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着娘你不是說宮牆很高,所以我就想着看能不能飛的高一點,這樣公主沒準能看到我。”宋淮州覺得自己把這個計劃說出來後小臉立刻變得紅撲撲的。
侯爺夫人搖頭感慨道:“都說兒大不中留,我這個兒子算是徹底給别人養的了,趕明我有機會入宮的話,我就直接把你塞給惠妃娘娘養吧。”
宋淮州抓着他娘親的裙子撒嬌道:“娶不娶公主,我都是你最喜歡的小兒子,隻因兒子那幅畫遲遲未能圓滿便時常想着。”
侯爺夫人輕輕的摸了摸宋淮州的頭承諾道:“待有機會娘一定帶你進宮。”
娘倆說了好一會子的話,直到午膳間,宋璟下朝回來,侯爺夫人才去了前廳。
沒一會兒,宋昀野和宋修然身後跟着幾個婢女走了進來。
宋淮州一個眨巴眼睛,睫毛上就濕潤潤的挂着些許淚珠。
“大哥,我疼。”
宋昀野心疼的歎氣道:“疼也得先用膳,你二哥和我怕你這幾天孤單,特意過來陪你吃飯。”
宋淮州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從進來就抱着胳膊的宋修然,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來安慰他的,倒像是來“報仇”的。
宋淮州心裡歎了口氣,又眨巴了下眼睛,故技重施道:“二哥,我疼。”
宋修然少有的沒和他嗆聲,硬巴巴的說道:“先别說了,吃飯吧。”
宋修然支開了服侍的人親自給宋淮州夾菜,等端給宋淮州時,宋淮州真的要哭出聲了。
他就知道他二哥不可能放過他!
一碗大米飯上面竟然隻給他放了個雞屁股!
宋淮州趕忙搬救兵,眼含熱淚的望向宋昀野,結果被宋修然擋了個嚴嚴實實。
宋修然冷着臉斥責道:“給我把你那不值錢的眼淚憋回去。”
宋淮州沒有一點心裡準備,被這一聲吼吓了一跳,一時害怕的打起嗝來。
宋修然繼續道:“我今日來不是怪你偷拿我的練字紙,也沒有因為你拔我毛筆的毛而生氣,笛子的事也不必再說,隻一件,宋淮州,你要時刻謹記,咱們三兄弟出去代表的就是侯府的門面。”
“呃。”宋淮州沒控制住又是一聲。
宋修然背着手和學堂裡的老學究一樣,甚至比老師傅還要吓人。
“你可知,因為你昨日的行徑,讓父親在街上顔面掃地,讓旁人說母親教養無方,宋淮州你早已啟蒙,平日裡雖然聽課不認真,但我當你是懂禮明事的!”
宋昀野生怕宋修然越說越過分傷了兄弟情分,于是上前勸阻道:“二弟,小弟這次定是吃了教訓的,下次他肯定會改的。”
宋修然把宋昀野攔着的手拍開道:“就是因為大哥和娘親經常嬌慣着宋淮州,才縱的他無法無天。”
宋修然又往前站了幾步直視着宋淮州的眼睛,讓宋淮州躲都沒地方躲。
“宋淮州,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嗎?先生是如何說的?咱家表面上是公爵勳貴之家,實則卻處于風口浪尖,咱們不能為爹爹分憂就算了,你還添亂!”
宋淮州頭一次見他二哥如此生氣,他并非不懂事,隻是從未往這個方面上想過。
“二哥,我錯了。呃。”宋淮州這回是真心實意的認錯,并非耍滑頭。
宋修然和宋淮州約法三章道:“你記住,從今天起,隻要你出去,你代表的就是侯府,更不要提你現在還擔着個驸馬的名頭,若是稍有差池,那就是亵渎皇恩,你聽懂了嗎?”
宋淮州點頭,“聽懂了,呃。”
宋修然背着手又回到了飯桌旁。
宋淮州怯生生的小聲道:“二哥,我不想吃雞屁股,呃。”
宋修然夾了個雞腿過去,沒好氣的放在了宋淮州的飯上。
房門外,侯爺夫人剛要出聲就被侯爺拉住了。
宋璟悄悄地帶夫人離開了宋淮州的房間,待走遠了才道:“讓他們兄弟在一起好好吃飯吧。”
宋璟在房間外把宋修然訓宋淮州的話聽了個大概,走着走着突然又道:“他們兄弟三個能如此這般相互扶持,挺好,挺好。”
朝堂上的煩悶似乎一掃而光,宋璟回到書房後就看着那根藤條編成的棍子,那棍子打的最多的就是宋淮州,現在想來該收起來了。
宋淮州屁股上的傷隻是看着駭人,其實不過幾日便好的差不多了。
終于能出房間了,宋淮州開心的很,而更讓他激動的是他娘親給他帶來的消息。
他能進宮了!
他能見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