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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的青磚沁着符貞掌心血珠,她将染紅的帕子按在族老案前:"貞願削發為尼,以證清白。"銀剪寒光閃過,一縷青絲飄落在許承茉腳邊。
許承茉的護甲碾過發絲:"表妹這是逼我們許家與大将軍為敵?"她忽然輕笑,示意丫鬟捧來漆盒,"将軍府剛送來的百年山參,說是給表妹補氣血。"
七叔公的拐杖重重頓地:"既如此,便送貞姑娘去城郊别院養傷。"他渾濁的眼掃過符貞裹着紗布的手,"待符大人回信再議。"
馬車駛過朱雀大街時,符貞數着簾外景府親兵的數量——比三日前多了兩倍。許承炎策馬跟在車旁,腰間新換的素紋荷包鼓鼓囊囊,露出半截荊州特産的艾草香囊。
别院的銅鎖生了綠鏽。符貞推開西廂房的窗,正見景桓的玄衣侍衛在牆外徘徊。入夜後,她拆開許承炎塞來的字條:"三日後亥時,角門槐樹下。"
第三日暴雨傾盆,符貞踩着寅時的積水摸到角門。槐樹下空無一人,唯有樹皮上新刻的劍痕。她蹲身細看,刻痕走勢與景桓書房那幅《秋獵圖》中的箭痕如出一轍。
"姑娘找這個?"守院婆子突然現身,燈籠映出她手中濕透的艾草香囊——正是許承炎平日佩戴的那個。符貞後退半步,繡鞋陷入泥濘,驚覺滿院紫藤皆被齊根斬斷。
晨起時,景府送來十二箱绫羅。為首的嬷嬷笑裡藏刀:"大将軍說,姑娘既傷了手,這些衣料正好裁不用繡花的樣式。"最上層鋪着件素白中衣,襟口暗紋卻是許家族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