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螢的臉很紅,眼睛也很紅,聲音透着點氣惱:“沒有人會這樣教學,變态!”
她想要從梁灼掌心的桎梏裡掙脫,卻被他抓着手腕一扯,徹底跌進他懷裡。
“這麼聰明,”梁灼蹭了蹭她的鼻尖,笑着圖窮匕見:“剛才舌頭怎麼動的還記得嗎?
他的聲音低沉,帶着一點惡劣的笑意:“現在,來和我接吻。”
空氣仿佛凝滞了,越螢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他的唇上,思緒被某種無聲的力量牽引,無法掙脫。
剛平複一些的心跳又在加快。她感覺到梁灼的氣息越來越近,仿佛在默默無聲地邀請着她跨越那層無法言明的界限。
梁灼的指腹擡起她的下巴,緩緩傾身。
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那一刻,越螢再次聽見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梁灼貼着越螢的唇,伸手捏了捏越螢的下巴,有些含混地說:“張嘴。”
又是那種溫柔但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越螢愣了一下,緩緩閉上眼睛。
梁灼的舌頭比手指更加靈活,肆意舔·弄她的齒列,順着微啟的牙關探進去,勾着她的舌尖糾纏在一處。
剛才攝入的酒精似乎終于在這時起了作用,越螢感覺頭腦發昏,熱意蒸騰着理智,她幾乎是本能地回應了梁灼的動作,用他教會她的動作。
梁灼接吻時支配感和控制欲更強,一隻手攬着越螢的腰防止她癱軟下去,一隻手扣着她的下颌,逼着她仰頭承受。
越螢第一次接吻就遇到這種蠻橫的親法,很快就因為無法換氣而發出呻·吟,梁灼卻因為她發出的聲音而更加強硬地入侵。
她被吓住了,無力地拍打了幾下梁灼的肩膀,但是梁灼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最後越螢不得不去伸手推梁灼的臉。
梁灼的唇上還粘着些潤澤的水光,臉上一道紅色的劃痕,是剛剛越螢去推他時不小心指甲劃到的,整個人散發着一股欲求不滿的氣息,看上去有種迷人的危險。
他眼神微微發暗,看着她,似笑非笑:“肺活量怎麼這麼差,看來需要多練幾次。”
他說着,又要低頭吻下來。
越螢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心髒急劇跳動着,她微微張了張嘴,聲音有些顫抖:“梁灼……”
“嗯?“梁灼含着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下,聲音低啞,:“怎麼了?”
他的手指緩緩移到越螢的頸邊,指腹輕輕觸碰過她的肌膚,溫熱的觸感和跳動的動脈就在他指尖觸及的地方。
“這是……代價的一部分嗎?”越螢看着窗外的月光,小聲問。
剛才生理性的沖動平息下來了,月亮沉默地照向她。
莫名的,她覺得冷。
越螢早就知道,一個男人會對一個陌生女人産生多麼複雜深刻的情感?一見鐘情也好,日久生情也好,最終導向的都是愛欲罷了。
當然,她并不是覺得愛欲肮髒……人之常情而已。
隻是,隻是如果她錯誤地理解了許多瞬間的意義,如果那些心疼的、溫情的話語和那顆昂貴的漂亮鑽石也都隻是導向這個瞬間的一部分催化劑,就太讓人難過了。
梁灼動作一滞,斂了笑意,他不笑時表情看上去有些冷。
越螢臉上的潮紅也退去了,沉默橫亘在兩人之間,像一條無聲奔湧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