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也是幼崽,你不可能……”宸遠森想到什麼,猛然頓住,說不下去了。
“嗯?你是想說我還是幼崽的時候嗎?”令狐決笑得有點幸災樂禍:“那真是可惜,我從未見過我的雄父雌父,也從未渴望他們的養育。”
“……”宸遠森啞口無言。
“所以說,墨墨,我們九尾狐真的是這樣養幼崽的,你相信我。”令狐決一臉真誠地看着丹墨影。
丹墨影理都懶得理他,在他臉上給了一爪子。
他們兩隻獸都從未得到過雄父雌父的關心,對此毫無經驗,尤其是丹墨影,同族稀少,他更是不了解應該如何養育幼崽,隻能聽信令狐決的一面之詞。
結果就是令狐漓被“無情”地丢下,令狐決直接帶着丹墨影去享受二獸世界,又以不能幹擾幼崽獨立成長為由“好心”勸他盡量别出現在令狐漓面前。
“這怎麼不算一種成功呢?看這小子,混得多好。”令狐決胡言亂語着,伸手去扒拉丹墨影,又得逞把他抱在了懷裡。
夜慕默然無語,卻越想越覺得合理。
看令狐決和丹墨影的相處方式,他們之間确實容不下其他獸,即使是他們的幼崽。
“你還有什麼要說?”宸惜偏頭,問僵在原地的宸遠森。
“……”
“既然如此。”宸惜又看向剛想偷溜的白南松:“關于你們的懲罰……”
“王!”宸遠森倏地打斷了宸惜的話,孤注一擲:“即使令狐決無心,但他和令狐漓對你有威脅是真,不可留。”
功高蓋主,無論如何,都是大忌。
不說先前令狐決離王位隻差一步之遙,如今令狐漓在九尾狐群也是聲望不低,許多九尾狐都願意聽從他的指揮和命令,隻要他們想,他們随時可以向宸惜發起挑戰,事實的确如此。
夜慕忍不住去看宸惜和令狐漓。
“說完了?”宸惜沒多大反應,淡淡反問。
令狐漓這個暴脾氣,當即聲明:“我不吃屎!!”
“咳咳……”夜慕以手掩唇,咳嗽兩聲掩飾自己嘴角溢出的笑意。
宸遠森自以為毫無破綻的挑撥離間計就這樣被他們輕飄飄揭過,差點崩潰:“你們!”
“把他們帶走。”
身邊的九尾狐收到宸惜的命令,上前按住宸遠森和白南松。
“放開我!你們是怎麼敢的?”
“放開!”
他們的掙紮聲漸漸遠去,現場終于安靜下來,隻剩雪花簌簌飄落在地的聲音。
又下雪了。
宸惜為夜慕戴好兜帽,接着轉向令狐決和丹墨影,誠摯向他們表達歉意。
“很抱歉打擾到你們,接下來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再來。”
“這就是你說的處理好一切?”
令狐決早在決定留下的時候就已知曉必然會有這麼一遭,但這并不妨礙他壓力宸惜。
“是我考慮不周。”宸惜坦然承認了他的疏忽,他隻對守衛下了“不讓宸遠森靠近”的命令,沒想到宸遠森會去找白南松,讓他們鑽了空子。
“行了,令狐決。”令狐決還想說什麼,丹墨影制止住他,對宸惜說道:“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們默契地都沒把宸遠森的話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