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呼出的熱氣拍打在耳尖,濕潤膩歪的觸感讓顧覃喆忍不住縮肩,突然有硬挺抵着後背脊椎,他愣神反應很是遲鈍,原是徐西樓将頭靠了過來。
流動的空氣肆意,顧覃喆還沒反應過來現狀,身後的人開始變本加厲。
腰部被手臂突然環住帶來的不适,顧覃喆伸出手想解開,手掌心交疊,頭腦第一反應震驚的是對方驚人的體溫。“你怎麼那麼燙?”
房間裡開了冷氣,吹散不開兩人身上自帶的灼熱,由内而外加速血管下的沸騰。
“我不知道,我太開心了哥!”
腰間的束縛加重,着實讓人喘不上氣,手向下探去摸到冰冷的質感,顧覃喆松了口氣問道:“睡覺都要帶着?有這麼喜歡嗎?”
“喜歡,喜歡哥哥……,送的禮物!”
柔軟的絲綢睡衣蹭在臉上很舒服,徐西樓答得很自然,絲毫沒注意到,他們過分的親密舉動已經遠超兄弟的範疇。
腰間那隻不安分的手還在上下撩撥,除了另一半伴侶,顧覃喆什麼時候跟人這麼親密過?
“撒開!你勒得我太緊了!”
隐形的火折子一旦點燃,所有一觸即發。
“不要——”徐西樓埋頭盡情在他身上左右,将顧覃喆的反抗收入囊中,自我的世界太美妙,完全顧及不上顧覃喆的不适應。
“你……,徐西樓!住手——”
被子摩擦的細碎動靜在安靜的空間裡格外突兀,氣氛不免焦灼了起來。
少年的嗓音清透,帶着奇怪的誘惑力。“不要拒絕我,哥哥……,求求你。”
“不行!”動作牽扯顧覃喆連說話都不利索,他下意識反抗:“……誰教你的,對自己的哥哥都能動手動腳!”
左右手互博,誰也分不清是誰的手,顧覃喆急得臊紅了臉,人體溫熱的手掌在身上四處遊走,察覺到身上睡衣有被人向上掀的傾向,顧覃喆徹底慌了起來。
被自己強勢打落的手,下一秒又緊跟着攀了上來,直接坦誠的進攻,已經撫摸到顧覃喆暗自沸騰的身體。
“徐西樓!”顧覃喆忍受不住,大喝一聲:“你再碰我一下試試!”
……
動作戛然而止,暧昧的氛圍被撕裂開道口子,尚存的理智占據大腦,促使顧覃喆親手打破這個潘多拉夢境。
枕邊床頭有開關,顧覃喆憑感覺打開盞落地燈。光線昏黃從前方斜對角打落,枕頭掉地上了一個,真絲床品橫七豎八垂在地毯上,寬大的薄被折騰得不像樣,床上僅有顧覃喆的下半身還蓋着一角。
徐西樓喘着不明氣,瞳孔漆黑上下打量起顧覃喆,被他扯松的睡衣領口呈現深v,鎖骨被抓出了條深紅指甲印,他的哥哥面色憤恨,眼睑帶着被人欺負過的淺紅。
“對不起哥!我不該胡鬧的……,我就想跟你再親近一些。”
徐西樓垂着頭想認錯,雙手交疊在下半身,往下拉了拉睡褲,探身子過去時,神不知鬼不覺将被子扯過蓋在身下。
顧覃喆看着他陷入沉默,思索良久過後下定決心轉身扯過被子,淡淡說了句:“我們是兄弟,你覺得我們剛才的所作所為正常嗎?”
……
是的他們身上留着相同的血,他們該是兄弟的?
音色平靜帶着死氣,徐西樓絕望着語氣道:“我跟自己的哥哥打鬧在一起,有這麼不堪嗎?”
這話說不清到底是在說給誰聽。
身後傳出起身的動靜,淋浴室的門随後打開。在留給自己的思考空間裡,顧覃喆面對滿室情難自已,望向天花闆的雙眼滿是死寂。
揪住床單的指關節徹底松開,好像打從一開始,事情的走向就遠超自己所能控制的,到底是自己太過龌龊,才會胡思亂想,将所有的一切罪惡化。
還是倫理的橋梁早就不合理,早在顧覃喆沒發現的時候就有了傾斜的意圖,徐西樓分不清的是人與人的相處邊界感,還是單純對自己的雛鳥情節。
所有的所有壓在顧覃喆心上,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
輾轉反側過去幾分鐘,下身的不适沒有半點消退,反正愈演愈烈,凸起的硬朗讓人忽視不來,被工作事務壓沒大半時間的顧覃喆,已經好久沒有滿足過自己。
要不是有這次的意外發生,他估計會一門心思認為自己早就清心寡欲。
青春期啟蒙的旺盛讓人很容易爆發沖動,顧覃喆早就過了那個年齡段。
顧覃喆對性情的需求淡薄,跟喬予姝的三年感情是他二十多年人生中,為數不多接觸到的情愛體驗。
确切的身體反應來源于徐西樓沒輕沒重的撩撥,自己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萌發出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徐西樓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啊!更何況他還叫着自己哥哥,顧覃喆的頭疼欲裂。
心裡真實的感觸容不得他作出辯駁,直挺充血的不止他的天靈蓋,更有下半身原始的沖動,顧覃喆清楚自己不是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