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為什麼又會對,明知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徐西樓産生沖動。
目光停留在密閉嚴實關上的洗手間,顧覃喆的思路被徹底打亂。
顧覃喆忽然起身将淩亂的床榻整理好,收回挽留的目光,去了套房隔間的淋浴間裡冷靜。
内心是被長久禁锢住的理念,磨平的棱角出現裂痕,倫理的枷鎖開始松動,莽撞的情澀對他們來說是禁忌。
……
徐西樓舔了舔幹澀的唇角,含蓄的嗓音嘶啞,頭腦風暴裡關于哥哥的畫面逐漸清晰,美得讓人想完全占有他。
陰暗角落裡的窺視見了陽光,他的心思也想更進一步擺到台面上。
身體上的沖動已經說不清是第幾次,小臂腕間的表針行走,藍紫色光芒映出,和他頭腦裡刺激相扶相持,到最後釋放融合。
他想要的是隻對着自己的視線,是不能和人共享的關心,内心隐晦的是對哥哥的一切。
徐西樓早就瘋了!
……
背靠冰冷的大理石磚,指尖流走的是他對顧覃喆的感情。
花灑沖走一室瘋狂葷亂,徐西樓想隐藏的徹底藏不住,渴望的同時他又不想盡早捅破一切,顧覃喆承擔得太多,徐西樓不想成為他的壓力。
另一頭——
腰被攥緊的殘留仿佛還在炙烤血肉,隔着睡衣肆意生長的不止沖動,顧覃喆手上動作不停,低頭額前頂着鏡子,看見自己的雙眼有淚生情,那是不為人知,随着被他一起控制下去的沖動。
他想告訴自己,隻是正常撩撥該有的反應,他沒有對自己的弟弟起心思,可事實行動證明,顧覃喆的腦裡舍棄不開徐西樓。
徐西樓的任何行動對顧覃喆來說,已經不止是情緒層面的影響。
“徐,西樓……”
眼神濃郁深沉,顧覃喆的感情讓人生畏,會讓世人不恥。
他不否認自己的感情,但他無法直視對方,那是他名義上的弟弟,家人。顧覃喆在痛苦中抉擇,宛如溺水者抓住絕境中的浮萍,正艱難求生。
“哥?”
門被打開,徐西樓收拾整頓好自己,視線望向床上那個始終背對着自己的身影,明顯松了口氣。
至少顧覃喆真的做到沒有丢下他……
指尖停頓在發顫的眼睫前,目光凝聚在顧覃喆的唇上,鼻尖,額頭,徐西樓輕輕呼出一口氣,煙草味熟悉萦繞在顧覃喆心頭,一模一樣的味道沖淡心頭的不适。
猛然湊近在唇邊停住,他說:“晚安,哥哥。”
顧覃喆動作僵硬地轉身回避,自從解釋清楚一切,他能坦白面對的隻有自己,徐西樓不受限制的行為像打火機,在顧覃喆身上四處點燃,沉壓下去的沖動又要蘇醒。
雙腿不自覺彎曲,顧覃喆想讓自己忽視身邊那個人的存在,将注意力集中在睡眠上。
婉轉動聽的鋼琴樂在這時響起,全屋智能配備音樂系統,徐西樓想用這個來安撫顧覃喆的睡眠。
兩人中間滞留的空白,仿佛剛剛的銷魂就沒發生過。徐西樓撫摸腕表,借此強迫自己冷靜下去。
今晚踏出的這步行動太過偏激,他還不想顧覃喆厭惡自己。
哥哥,等着我……
“你倆昨晚偷雞去了?”
陳訴狐疑的眼神在兩人中間來回打量,最後落到了顧覃喆臉上:“效率不行啊,怎麼不剛好整回來給我當早餐。”
西式中式早餐擺盤精美,桌上就他們三個人用餐,問就是陳訴家随便安排。
顧覃喆沒有回嘴的打算,撕開小塊面包用刀往上頭抹上果醬,緊跟着送入嘴裡,舉着牛奶淡定喝了一口,看着在神遊。
陳家不講究用餐禮儀,陳訴拿着把叉子筆畫,他想叫上些朋友去他的度假島上玩幾天,剛好最近天氣熱。
“不行!”
顧覃喆突然開口,餐桌上的另外兩個人一起看了過去,他清咳兩下視線落到正對的徐西樓臉上。“他快高考了,等考完試再過去也不遲!”
“也是!時間過得這麼快的嗎?”
陳訴還沒注意到桌上的暗流湧動,沉浸在自我的一系列安排裡面。“喆兒不在,回頭弟弟考進來,下半年就不愁學校裡沒人陪我玩!”
“你作為學長不帶好榜樣,好意思拉着學弟尋歡作樂?”
顧覃喆加重尋歡作樂四個字,視線不帶變化,始終盯着前方的徐西樓,眼神像在警告他,不許跟陳訴說的那樣荒廢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