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見他敞開的領口,耳根驟紅:“宋拂!”
他笑着将紐扣放進她掌心:“想要就說,我整個人都能讓你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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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風夜突遇停電,佘粵被困在宋拂的頂樓公寓。蠟燭燃到第三支時,他忽然推來一疊泛黃合同:“周家的漏洞,要不要玩個遊戲?”
兩人趴在羊毛毯上,用口紅和鋼筆圈畫線索,手背不時相觸。她指出一處陷阱,得意昂頭:“這局我赢……”
話音未落,整棟樓恢複供電,驟亮的光明照見宋拂近在咫尺的臉。他指尖還沾着她的口紅,順勢抹在自己唇上:“嗯,你赢了——所以獎勵是幫我擦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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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粵包餃子總露餡,宋拂看不下去,從身後環住她手把手教折褶:“用力要巧,像破解合同陷阱那樣。”
她故意把面粉蹭到他鼻尖:“宋老師收費嗎?”
他包了個硬币進餃子:“吃到的人可以問對方一個問題。”
深夜,佘粵咬到硬币,卻見宋拂從自己碗底撈出另一枚。他晃着硬币笑:“我作弊了,所以你可以問兩個問題。”
她望進他幽深的眼睛:“為什麼放兩枚?”
“因為答案都是同一句——”他吻掉她唇角的油漬,“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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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拂将競标文件遞給佘粵時,指尖若有若無擦過她手背:“對手開價虛高三成,猜猜他們的底牌?”
她翻到最後一頁冷笑:“用報廢船冒充新船——周家老套路。”轉身就要撕毀文件,卻被他按住手腕:“别急,這場戲需要你當‘叛徒’。”
三日後,佘粵“失手”将假數據洩露給周家,對方欣喜若狂加價競标。簽約儀式上,宋拂當着媒體亮出真實船檢報告,側頭對佘粵耳語:“演技這麼好,要不要考慮轉行?”
她踩着他的皮鞋借力系高跟鞋,挑眉道:“宋先生付得起片酬?”
他攬住她腰肢擋住鏡頭,低頭輕笑:“片酬沒有,但可以分你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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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粵為查走私航線熬夜分析星圖,宋拂突然抽走她手中的筆:“雙子座流星雨,錯過要等十二年。”不由分說帶她驅車到山頂天文台。
望遠鏡裡星河傾瀉時,她忽然問:“你信占星?”
他解開大衣将她裹進懷裡,氣息拂過她耳尖:“隻信眼前這顆。”她轉頭要瞪他,卻見他指間捏着枚珍珠耳釘,“去年拍賣會順走的?該還債了。”
她奪過耳釘冷笑:“宋總這麼小氣?”
“不小氣,”他握住她戴耳釘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但利息要收——比如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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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拂故意在季度财報中夾了張空白支票,備注欄寫着:“填數字,換真心。”
佘粵反手将支票裱進相框,連同他最愛的那支萬寶龍鋼筆快遞到宋氏總部。附言:「真心無價,但你的鋼筆值八萬七。」
當晚她回家,見鋼筆端端正正插在書桌筆筒裡,空白支票被替換成泛黃的信紙——是他二十歲時寫的法文詩,最後一句用紅筆圈出:「我願破産千萬次,換你姓名寫進我資産負債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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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接近目标人物,兩人假扮情侶入住日式溫泉酒店。佘粵裹緊浴衣縮在角落:“我睡沙發。”
宋拂嘩啦拉開隔窗,月光混着雪色湧進來:“汪家的眼線在對面山頭。”突然将她拽進懷裡,浴衣帶子散開半截。她掙紮間踢翻矮幾,瓷杯碎裂聲驚動走廊。
他順勢壓住她手腕,鼻尖抵着她鎖骨低笑:“現在他們信了。”
次日清晨,佘粵發現枕下多了一枚溫泉蛋,蛋殼上用焦糖寫着:「演技滿分,獎勵你多騙我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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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拂的鎏金懷表鍊總勾住佘粵的發絲。她忍無可忍剪斷一截頭發,隔天卻發現懷表換了皮質短鍊。表蓋内側新刻了句法文:「剪不斷的時間,理還亂的你。」
她将懷表丢還給他:“酸。”
當夜暴雨,碼頭談判陷入僵局。宋拂突然按下懷表,咔嗒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最後十秒,要麼簽合同,要麼……”他瞥向佘粵,“我求婚。”
對方冷汗涔涑簽了字。事後她咬牙:“拿我當談判砝碼?”
他摩挲着懷表輕笑:“不,是提醒自己——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該被鎖進表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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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槌下的心跳 。
佘粵舉牌競拍古董鋼筆時,宋拂忽然按住她手腕:“三百萬買支破筆?”
“甄弟的遺物,必須拿回。”她甩開他的手。
價格飙到五百萬,宋拂突然奪過她的号牌:“宋氏追加到一千萬。”滿場嘩然中,他側頭低語,“筆歸你,你歸我。”
深夜,她捏着鋼筆闖進他辦公室:“宋總做虧本生意?”
他拉過她的手,在合同落款處一筆一畫寫自己名字:“不虧,畢竟——”鋼筆尖突然漏墨,染黑他袖口,“你看,它隻肯認你當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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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截獲走私船信号,兩人在監控室熬了三天。佘粵盯着屏幕揉太陽穴,忽然聽見“咔嚓”一聲——宋拂用拍立得偷拍她憔悴的側臉。
“删了。”她伸手搶相機。
他高舉照片挑眉:“拿周家的航線圖來換。”
她反手調出加密文件,卻在他俯身查看時,迅速抽走照片塞進襯衫口袋:“宋先生,談判要時刻盯緊籌碼。”
他盯着她心口位置輕笑:“在盯了,盯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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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上佘粵被灌醉,宋拂抱她回公寓時,她突然掙紮着打開電腦:“要寫…寫密鑰程序……”
他歎氣,替她敲完最後一行代碼。保存時發現文件夾名為「Song_Fu_Bug」,點開全是偷拍他的照片:談判時的冷臉、喝咖啡時微皺的眉、雪夜大衣上的落雪。
次日她驚醒,見床頭貼着便簽:「程序漏洞已修複,報酬如下——」
轉身撞上他端着醒酒湯,唇瓣擦過他喉結。他啞聲說:“報酬收完了,但利息還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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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周家餘黨追殺,兩人躲進郊外安全屋。佘粵發燒蜷在沙發上,宋拂拆了竊聽器零件自制體溫計。
“39度2。”他皺眉解襯衫扣子。
她燒得迷糊還嘴硬:“怎麼?宋總要學人體暖爐……”
話音未落,被他赤着的胸膛貼住後背,寒氣與滾燙交織。他咬她耳朵:“别動,我在測敵方核心溫度。”
她心跳震耳欲聾,聽見他在黑暗中呢喃:“測出來了,這兒藏着我最大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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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拂立遺囑登上八卦頭條,财産繼承人寫着「珍珠小姐」。佘粵沖進會議室摔報紙:“你瘋了?”
他慢悠悠用鋼筆尖戳自己虎口,現出一點朱砂痣:“宋家男人立遺囑後要刺玫瑰痧,消災的。”突然拉過她手,将痣按在她掌心,“但現在,我的災是你。”
她欲抽手,卻被他扣住十指:“怕了?遺囑第二頁寫了——若佘小姐拒收遺産,本人将無限期糾纏直至……”
“直至什麼?”
他吻上那點朱砂:“直至玫瑰開在她的命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