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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承茉的馬車在晌午抵達。她撫摸着素白布料,忽然将茶湯潑向符貞:"好個貞烈女子!原是在這等着攀高枝!"茶渣粘在紗布上,将血迹染成污褐色。
七叔公的密函在深夜送達:"江陵暴雨沖毀官道,書信難通。"符貞望着信尾新鮮的墨漬,忽而冷笑——那"江陵"二字分明是洛都特産的松煙墨所書。
三更梆子響過兩遍,别院大門被玄鐵劍劈開。景桓的披風挾着夜雨卷入門内,他指尖把玩着許承炎的竹節佩:"符縣丞的調令已下,明日啟程赴任邟水監。"
符貞的剪子抵在喉頭,卻在聽見"邟水監"三字時頹然垂手——那是北疆最兇險的苦寒之地。景桓的劍鞘挑開她衣襟,露出許家族徽的暗紋:"許家送你父親這份大禮,可還滿意?"
五更雨歇,符貞望着鏡中零亂的鬓發。妝台上并排放着素白中衣與绯紅嫁衣,袖口皆繡着振翅欲飛的朱雀——那是大将軍正室才有資格用的紋樣。晨霧中傳來許承茉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混着景府親兵清點聘禮的唱喝,驚飛了别院最後一窩燕子。
祠堂外傳來鐵甲铮鳴,景桓的親衛正在清點聘禮。符貞望着滿院紅綢,忽然将荊钗狠狠刺向腕處——血珠濺在鴛鴦枕上,比景桓獵鹿那日的朱砂更豔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