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幫我補課的鄰居。"謝禮轉動杯子,杯底的花生碎排成愛心,"程小雨,我們能不能..."
玻璃上的雨痕在霓虹燈下像彩色眼淚。程小雨想說診斷書上"性單戀傾向"的診斷,想說父親抽屜裡的抗抑郁藥,想說她每天要靠幻想謝禮讨厭自己才能入睡。但最後她隻是碰了碰謝禮的杯沿,就像初三那年,他們第一次指尖相觸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