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赦提高車速,與黑車拉開半身距離,前方卻出現了一輛熒綠色的機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心,旁邊那輛機車應該和後面那輛車是一夥的,一直在把我們往旁邊那條支路裡逼。”韓澤文道。
江赦看了一眼後視鏡,黑車咬得死死的頂在車屁股後,車窗貼了特殊材料,看不清車上有幾個人,前面又有個不怕死的肉包鐵擋在大路的方向,若是直接撞上去,就現在這個車速,機車上的人非死即殘。
支路慢慢變窄,向右進入單行匝道,機車目的達到,一個扭身上了橋,遠遠将江赦那輛車甩在身後,沒了蹤影。
“他們想做什麼?”韓澤文緊蹙眉頭,地圖顯示,這條道路直通城外,盡頭并非死路……
深夜裡,一黑一紅兩輛車如同兩顆離膛的子彈神速穿梭過高架大橋,再這樣繼續下去,隻能到機油燃盡之時,被逼到無人監管之地任人宰割。
即便對方車上塞滿了人,左不過也就七八個人,都不用他出手,江赦單手就能輕松掣肘,可對方這架勢明顯是有備而來,若車上有什麼熱武器,就算他倆有三頭六臂也于事無補。
江赦側頭看了一眼後視鏡,似乎注意到了什麼。
他放慢車速,目視前方平靜道:“文哥,你找個東西抓一下,坐穩點。”
“什麼?”韓澤文一頭霧水,卻還是下意識抓住右側扶手。
江赦半踩刹車,減緩車速與黑車平行,忽地猛打了一把方向盤,直直朝對方車輛撞去。兩車猛烈撞擊又彈開,輪胎快速變道發出“哽哽”異響。
“你想把它撞翻?”韓澤文不可思議道。
江赦道:“17年的寶駿中大旗艦型SUV,輕混系統,249匹超強馬力,防撞梁是所有車型中最厚的雙層鋼闆,即使沒有改裝,原廠配件也有4.75毫米,我們這輛車根本撐不住幾下撞擊。”
“那你還撞!”韓澤文呵斥,“對方隻有一輛車,堵不住我們,等過了橋第二個路口有條商業街,那裡每周末晚上都有交警查酒駕,隻要開到那邊,他們不敢做什麼,沒必要冒這種險!”
“不行。”江赦沉聲道。
“他們根本沒打算讓我們下橋,前面有一個闵常旗下的度假島,橋面護欄還在施工,他們故意把我們夾擊到這座橋,又選了噸位重的車,這是打算直接把我們這輛車撞下去。”
韓澤文嚴肅道:“可是我們和他們硬碰硬,根本沒有勝算。”
江赦道:“這輛車□□是沒的說,就隻有一點,車身結構的底層設計不合理,為了節省車底空間,選用了更易成型的塑料油箱,發生碰撞時,塑料油箱容易出現靜電聚集,我們已經連續行駛了有三十幾公裡,那輛黑車發動機排氣岐管兩缸一個分支,也沒有排氣保護,溫度保守估計早已超過120度,足以點燃密封洩露出滲出的任何液體。”
白熱化的車戰間隙,江赦挂完檔還有空轉頭對着驚恐未定的韓澤文揚起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齒,看起來非常欠扁,“我前幾天剛給你的車裝了新的防撞梁,正好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