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未婚妻啊!我們昨日才見過,你怎能說不認識?”窦苒苒表情凄楚,如救命稻草般死拉着時玉不放。
“小侯爺的未婚妻?”與時玉同行的錦衣男子饒有興緻地上下打量她,“那不就是禮部侍郎的千金?小姐怎會獨自到此?”
窦苒苒哽了一下,低着頭眼珠亂轉。
這次出門并未得到父親允許,若是讓人知道她獨自涉險,不管有沒有出事,對名聲總是不好,可能還要掉親情值。
偷偷睇了一眼時玉,見他還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心中升起一絲怨念。
“是小侯爺親口說他喜歡我,要跟侍郎小姐退婚娶我,我不是他未婚妻是什麼?”她抹着眼淚,一邊盱着時玉臉色,一邊乍着膽子瞎編。
那小樣兒又膽怯又楚楚可憐,認誰見了都不會懷疑她在扯謊。
如冰的表情終于裂了一道豁口,從裡面透出黑氣。
時玉咬牙冷笑,“沒想到大小姐如此大膽,為了脫身,竟是連廉恥也不要了。”
命都要沒了,要廉恥幹什麼?
眼看時玉面色黑如鍋底,窦苒苒吞了吞口水,還是道:“你,你做得出,還怕人說?”
“我做什麼了?”
見死不救,還假裝不認識我,這還不算做了什麼麼?
“你,你始亂之,終棄之。”
閉着眼,窦苒苒用自己僅存的最後一絲勇氣大喊。
面對她的指控,周圍安靜了數秒,随後,錦衣男子突然暴發如雷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這位小姐,你說小侯爺對你始亂終棄,若是能拿出證據,我定保你今日平安,還替你做主不讓他負你。”
看着這個笑出眼淚,前仰後合毫無形象可言的俊俏公子哥,窦苒苒有些疑惑。
敢在時玉面前如此放浪形骸,又說能替她做主,想來身份不會低,至少也是與時玉很熟的關系。
在這樣的人面前胡扯,她還是有些緊張,可話已至此,她不能不硬着頭皮繼續。
“他心口可是有顆朱砂痣?”
不知是有什麼特殊癖好,或是想突出什麼意象,作者在原文中不止一次提到了女主父親心口的朱砂痣。
隻是不知那到底是一種形容,還是真的有這顆痣。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說出來試一試。
誰知話一出口,錦衣男子便不笑了,目光意外地在她與時玉之間亂轉。
時玉更是變了面色,一把握住她手腕,目光狠狠盯着她,“你怎知我心口有痣?”
冷若冰霜的俊臉在面前放大,窦苒苒突生一陣涼意,瑟瑟發抖,慫了。
媽呀!她好像惹禍了,時玉不會惱羞成怒,殺她滅口吧?
這時,時玉又不知怎麼恢複常态,輕笑一聲,“大小姐這麼想跟我一起離開?可别後悔。”
就這麼簡單?窦苒苒心中疑慮,轉念一想,窦家馬車就在巷子外,隻要離開這裡,她自然有辦法脫身。
“我是來找我弟弟的,當然要帶他一起走。”
錦衣男子看向那幾名壯漢,似有詢問之意。
為首壯漢道:“剛才是有幾位小公子進去了。”
“那就請出來問一下。”
不一刻,窦承允滿臉不耐地與同行幾名少年被請了出來,見到窦苒苒在此,面露愕然。
“你在這裡做什麼?”
“那你又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跟我回去?等着爹爹動家法嗎?”
見到倒黴弟弟,窦苒苒虛情假意道:“既然已經找到弟弟,便不打擾小侯爺雅興,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不管衆人異樣的眼光和窦承允的掙紮,拉起倒黴弟弟跑出後門。
直至看到自家車夫,她才松了一口氣。
窦承允面紅耳赤甩開她,怒道:“你憑什麼管我?”
一直以來,窦承允都自認高人一等,被窦苒苒當衆下了面子,哪能不惱。
誰知窦苒苒嘴角忽閃出一抹詭異的笑,再回身,一巴掌打在他頭上。
【叮!扶弟魔今天打弟弟了嗎?日常任務已完成,親情值+1,您目前的親情值:6】
聽到腦中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她長舒一口氣。
“昨日父親已将管教你的任務交給我,你說我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