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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如今捏着兵權…"
七叔公的拐杖重重頓地:"送去當妾已是擡舉!"唾沫星子濺在族譜"符貞"二字上,"她娘當年非要嫁個九品小吏,如今女兒攀高枝倒勤快!"
符貞突然站起,驚得族老們茶盞傾覆。她從懷中掏出母親的信,信尾"貞兒勿念"四字力透紙背:"三日前家母來信,說荊州老宅的紫藤開了。"她指尖拂過信紙夾層的幹花,"明日我便啟程歸家。"
東廂忽起騷動,小丫鬟哭着捧來漆盒:"大夫人把陪嫁的妝奁砸了!"盒裡躺着對點翠掩鬓,當年許承茉出閣時,曾說要傳給未來的女兒。
景桓的親衛恰在此時叩響正門。為首的捧着鎏金禮單,玄鐵甲胄撞得門環亂響:"大将軍問,許府是要青帷轎還是朱輪車?"
許承炎突然扯下祖傳玉佩:"我去求大司馬…"
"炎哥兒慎言!"三叔婆死死拽住他袖口,"你妹妹還在景府當正室!"族老們的影子在燭火下絞成網,将符貞籠在中央。
符貞拾起地上殘破的紫藤幹花,那是母親每年春日曬制了寄來的。她望着祠堂梁上懸着的"清正傳家"匾額,忽然輕笑出聲——積年的蛛網正覆在"正"字中央,像道永遠揭不開的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