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少,您完事了嗎?」
「蒼天有眼,我是真不知道那個藥有問題,我看Kiki他們都給客人用過,沒出過什麼事,也不成瘾,才敢給您推薦的」
「小帥哥情況還好吧,沒流口水吧現在,講話還利索不?」
「倫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嗯(無辜),都怪Kiki整天和我說那個東西有多好用多好用。」
「我幫你把小蔣穩住了,您快走。(悲壯表情)」
……
韓澤文坐上車,才發現半小時前張經理給他發了好幾條短信。
“明天把車送店裡洗一下,特别是主駕。”韓澤文頭也不擡道。
江赦怔了一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韓澤文手支在車窗邊,疲倦地撐着腦袋,粗略掃了一眼短信内容,給張經理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韓少。”張經理谄媚道。
韓澤文差點被膩掉牙,皺眉道:“你正常點。問你個事。”
“您問嘛,問嘛,人家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們老闆不是姓王嗎,什麼時候換了?”
“嗯……換了有半年多了吧,現在這個淮老闆半年前過來說要買下這家店,王老闆一開始不願意,畢竟這家酒吧地段好,流水很大,根本不愁盈利,結果聽說對面開了一個天價,還揚言若是王老闆不願意賣,他們有的是辦法讓王老闆在岱山混不下去。”
“小蔣說的那個劉哥是誰?”
“跟着淮老闆過來的二把手,長得可兇了,大夥都叫他劉六,應該不是真名。”
“除了這個淮老闆,還有沒有其他老闆?”
“嗯……”張經理思考了一下,不确定地說:“應該是沒有了。”
“應該?”
“有個看起來很有錢的男的經常來我們店裡,淮老闆每次都親自接待,對他還很客氣的樣子,但是并不是我們酒吧的股東。”
“你怎麼知道?”
電話那頭發出了一陣很上不了台面的聲音,韓澤文還以為手機突然中了什麼不雅病毒,而後張經理才害羞道:“淮老闆身邊的财務主管最近正在追人家呢。”
“你前妻不是财務主管的妹妹嗎?”
“嗯~她現在和Kiki在交往。”
“Kiki不是女的嗎?”
“嗯~”
“……”
韓澤文扶額,差點沒理清這一團亂麻的複雜關系。
“行行行,拜托你一件事,如果你們酒吧最近資金有什麼異常或者淮老闆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和我說一聲。”
“這怎麼行呢,我生是‘流浪’的人,死是‘流浪’的鬼,絕對不會背叛組織的!”
“我給錢。”韓澤文懶懶道。
“嗯~韓少,您一定要保持24小時電話暢通,以防錯過人家的消息哦。”
韓澤文輕笑了聲,又問了一下淮老闆的全名,讓張經理有機會去偷拍一下淮老闆那位特殊客人便挂了電話。
“那個郭三還真是棵牆頭草,就這麼把闵武給賣了,就不怕闵武找他算賬?”韓澤文打了個哈欠,一邊閑聊,一邊懶洋洋地翻了翻小薛發過來的行程安排。
“你明天下午有沒有空?我們去西甯莊泡溫泉吧,泡完溫泉自駕去山頂那家新開業的懸浮餐廳吃飯,吃完飯直接住山上,第二天早上再回來。”
江赦駛入主路,想了想,明天早上去看一下剛移交手上的工地進程,下午那個可去可不去的會直接讓肖助理取消就好了,于是他答道:“有空,明天我去完工地就去接你。”
韓澤文問了一下工地的位置,發現正好離自己辦事的地方很近,便道:“晚上收拾好東西放車後備箱,我明天辦完事順路去找你,省得還要回家一趟。”
江赦點了點頭,應了聲好,又說:“闵武沒辦法找郭三算賬了。”
“為什麼?”
“我以職務侵占和強制猥亵起訴了郭三,他很快就要進去了。”
韓澤文笑了笑,這人也算是罪有應得。
“不對。”韓澤文突然道。
“什麼不對?”江赦迷惑地問。
“我前男友怎麼會突然去找你搭話?”
駕駛員一僵,手一抖,打開了雨刷器。
“我們前後腳進的酒吧,一開始根本沒有語言和身體上的接觸,他又怎麼能确認你認識我?”
“小江同志。”韓澤文皮笑肉不笑道:“你口中所說的那位和我許久未見的前男友,叫什麼名字?”
“不對。”江赦突然道。
“不對什麼不對,你别妄想轉移話題!”韓澤文氣憤地去擰江赦的耳朵。
這下韓澤文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江赦吃痛,哀嚎一聲,忙道:“真的不對勁,後面好像有輛車一直在跟着我們!”
韓澤文松了手,通過後視鏡一看,果真有一輛黑車,緊緊地尾随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