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柏:“那不然呢?不去他家去哪?”
盛暮:“套路不都是這樣的嗎?不進虎穴焉得虎子,師兄,我們已經開到第四個副本了,你還不習慣我們走在民衆中間的風格嗎?”
蕭澤禹在迷迷糊糊中被他們拽進了村民的家裡。
房子就是普通的木頭房子,牆壁地面上都有不少似是而非不明所以的圖案。
盛暮和霧柏對視一眼。
前者悄聲問:“是嗎?”
後者溫聲答:“是了。”
徒留不知道事情的蕭澤禹原地震驚。
是什麼?是哪裡?我又錯過了什麼?
他還沒來得及探究出個所以然,就見盛暮和霧柏将村民倒的那碗茶一飲而盡。
蕭澤禹:!!!
梅開二度。
旁邊村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們看不到嗎?這茶裡面沒有下藥狗都不信啊!
一番天人交戰過後,最終還是盛暮看不下去,按着蕭澤禹給他把那碗茶灌了進去。
苦澀的茶湯進嘴,蕭澤禹咂吧兩下,吐掉口中的茶葉,在盛暮的眼神威脅下,他甚至連抵抗都沒有,任由茶湯中的迷藥席卷了他的全身。
那村民打扮的人見狀露出了森森白牙,剛好在盛暮轉頭的瞬間收回。
時間卡得精妙,即增添了幾分恐怖氣氛,又讓盛暮沒法留存證據,隻能讓内心恐懼的種子越埋越深,不斷生根發芽。
知曉一切的盛暮:……
行嘛,你開心就好。
桌上的三個白碗被村民收回,他就坐在四角方桌空餘的另一條邊上。
窗外的景色不知什麼時候黑了下來,盛暮餘光瞥見村民期待的眼神,忍着内心的無奈,扯了扯霧柏的袖子,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
“天哪,霧姐姐,外面的天怎麼黑了。”
這才是村民期待的反應。
村民心滿意足地道:“諸位小友不必擔心,潞華山天黑的就是比旁的地方要早些。”
說完,期待的眼神再次落在盛暮身上。
盛暮:……
你媽的,沒完了是吧!
她忍着火氣往霧柏懷裡鑽:“天哪,師姐,這裡一定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我要走,我要離開這裡!”
啪——
村民打了個響指,聲音悠揚又邪惡:
“睡一覺吧,美麗的姑娘。”
“你永遠也無法離開這裡。”
美麗的姑娘本人此刻精神正處于無比亢奮的狀态。
這村民的迷藥在修仙者體質加持下短短時間根本無法生效。
然而美麗的姑娘還是拉着她美麗的師姐及美麗的師兄一起趴在了桌子上。
裝都裝了,好人做到底吧。
也不知是修仙者體質過于強悍,還是這傻逼村民在迷藥裡面兌了太多的水。
盛暮的神志一點也沒有模糊。
她清晰地感受到村民将她拖進了一間屋子,一路上丁零當啷碰倒了無數的瓶瓶罐罐,而後他們又用極大的音量說要去隔壁祭拜神物。
被迫提前聽到了完整劇情的盛暮躺在地上裝死,并祈禱他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間屋子,因為她腰下的那塊石頭硌得她真的很難受。
終于,在盛暮糾結了一萬次要不要把門口那倆瞎扯淡的人打暈然後調整一下自己躺着的姿勢時,兩人終于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眼盛暮,推門出去了。
門剛才合上,盛暮就蹭地一下坐起身。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在屋内轉了一圈。
和外面一樣,這間屋子裡面也畫了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大概率都沒有什麼意義,隻是為了讓恐怖氣氛更加濃重而已。
一個半時辰過後,外面已經徹底安靜下來。
盛暮将門鎖輕輕掰斷,而後端端正正地放在一旁。
既然NPC都說了要去祭拜神物,那她偷偷看一眼不過分吧?
盛暮這麼想着,也就摸着牆邊往祭壇那裡走。
祭壇還沒走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先在盛暮鼻腔中彌散。
她皺了皺眉,将無名化形出來并在手中握着,步子也盡可能的放輕。
終于,在祭壇昏暗的燭火中,盛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是霧柏。
她正捏起祭壇上供奉的神物,嘗試着往自己斷掉小拇指的右手上面接。
察覺到身後動靜,霧柏轉身,剛好和在門口站定的盛暮大眼瞪小眼。
祭壇前落了一圈的血,霧柏那截被砍下來的小拇指咕噜噜滾到了盛暮腳下。
盛暮看着白皙染血的斷指,瞳孔瞬間放大!
還沒等她為霧柏的行為找一個合适的理由,霧柏有些不好意思的聲音就在祭壇響起:
“我就是想看看他們供奉的這個神物到底是不是我。”
盛暮:……
她僵硬開口:“所以是嗎?霧姐姐。”
霧柏有些羞赧地點了點頭:“嗯,是的呢,是我右手小拇指,我剛才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