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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族長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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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暴露,必得立即下手殺掉朝倉孝景;如此,也不算任務失敗。打定主意,他開啟寫輪眼,撇下千手忍者,向着暗殺目标朝倉孝景奔去。

一堆手裡劍迎面刺來,寫輪眼斑輕松躲過。又有一人握刀沖上來,幾招過後,這刀拿在了斑的手中。有了武器的斑如虎添翼,左劈右砍,瞬間朝倉孝景的護衛大半負傷倒地,失去戰力。眼看情形要糟,剩下幾人連忙護着朝倉孝景逃走。斑豈容他走!跳起直撲朝倉孝景而去。護衛忍者們紛紛擋在朝倉孝景身前,試圖攔下斑。但宇智波斑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阻止的!幾個忍者或被踹翻在地,或被大力拎起甩開。朝倉孝景拔出腰間的武士刀,慌忙格擋。

就在此時,斑聽到背後有武器破空之聲,立時回身招架,卻見幾個一模一樣的忍者舉劍,同時從不同角度朝他刺來;斑又吃了一驚,拿刀硬是劈出一條路,退至一旁。全部是實體,不是分身術。這個術他曾在戰場上見過,是那個扉間!怪不得實力不俗,原來是那家夥。

看來今天光靠格鬥術是不可能殺掉目标了:對付千手扉間,必須得用忍術。但隻要不是柱間到來,他自信還是能完成任務的。隻是動作要快,暗殺不宜拖太久。

想到這兒,斑迅速結印:“火遁,鳳仙火之術!”一連串像鳳仙花果實一樣的小火球精準地飛向千手扉間的所有分身。火球加身,頃刻間分身們一個接一個地消失。

“你是宇智波一族!居然千裡迢迢來到此地刺殺孝景大人,你的雇主是誰?”剩下的最後一個千手扉間大聲問道。

這個問話,難道目标雇傭千手一族是無意?餘光看到朝倉孝景已在爬起來的忍者護持下逃向院外。不能再跟這個扉間糾纏了!斑當機立斷:“火遁,豪火滅卻!”

鋪天蓋地的火炎立刻籠罩了整個領主府邸,對面的千手扉間頓時大驚失色。但一個優秀忍者的職業素質使他很快冷靜:“水遁,水陣壁!”海浪一般的水之牆壁迅速翻湧而起,與斑的火焰之牆相撞,霎時霧氣騰騰。

白霧彌漫下,斑一眼找到了被兩個忍者夾在當中的朝倉孝景,提刀直奔過去,兩刀砍翻兩個弱手,随即最後一刀捅進反應不及的朝倉孝景心髒。

确定目标已沒了呼吸,斑解除了變身術。

“斑,果然是你!”千手扉間從蒙蒙的霧氣裡沖出來,看到了地上的屍體:“孝景大人!”

“扉間,你還差得遠!”斑開口奚落道。

“到底是誰,竟然請動你殺朝倉孝景!”

“如此說來,你和我在這裡相遇是巧合?”

“看起來是。”千手扉間思索着說道。

“難得在戰場以外碰見,可惜現在沒空和你打。再見了,扉間。”斑随意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

第二日夜晚,趕路一整天的斑躺在客棧房間裡輾轉反側:任務成功,接下來是上杉氏的事,與他無關了。作為族長,應當盡快回到一族内坐鎮。隻是,他卻不想馬上回家。近幾年在與千手一族的戰場上,宇智波漸漸處于下風,他手下的得力幹将們正在慢慢地折損,族裡的重要戰鬥力已經消耗殆盡;族人們厭惡戰争的情緒越來越激烈,反對他這個族長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幾個月前一直對他不滿的宇智波盛清竟然在輸掉戰鬥後帶領部下投降了千手,使宇智波又損失了一批戰力;消息傳回族内,一族的士氣大大削弱。他很擔心,今後這種做法——輸了不必力戰至死,仍然可以活命——會被其他懦弱的人效法。即使這次的任務能重振宇智波的聲威,已經失去的一族精英們也回不來了。

這樣翻來覆去也沒有意義,不如出去散散心吧。想到便做,斑起身穿上常服,走出店門。

夜色柔美,燈火闌珊,斑獨自漫步在冷清的街道上。他從小就有這樣的習慣——當感到煩惱時,就獨處一段時間,放松,琢磨——希望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室津城是甲斐國的一座邊境城市,與宇智波一族所在的駿河國相接;它是甲斐東面最重要的港口,漁業十分的興盛,還有鲶魚,糧食,布匹,木材等等都在此地轉運至周邊的駿河國,安藝國,志摩國;還有特産名物,諸如真桑瓜,松茸,蜜桔,漆器,以及備受各國大名貴族們喜愛的安倍川餅。

這是一座非常繁華的城市,隻是此刻夜闌更深,白日熱鬧的景象隻剩餘韻猶在,街邊零星閃着幾盞燈火。斑邊走邊沉思:宇智波,千手,忍界,戰争,還有,和平……天縱英才,實力強大,他始終相信,自己在這個世界肩負着使命,隻是,現實卻不是一帆風順:總是無法戰勝的千手柱間,連年征戰死傷不斷,族人們失去信心 ,……但他終會找到前進的方向的!

走至一家小酒館處,看到店頭依然亮着的紅燈籠和室内透出的柔和的光,斑稍一猶豫,便推開門進入酒屋。

“歡迎您光臨,大人!”吧台後的女招待趕忙走了出來,對着斑殷勤地鞠躬道。“請您随我來,那邊的座位比較舒服。”

斑掃了她一眼,随意地點點頭,待坐定後道:“來壺清酒吧,再上幾個招牌菜。”

“是,我明白了,大人請稍等喲。”年輕的女招待又一鞠躬,轉身去準備酒菜。

無事可做的斑打量着這個小小的居酒屋,面積不大,布置的卻很精緻,處處都顯出了酒屋主人的用心。作為一個煩悶時消遣的地方,還算不錯,他想。

女招待端了酒菜到來,替斑斟了一杯酒,雙手捧上,輕聲細語道:“這是我自己釀的,大人您可不要嫌棄喲。”

斑看看她,十八九歲的年紀,眉清目秀。沒想到這裡有個美人。斑拿過她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手藝不錯,這酒味道很好。”

“謝謝大人的稱贊。初次見面,我叫阿初。”

“很好聽的名字啊。那麼,阿初你是遊女嗎?”斑直言不諱道。

“不是的,大人!我是這家料理屋的主人。”名為阿初的女子慌忙否認。

“啊,是這樣嗎?實在抱歉,是我誤會了。”斑立刻補救。

“您不必道歉,看到大人如此的英俊潇灑,我,我很願意服侍您!”

原來是暗娼,他想,剛做完任務,放松一下也好。

……

三日之後,斑從女子阿初的小酒館啟程,加快趕路速度以期早日到家。

此時的駿河國志方城宇智波一族,坐在餐桌旁用早飯的宇智波雅問她的母親千穗理夫人:

“爸爸出門十一天了,任務還沒完成嗎?”

“原來阿雅數着日子呢,就那麼想念爸爸嗎?”千穗理失笑道:“這次的任務在很遠的地方哦,所以爸爸才這麼久不回家。”

“很遠的地方是哪裡?是我們的志方城那邊的長浜城嗎?”阿雅知道自己家住在志方。

“還知道長浜!是叔叔告訴你的?”

“嗯!叔叔說,那邊有個長浜,比我們的志方小一點;這一邊有個高松,大一點。”阿雅伸出手指,在空氣中點着方向。

“是啊,阿雅說得沒錯。隻是,爸爸做任務的地方比長浜和高松都要遠得多喲。”千穗理笑着對女兒解釋道:“是在别的國家呢。阿雅知道什麼是國家嗎?”

“我知道!叔叔說,我們住在駿河國;志方是駿河的,長浜是駿河的,高松也是駿河的,可是,還有别的城不是駿河的!”阿雅大聲回答。

“哎呀,我們小阿雅懂得可真多呢!”千穗理笑眯眯地聽着女兒的孩童式表達。“那麼,你知道外祖父和舅舅們住在哪個城嗎?”

“當然知道!是墨俣城。”千穗理經常對女兒說起娘家的事,弟弟羽衣勝定和羽衣勝義更是常來姐姐家拜訪,因此阿雅對外祖父家一點兒也不陌生。

“墨俣是安藝國的喲。”千穗理模仿阿雅的語言。

宇智波一族所在的志方城和羽衣一族的墨俣城相距不遠,但兩者卻屬于不同的國家。

“哦~,我明白啦!那爸爸去了哪個國的哪個城?”阿雅立即問道。

“任務是不可以打聽的喲,阿雅。這是忍者家女子的戒律。”千穗理教導女兒。

“可是,我想知道爸爸什麼時候回家呀。”阿雅微微噘嘴。

“阿雅安心吧。爸爸肯定會在平野祭之前趕回家的!因為今年全家人要一起參加祭祀喲。”

“真的嗎?”

“是真的,這是媽媽和爸爸早就商量好的,爸爸已經決定了哦。”

得到保證的小孩子歡喜起來,開始期待即将到來的平野祭。

這場母女對話的第二天,爸爸宇智波斑就在正午時分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志方城。守城的衛兵遠遠望見斑的身影就開啟了城門,并大喊道:“斑大人執行任務回來啦!”附近的其他士兵和百姓們聽到都激動地跑出城門來,夾道歡迎斑的回歸:這個亂世中的民衆知道,隻因為強大的忍者家族宇智波家住在這裡,其他勢力忌憚宇智波的實力才不敢輕易來犯,所以這個小城才得以保有了其他城沒有的長久的平安;而且,這一任的族長斑是曆代族長中最厲害的一位,在整個世界都赫赫有名,這一點,就連志方城中的普通人都很清楚。

斑對着兩邊熱情的人群微微點頭示意,走過長街,回到了一族的住地。宇智波族在數代以前來到志方城,與當時的城主交涉後在這裡安家定居,以保護一城的安全為代價,獲得了合城人的接納和尊重。族地處于志方城中心,旁邊就是城主府。此城曆來屬于赤松氏,現任城主赤松長秀也常常過來與斑會面,在志方城的安危方面,比起自己的軍隊,他更依靠于宇智波的忍者們。

斑穿過族人們的宅子,一路上碰見的宇智波的男男女女們都停下來向族長鞠躬問好:

“您平安回來啦!”

“恭喜您順利完成任務!”

“果然不愧是斑大人呢!”

“斑大人的任務一定完成的很出色!”

忍者們的任務是向無關人員保密的,族人們并不清楚斑的任務,但這不妨礙衆人表達看到族長回歸的喜悅之情。即便是常出優秀忍者的宇智波一族,能有這麼一位舉世無雙的強悍忍者坐鎮,合族的人也都覺得很安心。

“斑大人回來啦,有件事必須向您禀告。”

“哦,是源吾啊。”斑看向走到他身邊的青年。宇智波源吾二十歲出頭,在崇拜斑的一衆宇智波年輕人中也稱得上狂熱了;凡是斑做出的決定他都堅定地支持,隻要是斑的意志他都會貫徹到底,因此斑也對他青眼有加,在族中大力提拔。

“最近修行得如何呀,源吾?”

“還不錯。隻是有一點小問題,想向您請教呢。”斑有時候會指點一下族裡年輕人的訓練,不限是忍術,幻術,還是體術。

“明天的訓練場上見,我會去看你修行。”斑允諾道。

“是!謝謝斑大人!”源吾喜形于色。

“待會兒去我家的議事廳吧。”

“是,我知道了。您剛回來,請好好休息吧。”源吾低頭告退。

族長宅邸的大門近在眼前,想到家中的弟弟和妻女,斑含笑扣門。

侍女阿辰拉開門,側頭一看,急忙鞠躬:“斑大人回來啦!”随即朝宅子内喊道:

“夫人,斑大人回家了!”

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千穗理出現在門口笑容可掬地說道:“夫君回來啦,這次任務您真是辛苦了。”

看着妻子的笑容,斑感到很甜蜜:“家裡一切都好吧?”

千穗理莞爾而笑:“托夫君的福,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隻是阿雅這孩子天天追着我問‘爸爸什麼時候回家’,今天出去玩時又問了‘我回來能看到爸爸嗎?’。這下她可高興了!”

想到天真爛漫的小女兒,斑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阿雅又去了南邊的小樹林?”

“今天不是的。勝義昨天下午來看我,今早帶着阿雅去了長浜城。”

羽衣勝義是千穗理的小弟,比宇智波泉奈小一歲。因為族中有父親勝興主持,還有長兄勝定從旁輔助,作為幼子的勝義就常常在外閑逛,搜集各種情報和吃喝玩樂并行,也經常往返于羽衣和宇智波之間傳遞消息。

“勝義去長浜作什麼?”

“聽說有個忍具制造的高手最近剛搬到那兒,他奉父親的命去購一批苦無。結果阿雅聽到了,就一定要跟着舅舅,我真是拗不過她!勝義卻說好久不見阿雅,想帶着她四處看看風景。總覺得不放心呢,他能照看好小孩子嗎?如果是勝定……。”

這一對夫妻小别後閑話家常,那邊舅甥兩個玩得正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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