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這一個月來,葉山都在蒼耳院内養傷,不接待任何客人。
對外說法是,被拓跋熾的豆豆眉烈犬鹞鷹咬傷了。
嚴格來講,葉山腦海裡浮現出拓跋歡的模樣,把那人比喻成狗還是對狗的侮辱。
“被畜生咬是這樣啦!你們走路可要小心,”葉山說着,作撲咬狀向粉荷襲去,還學着狗汪汪叫,逗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拓跋熾站在門口:“……”
這人恢複得是不是太好了?
上次見她,還是奄奄一息、遍體鱗傷,現在又笑嘻嘻地如同沒事人一般。
甚至,比起之前鬥志更強了。
粉荷的位置正好對着殿門口,她本笑得正歡,看見拓跋熾後,連忙用眼神示意衆人,彎下腰請安。
“起身吧。”
他說着,經過葉山的時候冷不丁冒出一句。
“學得很像。”
學得很像?
這是褒義還是貶義?
他是什麼意思?
未等衆人反應過來,拓跋熾眼裡含笑,進去裡屋找上拓跋齊。帶上葉山,幾人一起前往渚野湖遊玩。
北方的秋天十分涼爽。
一路上,所有的葉子都變成了金黃色。
再過不久,便會凋落,直到春天,再度長出新葉。
如此四季往返,生生不息。
時間的流逝對于樹木來說,便是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半個時辰前,太後興緻一起,便獨自前往渚野湖賞秋。
正巧碰上了拓跋熾。
看見拓跋熾,太後便想起了拓跋齊。想着這個月,他功課又落下不少,便讓拓跋熾把拓跋齊那小子帶過來,興師問罪。
一路上,拓跋齊又喜又憂。
喜的是葉山總算傷好了。為着葉山,他可是跑去找拓跋熾時,鼓起勇氣偷偷踹了鹞鷹一腳,
憂的自然是太後喊他了。
一旁,陳珂正着聲色道,“九殿下,之前讓你學功課你便不學,害我被父親狠狠罵了好幾次。現在,你總算嘗到我的痛苦了。”
看着陳珂一本正經的模樣,葉山沒忍住笑了起來,“看吧看吧,平時不好好做人,現在連坷弟都對你落井下石。”
拓跋齊捂住雙耳,“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幾人說說笑笑,便趕到了太後那。
果然,拓跋齊屁股還沒坐熱呢,太後便開始念叨起拓跋齊的功課問題。
翻來覆去,都是那套說辭,拓跋齊覺得自己耳朵都快長出繭子來了。
他視線遊離,看着百米外,拓跋歡在湖上那泛舟,自己整個心早跟着飄到那去了。
“奶奶,七哥在那遊舟,您怎得不說他,偏偏來說我?虧我還以為,你是喊三哥來帶我玩呢。”
太後見自己一番話壓根不起作用,重重出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孫子還真就油鹽不吃。
難道真隻聽那夏念禾的話不成?
太後想着,一雙眼看向了葉山。
看着葉山,仍是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心中倒是對這小姑娘高看幾眼。
葉山感受到太後的微笑,連忙帶上微笑,背都挺直了幾分,試圖給自己在太後加上印象分。
“不好了!七哥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