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這個機會,她寫完了物理試卷,物理老師沒在辦公室,她去找物理課代表交。
課代表正在座位上和朋友聊天,蘇樂過去的時候氣勢洶洶的不知道在罵什麼。
“漫展有什麼好玩的,一群妄想症,還有那些coser,個個醜得要死,全是大肥豬,整天不出門待家裡。”
這人說話好難聽,蘇樂都不想和他說話,正好簡弈也在旁邊,幹脆把試卷交給她。
簡弈忍都不忍,直接罵道:“閉嘴吧你,自己醜成什麼樣心裡沒點數,戴個眼鏡以為自己帥昏了?”
物理課代表不樂:“我惹你了?”
簡弈說:“是你先問我周末去哪兒玩,我告訴你了,你說這些攻擊侮辱我的愛好,我正當反擊,有問題嗎?”
蘇樂湊進來說:“就是就是。”
“你們玩你們的,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就是發表我自己的意見,喜歡看别的國家的東西,自己國家的看不起啊。”
簡弈“啪”地把手裡的書砸他桌子上,“你要和我上升高度是吧?所以你很愛國了?腳上穿的哪個國家的鞋?手上戴的什麼表?鋼筆都是德國的,紙和本子是不是日本的?所以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國産?你具體愛國在哪裡?”
“我,我交了稅的啊,這些東西不交稅?”
簡弈說:“漫展的東西不交稅?文化活動促進經濟,比你嘴上說這幾句有用多了吧,你叫喚什麼呢?”
簡弈越說越氣,一說起這種事情遇到的傻缺就多得數不清,家裡長輩說說她還能忍,普通同學湊上來裝什麼裝。
蘇樂見她撸起袖子好像要打人了,趕緊把她拉到一邊,“消消氣,消消氣,和這種人生氣沒意義。”
簡弈說:“你以前看不起我去漫展玩,也都隻是說我蠢,說我浪費時間,他憑什麼啊?你都沒說過這麼過分的話,他以為他是誰?”
蘇樂:“.......我以前這麼惡劣嗎?”
所以漫展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她很好奇,又不太敢問,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小心斟酌字句問簡弈:“漫展一般玩什麼呢?”
“你問這些幹什麼?”
“好奇嘛。”
“就是同好互相交流,拍拍照,唱唱歌,跳跳舞,還有逛逛周邊這種。”
“好玩嘛?”
“對于我來說當然好玩,主要是出門交流愛好,打扮成喜歡的角色、看到别人扮演的角色都會很開心。”
“真的嗎?”
“你怎麼突然好奇這些?”簡弈不情不願地問她,“那要不要去嘛,明天的漫展規模挺大,附近城市的coser都要來不少。”
蘇樂問:“你願意帶我玩嗎?”
“不然我問你?”
“但是還有好多作業呀,我都不會寫。”
“才開學能有多少作業啊?今晚上你有沒有空?”
蘇樂說:“我要寫作業。”
“行,今晚不上補強班是吧,留着和我一起上晚自習,保證你回家之前寫完作業。”
蘇樂問:“真的假的?”
“騙你我是小狗。”
蘇樂:“那好哦,我們晚上吃飯嗎?”
簡弈說:“不吃等着餓死?”
蘇樂故意裝得委屈巴巴,和她撒嬌,“你好兇啊。”
簡弈冷哼,“不知道你最近裝什麼,以前你講話可比我難聽多了。”
“是嘛。”蘇樂嘿嘿笑掩飾心虛,“我回去寫作業啦。”
簡弈說:“先做語文作業,抄寫文言文和翻譯,不用動腦子的,你自己寫最快。”
學霸們似乎都有一套自己的學習模式,蘇樂回去寫早上第一節課布置的語文作業,看到秦夜來也在寫,字寫得飛快,耳朵上塞了個耳機在偷偷聽歌。
蘇樂寫了三分之一就上課了,轉頭看秦夜來已經寫完,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張數學試卷在寫。
蘇樂看了兩眼,有幾道題她昨晚還做過,對此印象深刻。
當堂課正好是數學課,秦夜來在課上就把試卷寫完,剩下五分鐘還寫了會兒生物練習冊。
下課後數學老師說作業是一張卷子,交給課代表發下來,蘇樂一看才發現作業試卷居然就是剛才秦夜來寫的那張。
課代表把試卷遞給秦夜來,秦夜來沒收,從桌肚裡掏出寫好的試卷給對方看,“上課前我找老師要了一張,不用給我。”
課代表有點懵,拿着試卷問旁邊蘇樂:“你要嗎?”
“當然。”蘇樂趕緊說,“我還沒有試卷。”
她拿到試卷,簡單看了一下,除了開頭兩道選擇題和中間兩道填空題,其他都好難,最後還有兩道大題,她應該做不出來。
她對着試卷唉聲歎氣半天,手裡握着筆做選擇題,筆半天落不下去,翻一頁看看卷子背面有沒有做得來的簡單題。
秦夜來忽然問她:“要不要借你抄抄?”
蘇樂猛地擡頭,愣愣地看着她。
秦夜來一臉正直,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
蘇樂非常震撼,像她這種人,像她這種學習很好,模樣也十分正派的人,怎麼可以主動提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