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她放錯了？

無法，她先套上，意外的合身。

浴室門打開，水霧竄了出來，陶桃拉着孔琳問：“你看看你秋褲是男款還是女款的？”

孔琳拿起褲子展開，裆部的洞虛籠着，“姐，這咋看男款女款啊？”

陶桃一哽，看來就是這麼安排的。

“沒事，你進去洗吧。”

五人洗完澡，男人進來，站在他們面前自我介紹道：“我叫二胡，是暗樞的成員。”

我還叫唢呐呢，孔琳暗自蛐蛐，玩呢，小孩玩過家家呢。

看到五人面色各異，二胡解釋道：“暗樞是由A國官方管理的地下組織，這次我的任務，就是負責将你們送到Q省。”

“Q省？？？”

衆人傻眼，Q省距離這幾千公裡，他們去那幹嘛？

“對。你們都是腦機研發領域的專家，國家有難，你們難道不該出力？”

國家有難？？？

接二連三的重磅消息驚得大家啞口無言。

“如果這次不是洪陽救了你們，你們現在早就被崔立炸成一捧灰了。”

！！！

陶桃看身旁的同事個個瞪大眼珠子，嘴巴長得都能塞下兩三個雞蛋，根本不能說話，隻好她來提問，“他為什麼要炸死我們？”

“你們研究的腦機...”

一通解釋下來，五人臉都籠上一層灰色，他們竟無意間做了劊子手。

“無論現在怎麼想，木已成舟，現在你們能做的，就是去Q省，全力推動研發進程。”

二胡說完，房間仿佛掉進深海，安靜且窒息。有心理素質差點兒的人，已經面色發青，瑟瑟發抖。

陶桃明白她們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主動請求道：“二胡，能給我們一個小時消化一下嗎？”

二胡點頭離開。

門鎖一響，衆人面面相觑。

孔琳第一個坐不住，扯一下陶桃的手臂，“姐，你說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陶桃苦笑，“無論是真是假，我們現在已經被他控制住了。”

“是啊。”唐傑推眼鏡，附和道：“如果是真的那最好，如果是假的...”

他壓低聲音，“我們隻能見機行事了。”

短頭發的女生聞言忍不住抽噎，她才剛畢業，爸媽還在家裡等她呢，她不想死。

有人哭，其他人眼睛也發酸，最終，還是陶桃發話，“我們内部先不要亂，免得到時候出現意外應付不了還害了自己。先跟他走，路上多留意，一有不對見機行事。”

“好...”

衆人也無可奈何，隻能點頭。

二胡估摸着他們商量完了，推門進來，将袋子裡的裝置發給他們。

一個小卡片，插進腦機中就能使人改頭換面。

陶桃眼見左邊的孔琳變成了一個陌生面孔的男人，心裡一驚，這是從哪冒出來的技術，她們都沒聽說過。

五人男的變成女的，女的變成男的，除了女的高些，男的矮些外，幾乎不會被人看出端倪。

二胡對他們的樣子很滿意，這樣一路上能瞞過攝像頭。

借着深夜，二胡開着一輛面包車，帶着五人開向Q省。

公路延伸到天邊，崔既白在老宅子搜了一天，毫無收獲，坐在副駕駛裡昏昏欲睡。

洪陽心疼她累着，關了車載廣播，聽着她的呼吸聲漸漸變緩。

又回到了那個老宅子，崔既白卻感覺周圍的桌子，椅子都大了一倍。

“既白。”

是媽媽的聲音。

崔既白尋聲望去，媽媽正坐在卧室的書桌邊，右手捧着一本書，左手朝她揮了揮，“過來。”

崔既白看着媽媽目光炯炯，面色紅潤，頭發光澤，不像是後期經常卧床的樣子。

“看着我做什麼，過來。”

虞曦掐着女兒的胳肢窩，将她提起來，放在大腿上，“你看過紅樓夢嗎？”

“看過。”

“我給忘了，我給你買過漫畫版的，是不是？”

“嗯。”

虞曦微笑道：“那你最喜歡裡面的哪個角色呢？”

“王熙鳳！”

虞曦驚喜地蹭蹭女兒的臉頰，“我也很喜歡她呢。”

崔既白被蹭得癢癢，咯咯笑了幾聲。

“隻可惜遇到了賈琏...”

話音尤存在耳邊，崔既白睜眼，窗外的建築熟悉，是要到家了。

她又閉上眼緩神，回想起夢裡的媽媽，特别是說出最後一句話的神情，感覺她是在暗示什麼。

一回到家，她就走到儲物間，在一堆雜物中找到一個落了灰的箱子。

裡面都是媽媽去世後，自己從她房間的書櫃裡拿出來做紀念的。

這裡面就有那本《紅樓夢》。

她随手掀開一頁，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