要反我!哈哈真是糊塗透頂!”

他追的越來越近,披頭散發,回身又是一掌,隻聽得張保哀嚎慘叫,被他拍死,臨死前一對判官筆插入他的腰間,血如水柱一樣的冒着。

剩下四人身上全是鮮血和傷痕,蔚安安瞧着急道“陶阿姨,你若不出手,經書就是我的了!”

話音剛落,隻見空中一道身影躍出,手持長劍,一連猛刺了七劍,速度疾快,誰知洪安通先是挨了一劍,而後一把抓過那長劍,擡腳踢去。

陶紅英瞧了半天,知他甚是厲害,六人久攻不下,還死了兩人,當即身子微側避開了那一腳,抽出斷刃,朝他懷中刺去。

洪安通大怒道“你們都是反賊!叛徒!夠該死!”

身後殷錦朝他襲來,誰知他猛然躍起,跳到陶紅英身後,一掌按出,陶紅英隻感覺如巨石一樣的沉重,控制不住力道,将短刃插進了殷錦的心髒,倒在死不瞑目的殷錦身上,胳膊劇痛不已。

洪安通哈哈大笑說道“又死了一個!夫人,我厲不厲害!”

李成從背後躍起急撲,洪安通順勢飛踢,這一腳正中了他胸口,聽得喀拉的響聲,胸前的骨頭和肋骨斷了數根,李成滿嘴是血,死死的抱住他右腿不放,洪安通使勁掙紮,竟然甩不掉他。

無根道人和陸高軒飛快的搶上,一個揮刀砍頭,一個将鋼鞭纏在他身上,是他動彈不得。

誰知洪安通側頭避過了,反手一擊,噗的一聲響,無根道人小腹中掌,但這一刀也砍進了他的後肩處,無根道人口中鮮血狂噴,将洪安通的頭頸全部染紅,還想再來一刀,卻發現刀已斬入他的後肩骨,況且手中無力,再也拔不出來。

洪安通大喝一聲,身子猛地一甩,陸高軒力度趕不上他,被他一下子甩到了無根道人的身上,破風的猛勁,讓陸高軒的身體正砸在了無根道人的心窩處,陸高軒大口吐血,無根道人則是被生生砸死。

“哈哈,我……是無敵的……這些反賊還敢……以下犯上,還不是都被我殺了……夫人,回我身邊來……”洪安通瘋狂的朝蘇荃三人走來,可是腳下的李成還是牢牢抱着他,死也不放手。

洪安通沖蘇荃說道“夫人!阿荃,幫我把他拉開……”

蘇荃冷冷的看着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眼中皆是恨意,不為所動。

陶紅英忍着劇痛,用長劍朝他腳跟刺去,隻聽他慘叫一聲,擡足後踢,砰的一聲,整個人被他踢得直飛出去,跌在地上,隻剩的半口氣。

眼下他沒有了以往傲視一切的樣子,一瘸一拐的靠近蘇荃,身上口中不斷的流出鮮血,沖蘇荃說道“你……為什麼不幫我!”

蘇荃冷笑道“你武功天下第一,何必要人幫?”

洪安通大怒,叫道“你也反我!你也是本教的叛徒!”

蘇荃看着他冒火光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從你逼我做你妻子的那一刻,我一直在反你,我恨你入骨,跟你在一起的每一時刻,我都覺得無比的惡心!”

洪安通向她急撲過來,蘇荃沒想到他重傷之餘,還能行動如此迅捷,隻感覺腰間被人摟住,轉眼之間便來到他的身後,側目瞧去,是蔚安安摟着方怡和她,使出神行百變躲開了這一擊。

“還想逃!”洪安通大怒,立即回身拍出一掌,蔚安安叫道“方師姐!快!”疾速将兩女推開,随即運起洗髓經,拍出十成功力的一掌。

砰的一聲巨響,蔚安安和洪安通皆是氣血上湧,忍耐不住,各吐出一大口鮮血,緊接着想起又疾又密的聲音,數枚鋼針從方怡腰間射出,全部打在了洪安通的胳膊之上。

“你這個狗賊!使陰招!反賊!你們都是反賊!該死!”洪安通與她單手對掌,沒想到她武功進步如此神速,當下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隻判官筆,迅猛的朝她小腹紮去。

誰知洗髓經護體,又有寶衣相護,判官筆竟紮不進去,但受他全力一擊,那劇痛讓蔚安安擰起眉頭,當即運起神行百變與他周旋。

“你這狗賊!寶藏不要了,我也得先殺了你!”洪安通追着蔚安安,朝她揮掌打去。

蔚安安早已将神行百變練得駕輕就熟,洪安通一時間怎麼也抓不住她,反而身上血流不止,在沙灘上拖着長長一道血迹。

可洪安通武功精深,就算是這樣,速度依舊不慢,蔚安安暗罵那暗器為何還不發揮作用,忽然他朝四個方位連發數掌,蔚安安左躲右躲,右臂正好被他抓住,蔚安安大驚,左掌不由自主的拍出五毒掌,洪安通頓覺一股腥臭之氣鋪面而來,大驚之下也不管不顧的與她對掌,随即手掌使勁,想擰斷她的右臂。

忽然覺得手腕一陣寒氣襲來,立即松了手,隻見蘇荃手持那削鐵如泥的匕首,朝他疾攻而來,他勃然大怒道“你要殺我?”

蘇荃招式兇狠說道“我做夢都想取你性命!”

洪安通又驚又怒,沒想到這小鬼的匕首,竟然在夫人手中,大罵道“你們合起夥來,一起反我!我殺了你們。”

蔚安安當即拍出多掌,連綿不絕,洪安通一邊躲閃那匕首,一邊躲閃雄厚的掌力,但因為身受重傷,還是結結實實的挨了好幾下。

忽然之間他一條手臂一僵,動彈不得,蘇荃朝他那胳膊斬去,洪安通身子猛轉,一掌逼退蔚安安數步,一手猛然将蘇荃的脖頸死死掐住,勁大的讓蘇荃臉色鐵青,不由得伸出了舌頭。

“夫人!”蔚安安朝他後心拍出一掌五毒掌,誰知他死活不放手,蘇荃快要暈死過去,手中匕首掉落,方怡眼疾手快,順勢一踢叫道“安安!”

蔚安安使出神行百變,卸了匕首疾來的力道,反手握住匕首,一躍而下,将他一條胳膊生生切下。

洪安通大叫一聲,血噴如柱,蘇荃跌落在沙灘之上,将脖頸上的手臂弄掉,不住的咳嗽起來。

他回身一踢,正中蔚安安胸口,将她踢出幾米遠,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要不是有洗髓經護體,恐怕她也會像李成一樣,生生斷幾根肋骨,緊接着洪安通神色瘋狂,從身上拔下大環刀,朝她扔去。

蔚安安急忙側頭閃避,但還是慢了一些,“嘶啦”一聲,衣服被削去半截,小臂割出了一道極深的口子,鮮血湧出。

隻聽得洪安通“啊”的一聲,臉色發烏黑色,顯然是中毒了,緊接着他身子僵住,不能動彈,跪倒在地上,另一手無力的垂下,再無半口真氣。

蘇荃和方怡跑到蔚安安面前,關心問道“安安,你怎麼樣?有沒有大礙?”

蔚安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從衣衫撕下一塊,胡亂的包紮手臂,微笑道“沒有大礙,隻是小傷。被他這麼一打,一直停滞的真氣又上了一層,算是因禍得福了。”

洪安通聽在耳中,快要氣死過去,但還在堅持,他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要知道,努力叫道“阿荃……你過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三人緩緩走近他跟前,離他有一丈遠停住腳步。洪安通問道“你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蘇荃從懷中拿出一幅畫,打開放在他面前,冷冷說道“你一看就知道了。”

洪安通低下頭,眼前的這幅畫他認得,男子沒有剃頭,長發及腰,似再教女子練武功,所練招式皆是二人的英雄三招和美人三招。

蘇荃冷聲道“你還記得麼?這幅畫當時沒有畫二人的容貌,現在畫上了,你仔細看看。”

方怡也低頭瞧去,說道“安安,這不是你麼?”

洪安通看的清楚,自然是蔚安安和蘇荃二人,是又驚又怒,喝道“你……竟然是這個小白臉!你……們……奸夫□□!”

蘇荃看着蔚安安,豔麗的臉上一陣暈紅,嬌怯無比,這是面對洪安通從未有過的,她挽着蔚安安,淡淡說道“你威風了一世,賺夠本兒了。”

洪安通大怒,若不是身中劇痛和暗器,他非要殺了……忽然間他眼睛睜大,口吐黑血,竟被生生氣死過去,仰倒在沙灘上,氣絕身亡。

蘇荃見他終于死了,癱軟在蔚安安懷中,一切的重擔從肩上卸了下來,感覺不可置信,身子都輕飄飄的,不禁放聲大哭道“他終于死了……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方怡眼中也含着熱淚,終于解脫這苦難的日子了。

蔚安安将兩女摟在懷中,溫柔道“好了,别怕了。沒有人能在困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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