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蘇荃和方怡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拭幹淚水,蘇荃輕撫着小腹,問道“安安,之前你說孩子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方怡也瞧了過來,滿臉的不敢相信。
蔚安安将那本醫書的事情,告知了蘇荃和方怡,還将阿珂、建甯也有孕的消息告知她們二人,淡淡的說道“隻是那方子的詳細介紹,卻已經丢失了……”
說起女女生子的方子,腦海中便浮現玲凡清麗的面容,蔚安安身上的傷口好像比剛才還要疼了十倍,蹙起眉頭,手掌擡起摸上了頸間的項鍊。
方怡驚訝說道“竟然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蘇荃摸着小腹,怔了一怔,情不自禁的露出欣喜的笑意,這個孩子确确實實是她們二人的結晶,不慘任何的雜質,溫柔說道“你可知道當我發現……有孕了以後,我又多害怕?”
蔚安安摟着她,柔聲道“對不起,我從未想過這方子,當真能……讓你擔心了。”
方怡蹙眉問道“可是,你是怎麼才能讓夫人有……”說到此處,俏臉一紅,不好意思在說下去。
蔚安安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吻着她雪白的脖頸,笑道“這個……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不過沒關系,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試試。”
“誰要跟你試!”方怡嗔罵一聲,卻依戀的靠在她懷中,臉上雖染着點點血迹,但俏麗難掩,如同含苞待放的玫瑰。
蘇荃輕拍了蔚安安一下,笑道“就會占人家姑娘的便宜。”她摸着肚子,神色期待,暢想着孩子的模樣。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三人驚覺警惕的回頭,隻見陸高軒臉色慘白,身上全是鮮血,努力的從地上起身。
蔚安安放開兩女,走了過去,将陸高軒攙扶起來,問道“陸先生,你怎麼樣?受傷的嚴不嚴重?”
陸高軒在與洪安通的激鬥當中,雙手虎口被鋼鞭撕裂,因為疼痛和無力,不住的顫抖,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大口喘着粗氣,努力說道“有勞魏公子,我受了些外傷,好好休養一段時間,自會痊愈。”
他看到蘇荃和方怡也走了過來,微微躬身道“夫人……方姑娘……”
方怡點點頭說道“陸先生。”
蘇荃說道“我如今不是教主夫人了,陸先生大可不必這般稱呼了。”她從未想到,教中的開教元老,智計十足且又是忠心耿耿的陸高軒,會臨時倒戈,聯合教中幾大高手,一起惡鬥洪安通。
陸高軒喘着粗氣,說道“魏……魏公子,我的任務……完成了。你……你可是滿意?”
蘇荃和方怡,聽到陸高軒這麼說,心中大為吃驚,望着蔚安安,不知道她究竟還有多大的通天本事。
“你先别說話,我給你療傷。”蔚安安一手抵上他的後背,源源不斷的内力不斷的朝他體内輸去,隻見陸高軒原本慘白的臉色,逐漸恢複如常,隻聽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淤血,呼吸輕緩了下來。
陸高軒呼出一口氣,說道“多謝魏公子了,我感覺好多了。”
蔚安安點點頭,今日若不是陸高軒出力,讓他們自相殘殺,洪安通發瘋起來,恐怕會将所有人殺的幹幹淨淨,伸手入懷掏出一封信,交給他,說道“陸先生,這信中有你夫人所在之處的地址,你拿着這封信,去了那裡,保護你夫人的人,自會帶你見她。”
陸高軒小心翼翼的接過信件,嘴角抽動,雙目通紅,熱淚從眼中溢出,嗚咽道“魏公子……我……多謝……”他說話斷斷續續,将信件貼身裝入懷中,感激神色無以言表。
蔚安安笑道“不必謝我,這是陸先生你該得。”
陸高軒忙說道“魏公子,那大船之上有很多的小艇,可否借我一艘,我想……”他頻頻朝山下停靠的大船望去,歸心似箭,想立馬就回到夫人的身邊。
蔚安安說道“自然,陸先生想要幾艘都可以的。”
“多謝魏公子……多謝了,陸某這就告辭了。”陸高軒急忙的朝山下,想了想又回頭說道“魏公子,在下真心佩服你,若日後有事,告知在下,陸某自當盡全力協助。”
蔚安安拱手笑道“好,陸先生,我記下了。祝你一路順風,保重。”
陸高軒說道“保重!祝你和蘇……你夫人還有方姑娘百年之好,永結同心。”
他叫了蘇荃那麼多年的夫人,一時間之間改不過口來,臨時加了個“你”字,意思一下子就變了。
蘇荃和方怡頓時臉頰绯紅,十分的好看,蔚安安大笑道“借陸先生的吉言。”
陸高軒這才轉身下山,來到了大船,放下了小艇,爬上小艇,劃着船槳朝海中心漂去。
三人一齊朝他揮了揮手,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
蔚安安笑道“夫人,咱麼下山去罷?”
蘇荃臉頰粉嫩,嬌笑道“誰要當你夫人?方姑娘你說呢?”
方怡神色嬌羞道“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明明是夫人……”
蘇荃笑道“好了,什麼夫人的,今後你叫我荃姐姐,我稱你為怡妹妹,如何?”
方怡心中歡喜,叫道“好,荃姐姐。”
蔚安安樂開了懷,摟着兩女纖細的軟腰,開心道“如此便好,方師姐,咱們也要努力生個胖娃娃。”
“怎麼生還不知道呢。”方怡瞧着蘇荃的小腹,心中也期待起來。
三人朝山下走去,忽然一人狼狽的從衆的死屍中坐起了身,讓三人稍稍一驚,沒想到還有人活着,定睛看去,竟是陶紅英,原來她當時被洪安通一掌打的閉過氣去,此時醒來,渾身是血,披頭散發,有些駭人。
“陶阿姨,你……”蔚安安将兩女護在身後,神色警惕,對于陶紅英還是需要防備的,誰知道她下一秒會不會出手。
陶紅英努力的起身,看着死掉的洪安通,眼中充滿了興奮,剛超前走一步,便疼的倒抽了口冷氣,一腿跪在了地上,剛剛的惡鬥讓她的腳踝骨折,根本不敢用力,隻能一瘸一拐的走向洪安通,口中不斷的念叨“經書!我的經書!”
洪安通雖已身死,但仍然是張着血盆大口,露出殘缺不全的焦黃牙齒,滿臉是血,瞪大着眼睛,十分的恐怖。
可陶紅英卻絲毫不怕,撲在他身上,來回的摸索着,一些個瓶瓶罐罐被掏出,胡亂的扔在地上,又找了一會,終于從洪安通的前胸和腰間拿出兩本四十二章經,望着兩部經書,她看了一會,又緊緊抱在懷中,大笑道“我終于得到了,經書是我的了……”
三人看着她這般瘋狂,心中一沉,悄悄往旁邊走着,隻見她将經書放入懷中,又在洪安通的屍身上摸索着,不耐煩的說道“應該還有的啊……放哪了?”
陶紅英忽然擡起頭,神色急切,叫道“小安子,你不是說經書都在他身上,怎麼才兩部?”
蔚安安心念一轉,說道“确實都在洪教主身上,可是他行事莫測,說不定藏在哪個地方了,這神龍島就是他的老巢,雖然被火炮轟過,指不定他還有隐秘的藏書地點。”
陶紅英看她指向身後的斷壁殘垣,細細想來,她說的也有道理,這老怪物武功這麼高,得到那麼多經書,肯定視為珍寶,這兩部想必是他剛剛搞到的,沒有時間藏起來,這才貼身裝着,當即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向那些布滿黑灰的竹屋,專心緻志的蹲下四處尋找經書的痕迹,全然不管身上的傷勢和血污。
三人瞧着她一瘸一拐的樣子,都蹙起了眉頭,方怡大為不解,問道“什麼經書這麼重要,值得她這個樣子?”
蔚安安歎聲道“人各有志……”
蘇荃蹙眉道“安安,這經書真是害人,你有好幾次因為這個經書,差點沒命,要是以後再有大高手,來找你要經書怎麼辦?要不咱們毀了它?”
“誰拿着它們才是禍患,咱們不必理會了,再說了争來争去,說不定不用咱們動手,這些經書就會被他們毀了呢。”望着陶紅英狼狽的身影,她終其一生追尋寶藏,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蔚安安搖了搖頭,歎了聲氣,走到洪安通屍身旁邊,戴着牛皮指套,将他身上的鋼針全部拔了下來,方怡和蘇荃不想走近,離那可怕的屍體一丈遠。
她将鋼針放在手帕上,心想:這暗器果然好用,多虧了何鐵手大方相贈,還傳了五毒掌,這才堪堪打敗洪安通,也不知道何鐵手和洪安通交手的話,誰赢誰輸?
此時遠在萬裡的何鐵手忽然打了個噴嚏,口中嘟囔道“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在罵我,叫我知道了非要好好教訓他。”
蔚安安走到方怡身前,将鋼針一根根的裝進機括之中,笑道“方師姐,這暗器可傷人于無形,你貼身帶着能保護自己,再好不過了。”
“好,我知道怎麼用了。”方怡知道自己的武力低微,她心中擔憂,将這麼厲害的暗器相送,心中甜滋滋的,面露笑意,如鮮花盛開。
蔚安安拿出匕首,說道“夫人……”
蘇荃手一擺,笑道“你這匕首削鐵如泥,充滿血氣,我可不想傷到咱們的孩子,再說了我又不是不能自保,這個匕首你收着罷。”
“也好,咱們下山罷。”蔚安安匕首靈巧一轉,插入靴中,和兩女往山下走去。
三人走到半山腰的石梯處,忽然一聲清脆聲音叫道“柔姐姐!是魏大哥和我師姐,還有夫人,她們沒事了。
緊接着樹林中窸窣的聲音響起,從林子中鑽出一人來,正是秀雅天真的沐劍屏,而後鑽出的便是英氣潑辣的建甯,往後是秀麗絕豔的阿珂,最後一個便是溫柔秀美的曾柔。
她們雖衣衫髒亂,有幾處被樹枝劃破,美貌的臉蛋上沾滿了塵土,但依舊難掩俏臉的容色,各有各的美貌,個個的如花似玉。
蔚安安瞧得入迷,沐劍屏問道“師姐,你們沒受傷罷?那大惡人……”心有顧忌,朝蘇荃看了一眼,見她笑吟吟的,這才問道“大惡人如何了?”
方怡說道“幾個好手都死了,大惡人也死了,安安受的傷也不輕。”她想起剛剛慘烈的惡鬥,還心有餘悸,隐隐害怕。
幾女見她們三人衣衫上都是血迹,心中一驚,圍了上來,神色擔憂,建甯問道“你這個王八蛋,哪裡受傷了?嚴不嚴重?”
蔚安安擡起胳膊,小臂上被刀割的傷口如針紮般疼痛,包着傷口的布條已經被血染紅,現在變幹有些發褐色。
幾女瞧着觸目驚心,眼中竟是心疼,建甯扶着她的胳膊,眼中閃過壞意,說道“我瞧瞧,可心疼死我了。”
她湊近受傷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将布條解開,因為血迹有些幹涸了,布條全都粘在傷口上,建甯輕聲問道“疼嗎?”
蔚安安蹙眉說道“疼,小心點。”
建甯笑道“還有讓你更疼的!”說罷,捏着布條,使勁朝下一嘶,血肉被帶起,傷口頓時鮮血飛濺,噴到了幾女身上。
“死丫頭!你想死啊!”蔚安安急忙捂着胳膊,破口大罵,眉頭擰起,表情痛苦。
幾女驚呼一聲,叫道“安安……”
“魏大哥……”
建甯哈哈大笑道“活該,誰讓她這麼花心,這是對她的懲罰!”
阿珂上前推開她,怒道“你胡鬧什麼,這是能鬧着玩的麼?”
建甯惱怒,大罵道“不要以為你懷着孩子,就能對我指手畫腳!”
阿珂怒哼道“我看你是記吃不記打!”
建甯冷笑道“來就來,誰怕你!”說罷就揮拳朝她打去,阿珂也不甘示弱,反手格擋,一拳擊中了建甯的腦門,建甯有些暈暈乎乎,搖搖頭清醒一下,跳腳的還擊。
曾柔急忙說道“你們别打了……”方怡也幫着上前拉架,沐劍屏看的目瞪口呆,蘇荃笑吟吟的沖蔚安安說道“看來有你受的了,不過這姑娘性子雖潑辣了些,說的也并無道理,你也确實該受些懲罰。”
一時間竟無人去管蔚安安,她胳膊還在不斷的流血,着實欲哭無淚。
阿珂和建甯雖一言不合就開打,但二人都顧念到對方懷有身孕,下手也是很輕,都是擊打對方身上不重要的地方。
兩人的混戰卻殃及池魚,你一拳我一掌,淩亂的掌風打在了拉拽建甯的曾柔身上,混亂的拳頭招呼在了阻攔阿珂的方怡身上。
隻聽得“啊”“啊”幾聲清脆的女聲驚叫,沒一會,曾柔的頭發散亂,方怡的衣衫上有了幾個黑色腳印,一時間成了四女混戰了。
正當蔚安安要開口勸說,沐劍屏拽了拽她的衣袖,問道“魏大哥,你能讓那兩位姐姐生孩子,那我也想給你生孩子,好不好?”
小郡主俏臉微紅,嬌嫩白膩的臉蛋如明珠,一雙明亮澄澈的眼中卻是天真純潔,讓蔚安安不忍開口調戲,一時間語塞,不知該說什麼,轉移話題問道“小郡主,你怎麼知道她倆懷孕了?”
沐劍屏說道“剛剛躲在林子中的時候,那兩位姐姐吵起架來,一個說要上山尋你,一個說要聽你的話,就說出來了,我和柔姐姐很吃驚,仔細詢問才知道魏大哥能讓女人懷孕。”
蔚安安滿腦黑線,這話題怎麼還繞不過去了。
蘇荃笑的前仰後合,問道“小妹妹,你知道怎麼才能生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