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栗不止。

馮令是不太信運勢這東西，但前兩天他在社交平台刷到了藍星舊式運勢，說最近水逆。

的确是水逆吧。

簡直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發生了，馮令希望自己在做夢，但無論是睜眼還是閉眼，都有完全無法忽視的存在。

他臉漲紅了，那人已經松開了手，似乎不怕他呼救。馮令也沒有呼救，他現在顧及的是别的。

“有、攝像、頭。”他斷斷續續地說，中途還呃了一聲。

那人低低笑了一聲，但沒有做任何去遮擋攝像頭的措施，這讓馮令更為惱火及憤怒。當然，他的種種内心情緒并沒有太多用處，他甚至不得不雙手得了自由後，捂住自己的臉，想着即使畫面傳出去，也盡量看不出是他。

突然，櫃子外有了動靜。

馮令渾身僵住，他聽到人說話的聲音。

“這間房會有線索嗎？”有人在問。

“找找看，之前沒人來過吧？”

“看樣子像沒有。”

這句話，外面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來人開始搜索這間房。馮令不敢動，可後面那家夥并沒有停，他仿佛還覺得有趣。

這讓馮令幾乎想吐，他閉上了眼，等着即将大開的櫃門。

可沒有。

他藏身的櫃子好像被遺忘了，後進房間的兩個人把這間房翻了個底朝天，他甚至都聽到就在櫃門外的腳步聲，但櫃子門就是沒有被打開。

甚而，腳步聲還一點點遠去，最後房門被關上。

他像經曆了一場長跑，緊繃的身體一下子卸力，賢者時間還沒到來，他仿佛已經進入這種狀态，這多少讓另外一個人有些不滿。

剛剛的馮令是多麼的熱情。

在他看來。

于是他溫柔地給馮令換了個身體擺法，卻沒料想臉被重重地踹了一腳。

馮令不客氣且粗暴地用穿了鞋的腳踹在他臉上，他完全沒有防備。不像情趣的攻擊讓他往後一倒，緊接着，他看到馮令跑了，一邊扯着褲子一邊往外爬。

以他的視力，他看得再清楚不過。

一個圓圓的非常有魅力的屁股正對着他，他沒有追上去，而是不解。

馮令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逃了出去，跑出去後他還幹嘔了幾聲。他沒有回頭看那個人是誰，直覺告訴他不知道可能更好。

他躲在角落裡整理好衣服，不敢再進任何一個房間一個櫃子，他怕又來一個變态。

馮令從小接受的教育是避讓，不要同任何人起沖突，學校老師告訴他們，身為藍星人，應該為自己種族感到驕傲，他們有着漫長的文明，但同時也告誡他們，不要和其他族發生争吵、鬥毆等事件。

“那些人很粗魯。”老師這樣說，“他們有時候難以控制自己。”

馮令顯然是個好學生，他很好地遵循了這一點，接下來他一直躲在角落裡，直到遇到奧利弗。

奧利弗沒有扮鬼，他在馮令面前停了下來，“這裡有線索？”

在奧利弗說出他對馮令沒興趣的一個月裡，兩個人一直沒有過對話，明面私下都沒有。

馮令擡起頭，他不知道奧利弗認出他沒有，他現在還頂着一張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