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樂安靜的守了一夜,未能和陸銘相見他有些失眠,但他喜歡這種牽絆,隻要陸銘能夠平安。
門開的聲音,岑樂能感受到陸銘的離開,盯着禁閉的門,感受到陸銘進了電梯,頓了幾秒才收回目光。
陸銘的背影好孤單。
隔門相望的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下一秒又警惕的轉頭盯着門口,有些疑惑。
“樂樂!樂樂!是我,給我開門。”
蔣瑟捏着嗓子說話,确定岑樂的位置後輕輕敲門。
岑樂見是蔣瑟臉上恢複平靜,起身開門,蔣瑟就迫不及待的擠了進來,還拖了一個行李箱。
蔣瑟帶着帽子墨鏡,捂得嚴嚴實實,穿了平時不喜歡的襯衫西褲,裝成一本正經的正常人,沒讓人發覺他是蔣瑟。
蔣瑟得意的說:“小哥們還是很聰明的吧,我偷偷來找你。”
……岑樂淺淺一笑。
蔣瑟把行李箱打開:“這裡是我給你準備的衣服,生活用品和一些營養液,對了還有你的納米繃帶。”
蔣瑟偷偷說,用肩膀怼了怼岑樂的胸膛又說:“我讓德伯給你偷偷升級了。”
岑樂拿起那個熟悉的營養盒,不大不小,裡面是個正常珍珠大小的灰色帶紋路熒光的納米小球,肉眼可見的高級了許多。
岑樂從衣兜裡掏出來屬于蔣瑟的納米繃帶,他問:“這個怎麼處理。”
蔣瑟接過自己的東西在手掌裡看了看,這個納米小球缺少C3基地營養液的保養,已經失去了不少色澤,已經質變成了紅黑色。
蔣瑟心疼岑樂三年的奔波遭遇:“都變成紅黑色了,你這三年沒少出基地出任務吧。”
岑樂“嗯”了一聲。
這三年又是沒停歇的三年,要幫助Vm基地援助廢墟,處理廢墟内喪屍問題,又要保護Vm基地城防系統……
還要接受新的實驗。
說是給他自由,其實他更累了。
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有參與。
三年後,Vm變強了,廢墟也接受威廉支配重新出現在世界頻道。
他以一個透明人的姿态幫助,也和透明人一樣,即使很強大也沒有地位。
蔣瑟默默把紅黑色小球收在兜裡,又沖他笑:“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岑樂說:“留在他身邊。”
蔣瑟:“…………還有呢?”
岑樂嚴肅說道:“找人。”
蔣瑟帶着疑問:“什麼人?”
岑樂絲毫沒有保留的說:“給Vm通風報信的實驗室人。”
蔣瑟皺眉:“你的意思是,實驗室有人一直再給别的基地透露C3的信息?”
岑樂點點頭說:“據我所知,一直有C3基地實驗室裡的人和威廉之間有交易。”
這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也就一個月前的事,岑樂發現威廉在和外人溝通,雖然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能聯系上的,這種事情越早解決越好,C3軍方消息透露太多,屬實對基地不利。
岑樂又說:“他們用系統換取情報,C3基地中心統治者不久之後就會讓出位置,從而讓威廉得逞。”
蔣瑟不明白:“為什麼非要統治者下台?”
岑樂說 :“C3在世界上打壓Vm,Vm這三年崛起太快,在世界頻道有一定地位和話語權,我在Vm時就知道有許多小基地投靠威廉,所以隻有C3統治者衰敗下台才會讓威廉有可乘之機,在推薦新任統治者時都站在威廉那一方,那威廉推薦的人也是威廉的心腹,到時候,基地就會變成威廉的工具。”
蔣瑟沉默許久後,無奈說:“可是,統治者下台了才好。”
岑樂頓了頓不确定的說:“統治者真的腐敗了?”
蔣瑟說:“何止,現在這個統治者接手基地十五年,隻知道貪圖享樂,不知道為人類着想,基地中心還都是一群狗仗人勢的人,要不然你以為,陸銘為什麼拼命都要當上高級指揮官啊。”
“就是不讓人欺負,不被人打壓,才能在基地中心站住腳,才有話語權。”
蔣瑟說的很認真。
岑樂看向他的脖子,昨天沒注意到紅了幾塊,他問:“你有女朋友了?”
“……啊”蔣瑟欲言又止,胡扯過去:“我上火了自己掐的。”
岑樂一臉不信:“你之前說的那個南淮,是統治者什麼人。”
“大兒子。”
蔣瑟覺得南淮這個人身上流着貴族血,卻沒大少爺的架子,反而和陸銘一樣都是能為基地付出一切的高級長官。
反而蔣瑟覺得統治者六親不認,不給年輕人機會,不給親近人機會,也不給能力強的人提拔的機會。
有些事情片面,不好說。
……
相比基地中心那些不負責任的高中低指揮官,陸銘不是一個能安然坐一天的長官,他願意在基地裡四處巡邏,有任務就出,沒任務絕對不去人堆裡受人巴結。
陸銘心事重重,不知不覺又靠近了實驗室,他有些後悔,當年塔薩願意分享時他應該洗耳恭聽。
陸銘繼續往城防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