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認過後,沈欣果然是在吓唬她,時淵洺根本不可能會不行。
而時淵洺是不知他的女孩在想些什麼,因為他必須很努力地壓抑着欲|火。
他根本就沒想到她會主動這麼做。
太久沒有這種銷魂的感覺,他在無數次夢中無比想念這雙手的主人。
但不行,不能讓女孩得逞。
這次是給她的懲罰,她都還沒釋放壓力出來。
“懲罰還沒結束,清焰~”
什麼?!
司清焰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時淵洺。
某人上次沒吃着的,這次悉數吞入。
司清焰默默松開了手,全身血液直往眼睛沖。
她哪裡受得了他的誘惑。
何況主動來邀罰,就得承受住。
那就陶醉其中,仰頭合眼。
忍不住想大喊出聲,卻被時淵洺的長臂捂住了嘴,寬厚的大掌像在掐着她。
唔。
他沙啞着嗓子,噴着熱氣:“不怕被聽到?嗯~”
她終于記起來了,這裡是他的辦公室!
那剛才她發出的所有聲響,難道不會被他的員工聽到?
混蛋啊!
被欺負得好慘啊,她終于委屈地啜泣起來。
聽到微弱的泣聲,時淵洺知道懲罰到位了。
貪婪不舍地擡頭,将他的女孩抱起來,溫和地圈住她,拍打她的後背。
讓她依偎着,聽她傾訴。
“我好膽小,我為什麼這麼膽小?”
蹭她的軟耳,吸她的發香,他悶着嗓子開導她:“你現在敢在辦公室和我,”故意的停頓,但意思清晰,“一點也不膽小。”
司清焰一聽,氣鼓鼓地甩手捶他:“你混蛋!”
“嗯。”應得好快。
“哼!我以為我已經克服了,我以為我不怕看遺體了,可根本沒有。”
想起今天的狼狽,被打回原形的挫敗感,真的很不好受。
努力的成果原來都是假象嗎?
“他們死得太慘了,我不敢看。”
“嗯,我知道。”時淵洺在梳順她的長發,沉穩又炙熱地從頭摸到發尾,不讓它沾一點汗濕,卻在撩動女孩的心弦。
“我差點當場吐了,好沒用。”司清焰舒暢地歎了口氣。
“可你忍住了,對嗎?”
小腦袋瓜愣了一下,才緩緩地點頭。
毛茸茸的,撓他下颌的癢,化了他浮沉的心。
Aftercare讓他們一同無法自拔。
“那很好,你有在努力克服。”
順完了發,體溫在下降,時淵洺怕她着涼,拿來方才脫掉的西裝外套給她罩上。
其實也在欲蓋彌彰些别的。
“任何事都無法一蹴而就,清焰,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好,給自己多一些時間去适應,好嗎?現在還不敢看,将來說不定。”
司清焰收攏了雙臂,加深了擁抱,明顯很受用這份撫慰。
她還無法忽視脖子上的那隻大掌,拎着她的頸肉輕柔摩挲。
她所有的苦惱與哭鬧,發洩出來都能被包容。
再怎麼急躁與不安,也有他的耐心承接住。
隻不過,她心裡還在難過别的:“我隻是還想到一件事。”
這時,她突然打了個嗝。
“嗯,什麼?”時淵洺勾着嘴角,慢慢拍她後背。
雙頰爬滿了脂粉,以為他沒聽到,才好意思繼續說:“你和林琛在戰場上一定見過更恐怖的屍體吧。”
想到這裡,司清焰将臉蛋埋到他的胸膛上,憐惜地來回蹭兩下:“我今天看到的已經很血腥,但我知道的,你們看到過更血腥的,還會聞到不好聞的味道,我想象不出來,可能是硝煙和血摻雜的味?”
身下的男人安靜得很,沒有回答她的疑惑,司清焰隻好往下猜想:“你猜周汐可能有PTSD,那我在想你和林琛呢?你們還好嗎?林琛死的時候,你還好嗎?”
她其實還想問,看到别人死了,自己卻還活着,會不會覺得難受。
這是她今天更奇異的感受,在見到陌生人的意外死亡後,不自覺地産生這種想法。
人生未免太殘酷,讓人不得不懷疑,活着是不是一種幸運。
但她現在更在意的是時淵洺的經曆和感受。
她心疼,很心疼他和林琛。
而時淵洺也在心疼,心疼他的女孩。
同時也被震撼。
愛上她是必然的,因為女孩擁有一顆剔透的心靈。
晶瑩的,閃爍着,姣美的光。
他感動得想跟她接吻。
而他也差點這麼做,不知何時掰過她的臉,摩挲她的唇峰,還是忍住洶湧的愛意先回答:“林琛死的時候,我不在他身邊。”不然也不用這麼久才找到他的骨灰。
“我知道。”司清焰在想,他一定很痛恨自己當初沒在林琛身邊,因為她已經發覺出唇上的手在微弱地顫抖。
“我希望我們都好。”可惜他沒能做到。
滿溢着悲痛的琥珀色眼眸,讓司清焰猛地握住他的手指。
那修長有勁的手指也會有脆弱的時刻。
“可你不是神。”她就知道他會愧疚,從以前就是這樣,他總擔心沒能照顧好她和林琛。
時淵洺則有點疑惑她這話:“神?”
“嗯,神是萬能的,你雖然也很萬能,我,嗯,有時候會把你當作我的神,可你不是,你也是和我一樣有血有肉的人。”
看來最近研究神的司清焰,頗有新的感悟。
時淵洺倒沒想到他的女孩會這麼看待他。
神嗎……
“嗯,你說得對,我不是神。”
他已經恢複了往常的神色,柔情地望着他的女孩。
“不過,我想我會羨慕祂。”
“嗯?為什麼?”司清焰感到臉上有點癢,也有點麻。
因為時淵洺在笑,眼中的柔情分明就想讓人失神。
“祂能聽到你的禱告,能實現你所有的願望。”
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他在她的眸上落下一吻。
“我也希望自己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