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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借刀殺人除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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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安安一邊說着,歸二娘奮筆疾書的記載,紙張一頁頁的寫滿,宮殿樓閣的名字寫的密密麻麻。

歸氏夫婦聽她說了半天,還隻是皇宮西半部,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未等喘口氣的時間,蔚安安又說起了皇宮的東半部。

蔚安安平日在皇宮遊走,甚是熟悉,将東半部的各處宮門殿說了,在某些重要的宮殿處又故意說的模糊不清,有些方位互相颠倒。

歸二娘寫了良久,才将皇宮内院九堂四十八處方位寫完。

她将筆放下,活動了下酸疼的手腕,噓了口氣微笑道“難為魏兄弟記得如此清楚,可多謝你了。”

她聽蔚安安将每處宮殿門戶的名稱方位說來,如數家珍,絕無窒滞,料想是實,這麼短的時間,要是想捏造杜撰,也沒有這等本事。

蔚安安笑道“這是應該的,二位前輩忠肝義膽,着實令我佩服。”心中估摸着建甯此時已見到了康熙,又說道“皇宮内院,禦前侍衛本就機警巡查,人數頗多,眼下跟吳三桂打仗,鞑子皇帝肯定嚴加戒備,紫禁城内四十八處之中,肯定是到處都有禦前侍衛巡查的。”

她心想多加上這一句話,歸家三口縱然是功夫再高,在皇宮之内也得小心翼翼,能拖延些時間也是好的。{看文的小可愛們,下架文章想看的,找裙子。裙子有規定需要語音驗證一句話,證明是女孩子即可,能接受的,想看的,可以來喲。}

歸二娘将紙張吹幹,小心折起,揣入懷中說道“這個自然。”

蔚安安說道“以二位前輩的武功,想來也是不在話下。”

歸二娘說道“多承指教。咱們就此别過。”

蔚安安松了口氣,說道“前輩,你們用過飯再去也不遲啊。”随即招呼門外下人準備飯菜。

歸二娘說道“不用了。”攜着兒子的手,和歸辛樹并肩出了書房。

夫妻二人心中均想道:你準備的飯菜,怕不是又往裡下什麼藥。上過一次當,不能再上第二次。

他三人一直防備蔚安安,在她府中,自始至終,連清茶也沒喝過半口。

蔚安安将三人送到大門口,拱手道别,說道“晚輩恭送二位前輩,盼望收到捷報。”

歸辛樹一言未發,眼中淨是冷光,伸手在門口石獅子上拍了一掌,頓時石屑紛飛,冷笑幾聲,揚長而去。

蔚安安神色陰郁,知道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能壞了大事,沉思一陣,眼中亮光閃過,風際中...不管他是何時與康熙聯系上,做了天地會的卧底,這個機會對于他來說,正是升官的好機會,肯定不會放過。

她急匆匆的回到東廳,之見陳近南和衆人都在飲酒,她将剛剛所發生的之事告知陳近南和沐王府衆人。

衆人一時間呆愣住,沒想到歸氏夫婦行事如此倨傲,絲毫不将衆人放在眼中,沐王府衆人心中更是不滿,紛紛起身,要出門追趕三人。

陳近南雙手一伸,說道“大家且聽我一言。咱們商議許久,沒有很好的結論。如今歸大俠夫婦忠肝義膽,前往皇宮行刺,怕也是天意如此。就算小公爺此時帶人追上歸大俠夫婦,也是無力阻止,若是動起手來,恐怕會兩派俱傷。要是引起鞑子官兵注意,更為不妥了。倒不如咱們暫且等待消息,成與不成,一切由天注定....”說罷深深歎了口氣,坐在椅上,不再言語。

沐王府衆人緩緩回到椅前,落座椅中,蘇崗沉聲道“歸氏夫婦就算是能刺殺鞑子皇帝,恐怕也回不來了。”

蔚安安緊盯着沉默寡言的風際中,果不其然,不過一會,他便消失在廳上,無一人發覺,這才稍稍舒心。

群雄都默默的飲酒,各想心事,偶爾有人說上一兩句話,也無人接話。

衆人枯坐等候,就連用飯都寥寥吃了幾口,便沒有了心情,一時間府中甚是寂靜。

天色漸黑,群雄有人坐不住,起身不斷來回踱步,又歎息坐下。

蔚安安心中忐忑,眼下沒有動靜才是最好的消息,又過了幾個時辰隻聽得廳外,笃镗镗的聲音響起,已是晚上一更。

群雄有的愁眉苦臉,有的抓耳撓腮,一時間廳中衆人坐立難安。

又過了幾個時辰,蔚安暈暈欲睡,廳外打更聲笃笃的響起,已是四更時分。

忽然遠處的胡同中傳出狗叫,聲音頗大,像是有數條之多,衆人一驚手按刀柄,猛然站起身來,側耳傾聽,群犬吠了一會,又逐漸的安靜下來。

蔚安安瞬間清醒,揉了揉臉頰,估摸着眼下城中毫無動靜,康熙應該是無恙,若是被刺殺,此時早就亂成一團了。

過得良久,一片寂靜之中,隐隐聽到雞鳴,接着雞鳴聲四下響起,窗格上已有隐隐白色。

陳近南皺起眉頭,面有着急之色,沉聲道“這麼長時間,也不知歸氏夫婦如何了?”

沐劍升說道“歸氏夫婦此去不論成敗,今日京城中,定有大亂,兄弟在外面有不少朋友,須得趕着出去安排,讓大家分散了躲避,等過了這個風頭再說。”

陳近南說道“不錯。敝會兄弟在城内各處的落腳也有不少,大家可以分頭去通知,所有江湖上的相識的朋友,人人須得小心些,可不能遭了禍殃。”

又回身對蔚安安說道“天亮了,安安要不你去宮中打聽打聽?”

衆人期望的看着蔚安安,她也正有此意,說道“也好,我這就去。”目光一掃,看到風際中站在角落,竟不知他是何時回府,心也放松了大半。

陳近南點頭說道“歸家夫婦父子倘若不幸失手....要是能救可盡力搭救罷。若真是毫無周旋餘地,也隻能怪天不佑人。”

蔚安安說道“師父吩咐,弟子明白。”

陳近南歎聲道“咱們今晚酉時初刻,仍在此處聚會,商議日後行止,大家以為如何?”

衆人紛紛答應,毫無異議。

陳近南便派出四名天地會兄弟出去查看,待得回報附近并無異樣,這才陸續離府。

蔚安安命親兵押了假太後毛東珠,坐在一乘小轎之中,又召集了張勇、王進寶、孫思克、趙良棟等守衛,準備進宮見駕。

來到宮門,隻見四下裡悄無聲息,未見有絲毫異樣。

十多名宮門侍衛上前請安,都笑嘻嘻說道“副總管辛苦,這揚州地方,可是好玩的緊啊。”

蔚安安見把守宮門的侍衛比以往增加了多倍,半盞茶的時間就有一隊侍衛在宮門前巡查,也就不怎麼擔心了,笑問道“這些日子,大夥兒都沒事罷?”

一名侍衛說道“托副總管的福,上下平安,隻是吳三桂老小子造反,可把皇上忙得緊了。經常三更半夜也嘗嘗傳了大臣進宮議事。”

蔚安安徹底放心,要是歸家三口在皇宮中鬧出了什麼動靜,他們肯定沒心情跟自己說這些個閑事。

另一名侍衛湊上前笑道“總管大人一回京,幫着皇上處理大事,皇上就能清閑些了。”

蔚安安笑道“好了,都是自己人,不用這般拍馬屁。我從揚州帶回來不少好東西,咱們好兄弟個個有份,誰也少不了。”

衆侍衛們哈哈大笑,心中大喜,一齊請安道謝。

蔚安安指着小轎說道“這裡面是太後和皇上吩咐要捉拿的欽犯,你們瞧一瞧,沒問題的話,我便帶着她去面見皇上。”

随從掀起轎簾,讓把守宮門的侍衛們搜檢。

衆侍衛按照慣例,伸手入轎,查過并無兇器等違禁物事,便笑道“副總管大人這次功勞不小,咱們又可以讨升官酒喝了。”

客套過後,蔚安安進得宮來,走不出幾步,就能遇到巡班帶刀侍衛,一隊一隊互相交錯,眼神警惕。

走到乾清宮處,周圍千百盞的燈籠點得明晃晃地,蔚安安問起乾清宮的内班守衛,得知皇上在養心殿召見大臣們議事,從昨兒晚一直議到此刻,還未退朝。

蔚安安長舒一口氣,來到養心殿外,靜靜的站着等候。雖然康熙對她很是寵幸,但商議軍國大事,不是她能有資格參與的。

莫約大半個時辰,内班侍衛開了殿門,隻見康親王傑書、明珠、索額圖等一個個的出來。

衆大臣見到蔚安安,都是微笑拱拱手,誰也不敢說話。

太監通報進去,康熙即刻傳見。

蔚安安入殿磕頭,站起身來,見康熙安然無恙的坐在禦座之中,精神煥發。

瞧他英武的面孔,蔚安安眼圈微紅,記憶中幼時那個懵懵懂懂的男孩已消失不在,眼下是個要開拓盛世的君主。

康熙笑問道“好端端的,你這是怎麼了?”

蔚安安調整心情,說道“奴才是擔憂皇上,見到皇上開心。”

康熙見她真情流露,笑道“很好,很好!你有心了。吳三桂這老小子果真反了。他打了幾個勝仗隻道我害怕他了,不敢殺他兒子,他媽的,老子昨天就砍了吳應熊的腦袋。”

蔚安安一愣“啊”的一聲,說道“皇上将吳應熊殺了?”猜想建甯當時來,是為了說這件事麼?

康熙說道“可不是!這些個大臣們都勸我不可殺吳應熊,說什麼倘若王詩不利,還要跟吳三桂講和,說甚麼許他不削藩,永鎮雲南。又說什麼要是殺了吳應熊,吳三桂更加無所畏忌,會更加兇狠!這些個膽小鬼!”說着啐了一口,神色甚是不悅。

蔚安安說道“皇上,奴才對軍國大事不怎麼明白,但奴才知道,為臣子者是要向天子臣服,沒有說天子向臣子低頭的,皇上決然不能講和。”

康熙大喜,此話說到了他心裡,一拍桌子,走下座來,說道“小安子,果然還是你了解我,你要是早來得一天,将這番道理跟衆大臣分說分說,他們便不敢勸我講和了。哼,他們投降了吳三桂,一樣的尚書将軍,又吃什麼虧了?”心想小安子雖沒什麼真才學識,卻不像是衆大臣一樣存着私心,隻為自身打算,于是拉着她的手,走到一張大桌之前,桌上放着一張巨大的地圖。

康熙指着地圖,給蔚安安講述着自己的戰術布置,目光神采奕奕,神色興奮。

蔚安安擺手笑道“皇上,奴才不懂得這些。相信皇上胸有成竹,安排得當,能夠拿下吳三桂。”

康熙見她不能逞能,甚是滿意,說道“小安子,吳三桂的兵馬可厲害的很,每個三年五載,多者七八年,是平不了他的。頭幾年,咱們沒有經驗,非得打敗仗不可。咱們是先苦後甜,先敗後勝。”

蔚安安說道“這個我知道,失敗是成功之母麼。”

康熙喃喃道“失敗是成功之母....”随即歡喜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打敗仗不要緊,卻要能做到雖敗不亂,這才是大将之才啊。”

蔚安安歎聲道“說的容易,戰場之上,誰又能所得到雖敗不亂呢?”

康熙點頭,小安子所說不錯,拍了拍她肩頭說道“眼下朝廷沒什麼大将可用,不過頭上三五年的敗仗,就讓别人去打,知道吳賊精疲力盡,大局已定的時候,我便讓你去打雲南,親手将這老小子抓來。封你個平西王做做,到時候風光無限,光宗耀祖。”

蔚安安一驚,她才不要當第二個吳三桂,當即說道“平西王那麼大的官,奴才沒那個福分,打仗的事情還是讓有實力的将軍去罷,奴才不添亂就不錯了。”

康熙哈哈大笑,沒想到這小子對自己還蠻有數的,随即正色道“建甯進宮來,說替你傳話,有人要行刺,你要我小心提防?”

蔚安安微變臉色,說道“正是,當時局面緊急,奴才被人緊緊跟随,實屬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說起是皇上的旨意,公主這才進宮傳話。否則奴才怎敢麻煩公主。”

康熙問道“你是如何見到建甯的?”

蔚安安微蹙眉頭,說道“奴才從揚州回來,給皇上、太後、公主和諸位大臣們帶了些好玩的玩意,奴才帶着禮物去額驸府上,被那些個刺客挾持,萬般無奈之下,當着他們的面,跟公主說起這事,不過他們并未察覺,皇上也是聰明的很,一聽就明白了。”

康熙問道“是怎樣的刺客?”

蔚安安說道“是吳三桂派來京城的。其中一人身上穿的是吳三桂非常寶貴的白老虎皮。”

康熙點頭道“想來也是。吳賊一起兵,我就加了三倍的侍衛,昨日收到你的傳信,又加派了内班侍衛,不斷巡查各宮内外。”

蔚安安說道“這次吳賊派來的刺客,武功着實厲害。雖然聖天子有百神呵護,咱們還須加倍小心,免得皇上受到驚吓。”

康熙微笑道“你對我忠心耿耿,我自然心中有數。你此去揚州,肯定搜刮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兒,皇後也快生了,到時候送她禮物,她肯定會開心的。”

蔚安安眼神黯然,心如針紮般疼痛,擠出笑容道“正是、正是。皇上考慮周到。”

若是康熙有危險,她和腹中的孩子....蔚安安思來想去,鄭重說道“皇上,奴才有一件寶貝背心,穿在身上,刀槍不入。奴才這就脫下來,請皇上穿上,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說着便解開長袍扣子,康熙微微一笑,擡手制止了她,蔚安安十分不解的瞧着他。

康熙微微一笑道“是鳌拜家抄來的?是不是?”

蔚安安吃了一驚,沒想到康熙連這麼久遠的事情都知曉,一時間冷汗直冒,跪在地上,面色有些蒼白,說道“奴才該死,什麼也瞞不了皇上。”

康熙笑道“這件金絲背心,是前明宮中得到的,當時鳌拜立功很多,又是沖鋒陷陣,身上刀槍箭矢的傷受了不少,因此攝政王賞賜了給他。那個時候我派你去抄鳌拜的家,抄家清單上可沒有這件背心。”

“是,皇上英明神武,凡事都在掌握之中。奴才...奴才....卻是有些貪圖财寶了。”蔚安安低垂着頭,匍匐在地上,她知道風際中給康熙傳遞消息,想來康熙也在提防自己,正考慮怎樣才能完美抽身離去。

康熙笑道“你今日要脫給我穿,足見你的忠愛之心。我身居深宮,侍衛千百,那刺客再厲害,也近不了我的身。這背心是不用了,你在外面給我辦事,常常遭遇兇險,這件背心,今日我就賞賜給你了。這賊名兒從今兒起可就免了。”

蔚安安磕頭謝恩,康熙說道“小安子,你對我忠心,我是知道的。可你做事也需規規矩矩才是。你身上這件背心,日後倘若叫别人抄家抄了去,被别人隐瞞吞沒,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是,是。皇上說的是,奴才不敢。”蔚安安心中一沉,風際中進宮報信,恐怕将自己的言行都講給了皇帝,康熙身邊是不能再呆下去了,需要找個時間行動了。

康熙說道“揚州的事,以後再回罷。”說着打了個呵欠,一晚不睡,畢竟有些困倦了。

蔚安安說道“是。托太後和皇上的福。那個假冒太後的賊人,讓奴才捉到了。”

康熙一聽,急道“快帶進來,快帶進來。”

蔚安安退出了養心殿,叫了四名侍衛,将毛東珠押進殿中,跪在了康熙面前。

康熙走到她面前,喝道“擡起頭來。”

毛東珠身子一頓,稍微遲疑,擡起頭來,凝視康熙。

康熙見她臉色慘白,忽然心中一陣難過,一時間對她感情十分糾結,既是恨極了她害死自己親生母親,害得父皇出家,是自己成了無父無母之人。

可她撫養自己長大,傳授自己武功,關愛自己身體,深宮之中,真正待他好的,恐怕也隻有這個女人和聰慧機敏的小安子。

這數年的時間,他親掌政事,大權在握的感覺,讓他心中逐漸的将父母親的慈愛淡忘,一時間甚至有些感激這個女人,否則以他的出身,是絕對不會成為皇帝。

他雖知道這樣的想法是萬惡不赦,但還是萬分慶幸這個女人替自己清楚一切障礙。

毛東珠見他臉色變幻不停,歎了口氣,緩緩道“吳三桂造訪,皇上不必太過憂心,總要保重身子。你每天早晨的茯苓燕窩湯,還是一直在吃麼?”

康熙怔怔出神,聽她如往常一樣問起,順口答道“是,每天都在吃。”

毛東珠眼中泛出淚水,說道“我犯的罪太大,你....親手殺了我罷。”

康熙面露難過之色,搖了搖頭,對蔚安安說道“你帶她去慈甯宮朝見太後,說我請太後聖斷發落。”

蔚安安微微屈身,應聲道“是。”

康熙背過身去,揮手說道“你去罷。”

蔚安安轉身想走,忽然想起一事,從懷中取出葛爾丹、昌齊喇嘛、還有陶紅英代表的西藏活佛,三方共同簽的契約,走近康熙兩步,呈給他說道“皇上,還有一件喜事,西藏和蒙古的兩路兵馬,都已經跟吳三桂翻了臉,決意共助皇上,一同對付吳三桂。”

康熙猛然轉身,是又驚又喜,笑問道“什麼?有這等事?”自吳三桂起兵造反之時,他忙于調兵遣将,疲于對付吳三桂,蒙古和西藏兩邊虎視眈眈,是他心頭一塊大病,如今聽到如此捷報,心中大石終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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