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耐着性子對“地中海”道:“去給陸夫人買杯常溫的。”
十分鐘後,“地中海”小跑着帶了一杯常溫的回來,林一遊又道:“忘了說了,我咖啡因不耐受,喝不了。”
“絡腮胡”完全沒了耐心,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一遊一改早上哭哭啼啼的樣子,直視他的眼睛,凜然道:“王總不會過來了是吧?”
“絡腮胡”和“地中海”愣了一下,簡直懷疑眼前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換了一個人,不過他們已經沒時間再糾結這些,“絡腮胡”眼裡一陣殺意,這下邊上那兩個也湊了上來。
“乖乖喝了不就完了,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豺狼終于露出了尾巴,他們掏出了幾根繩子,陸嶼矜二人甚至都沒站起來,問道:“等一下,我們夫妻兩個手無縛雞之力,死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吧?”
“花臂”道:“大哥沒事,就他一個瘦杆,他翻不起什麼水花。”
“絡腮胡”道:“不會讓你們死的,就是找你們家裡人換點錢花花,還是你提醒我的,姓王的給我分錢又能分多少,你陸大少爺一根手指頭縫露出來的就夠兄弟吃香的喝辣的了。”
“地中海”邪笑道:“大哥,這娘們能不能給哥們爽爽,長得太帶勁了!”
陸嶼矜一擡手把面前的茶幾推倒了,這四個人跳腳似的往後躲,一時間他們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
陸嶼矜照着“絡腮胡”中年發福的肥臉來了幾拳,拳拳到肉,沒幾下後者就挂了彩。
被說成“瘦杆”的陸嶼矜比他們想象中難對付得多,不僅有勁而且耐打。
“花臂”對“條紋衫”道:“你把那個女的綁了,我去幫大哥。”
話音剛落,林一遊一腳飛踢過來,踹得“花臂”覺得自己的胃都移位了,胃液溢得到處都是,他蹲在那裡要吐。
“條紋衫”反應了兩秒,奔林一遊過來,她一拳砸在他臉上,頓時鮮血橫流,“邦邦”幾拳,“條紋衫”看東西都重影了,她一個手刀劈在他後脖頸,他就倒過去了。
“花臂”很快就恢複過來,他畢竟是個還算健碩的男人,體重少說也得230斤打底,他認為剛才被打不過是輕敵罷了,可一轉身就看見倒在地上抽搐的“條紋衫”。
“花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擡起右腿踢過來,林一遊猛地一閃,勝在身輕如燕身手敏捷,一腳踹在他另一隻腿窩處,他“啪”地跪在地上,他感覺自己聽到了膝蓋骨碎掉的聲音。
那邊陸嶼矜還在跟那兩個纏鬥着,林一遊目标明确,直接薅住了“地中海”僅剩的那點頭發,惹得後者慘叫道:“你别薅我頭發!”
林一遊長得跟他差不多高,她左勾拳右勾拳招呼過來,下了死手,又猛又狠,打得他腦袋像個撥浪鼓,嗡嗡作響耳鳴不止。
“地中海”怎麼都想不到,剛剛自己還意淫的柔弱女人拳頭硬得跟沙包似的。
這“絡腮胡”不是最壯的,卻能成為頭頭是有原因的,要說那三個是塊大的水貨,但他是這四個綁匪裡面唯一一個練家子,使的不是蠻力,他是有技巧有韌勁的。
陸嶼矜跟他打起來确實難分勝負,可多了個林一遊就不一樣了。
兩人一前一後,他腹背受敵,就在這難舍難分之際,那邊跪在地上的“花臂”掙紮着站起來悄然拿着刀挪了過來。
陸嶼矜大喊“小心”,林一遊往旁邊一躲,這把刀貼着她的頭發絲擦了過去,她的心髒狂跳,雖然從小到大打過無數次架,真刀真槍還是頭一遭。
“花臂”又揮着刀砍過來,林一遊東躲西躲,十分驚險,陸嶼矜分了心,被“絡腮胡”打了一個踉跄,他抄起一旁餐桌上的花瓶呼到“絡腮胡”頭上,後者直挺挺地倒了過去。
林一遊被地上的東西絆了一下,“花臂”趁着她摔倒的功夫揮着刀就砍了過來,陸嶼矜再顧不上其他,沖過來擋在她身前。
陸嶼矜竟然想用身體擋下這一刀!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一遊猛地推開自己身前想當肉盾的人,陸嶼矜隻聽見“花臂”慘叫一聲,手裡的刀“咣”地掉在地上。
他趕緊把刀撿起來拿在手裡,定睛一看,林一遊竟然把一隻叉子插進“花臂”的腳上了,看樣子是紮透了。
“哪來的叉子?”
“早上在餐館順的”,林一遊滿不在乎地說:“幸虧這叉子質量不錯,不然咱倆真要客死他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