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樂說:“不用你安排,我自己解決,不過給我點零錢吃飯,以後我們不要經常見面就當不認識我,會讓人起疑心的。”
蔣瑟掏出皺巴巴的一百元塞到岑樂手裡說:“哦~”
蔣瑟又說:“那我以後我怎麼聯系你。”
岑樂朝他揮揮手說:“等我聯系你。”
岑樂獨自一人去了基地老城區,那裡已經變了樣子,經過維修已經沒有以前破爛,卻也承載他和哥哥短暫的相處時光。
岑樂按下電梯,電梯升向十五樓時他是緊張的,幻想會恰巧碰見哥哥,可又害怕,哥哥這麼個精明的人,肯定會懷疑。
岑樂和樓下看守的大叔打了一聲招呼就直接入住頂層十五樓。
大叔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他說:“小夥子,你是真想不開,那十五樓給鬼住都不住,你居然敢上去。”
岑樂說:“十五樓有人住。”
大叔吐着瓜子皮,滿臉不耐煩着說:“那人和你能一樣嗎,那十五樓住的可是高級指揮官誰想你這麼不長眼去打擾長官。”
岑樂說:“沒錢租房子,住這裡省事。”
大叔白了岑樂一眼,厭惡的趕他離開。
岑樂知道這是正常人的正常反應,雖然和長官住很有安全感,但是和長官住也非常有壓迫感,加上十五樓那個連鬼都不鬧看不上的地方,岑樂一去真是另類。
岑樂不在乎,他什麼都不怕。
岑樂兩手空空的上樓,電梯一層一層的上,心一直跳,當電梯門在開時,還是熟悉的樣子。
一排排的藍色鐵門禁閉。
他踏出電梯,直奔陸銘住的那間。
岑樂在門前站了好久,高感官告訴他,他的陸銘沒在房間裡,還沒有回來。
他來到對門,進去了。
裡面家具蓋着白布。
不是空蕩蕩的。
很幹淨。
以前這層住的全是基地志願者,岑樂父母那一批志願者35隊都沒回來,所以十五層空了,基地人們都覺得這裡不幹淨。
不是玄學上的不幹淨,心裡副作用,下意識會覺得志願者們接觸的都是喪屍病毒,所以避而遠之。
岑樂沒有扯下白布,也不想打掃房間,靠在門上,順着滑坐在地面上。
他是疲憊的,隻是不會在人前透露情緒,在不熟悉的房間裡他會不安眠。
岑樂很不快樂。
夕陽光撒在灰色的地闆上,倒映着窗戶輪廓,有絲絲熱意,岑樂打開電閘,屋子裡的燈一起亮了。
他不喜歡黑暗。
他去檢查衛生間的洗澡設備都是好的就脫掉襯衫去沖了一個涼水澡。
水流從高流下形成水柱在他身上。
岑樂隻能自我解決一下。
他忍不住不去想哥哥。
許久後,他才長吐一口氣。
終于舒服了,才洗幹淨穿上襯衫。
他扯開沙發上的白布,坐等陸銘回家。
過了很久。
就在岑樂昏昏入睡時聽到了電梯裡傳來升降的聲音,他就立刻走到門邊彎腰看着貓眼。
一身綠色軍裝的陸銘進入他的眼簾,在門口站了很久。
陸銘轉身盯着對面的門,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情緒,非常淡定。
但是,岑樂一點都不冷靜。
陸銘沒有變,皮膚還是那麼白,很好看的一張臉,很吸引他。
之前自己很小一隻被陸銘抱在懷裡很有安全感,現在陸銘看着就很好抱。
岑樂盯着陸銘。
就像狼盯着獵物。
不是真的要吃了他,也是想吃了他。
又不知不覺的y了。
岑樂開心的微笑,解決早了。
陸銘不知道門後是觊觎自己的狼狗,隻是覺得門後面有人,他之所以出神很久隻是在想,在基地所有人都避着他,居然還有人能住進來。
應該是生活所迫吧。
岑樂微笑疆在臉上,逐漸恢複冷淡。
因為他看到了陸銘眼神裡的失落和孤單。
陸銘轉身回了房間,從水壺裡倒了溫水灌了幾口,暖暖胃。
岑樂的Xie火壓了去,又坐回沙發上。
在陸銘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内心隐藏着孤獨,在外人眼裡是地位高的指揮官,受基地民衆尊重,在他眼裡,哥哥很脆弱,哥哥需要陪伴,哥哥需要他。
陸銘簡單收拾一番就去睡覺,一天有想不完的事和做不完的活等着他,他要補足精力,同時他也想着那小孩。
非常愧疚。
隔着兩扇門,都在想着彼此。
岑樂既滿懷期待又滿懷忐忑,來到十五樓沒有偶然相遇和錯中搭話,這讓他心情又很是低落,期待了很久卻還是沒有勇氣出現在陸銘的生活裡。
那他可以默默守護,就這樣,一輩子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