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弗盯着他，又問了一遍剛才的話，看上去并沒有被他的鬼臉吓到。馮令不得不開口，“沒有。”

說完，他就發現自己聲音是啞的，聽上去很奇怪。

奧利弗察覺到了，“你……”

“奧利弗。”

是巴特的聲音。

巴特從不遠處跑過來，他先看了眼還坐在地上的馮令，很快把視線挪開，直勾勾地盯着奧利弗，“你走太快了，找到線索了嗎？”

看上去他們又和好了。

奧利弗說:“還沒有，我正在問。”

巴特順着奧利弗的視線重新看向馮令，他忽然翹起唇角笑了起來，那張臉看起來天真又惡毒，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在他臉上同時體現，“馮令？你身上什麼味？聞上去好腥。”

馮令盯着巴特，他張開嘴，一秒後又閉上，但下一刻站起來對着那張漂亮臉蛋來了一拳。

不忍了。

忍他爹！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奧利弗來不及攔住，巴特挨了一拳後，不敢置信自己被一個弱小的藍星人打了，他唇足足張開了五秒，再想要回擊時，奧利弗已經把馮令抱起就跑。

蟲族的瞬間爆發力非常強大。

一個眨眼已經是二十米開外。

馮令在即将消失在巴特眼前前，還對着半空索敵，“來啊，打一架，死巴特，一張臭嘴，你每天都在吃屎嗎！”

通道裡傳來巴特的尖叫，“啊！”

奧利弗聽到後，頭大地跑得更快了。

馮令罵完人，又聽到巴特發怒的尖叫，眨眨眼，老老實實把手腳都纏在奧利弗身上，很怕自己掉下去。

他還催奧利弗，“再跑快點，還是不是男人？千萬别讓巴特追上來，待會我把線索給你，在我身上藏着呢。”

奧利弗很無語地說:“你害怕為什麼還要打人？”

“他罵我。”

“你也可以罵他。”

馮令安靜了一小會，“我一時間太憤怒了，對不起。”

他一道歉，奧利弗的表情倒變得不太自然，“你不用跟我道歉，倒是我應該跟你道歉，之前拍戲的事。”

馮令覺得今天碰到的人，包括他自己都有病，他們非要在滿是攝像頭的恐怖綜藝裡說一些不該說的事，做一些不該做的事。

“隻是拍戲，沒什麼的。”馮令想盡快結束這個話題。

可奧利弗似乎沒懂馮令的意思，或者他此時也病得不清，“就算是拍戲，也該跟你說的，還有巴特的事，他從小被寵壞了，所以性格比較……你不要跟他計較。”

他說着停了下來，手上有濕濕的東西。

“這……是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