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儀,聽說你那個小驸馬放個風筝,自己也跟着飛走了?”賢妃娘娘一說起這件事就止不住的笑。
皇後娘娘聽言也說道:“本宮也聽說那件事了,這宋小公子聰明伶俐,活潑好動,怪有意思的。”
皇後和賢妃平日裡一遇見就像是鬥雞般,誰也不服誰的,今日倒是少有的統一陣營了。
而這一切都歸功于蕭嘉儀那位放風筝把自己也放飛了的驸馬。
若不是皇帝最近并未對蕭嘉儀有所不滿,蕭嘉儀真的懷疑,她父皇是故意的把她許給了個傻子。
本來蕭嘉儀是想着建安侯家好歹是功勳人家,是和先祖在戰場上讨過生活的,那家中的子弟不說是多麼有出息總歸也是個正常人。
蕭嘉儀甚至偷偷的打聽過宋家幾位公子的狀況,聽說宋家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是人中龍鳳,年紀輕輕便展露才情,她本想着宋家小公子雖是年齡尚小可能沒參與過那麼多的宴會,所以并未傳出什麼賢名來,但是有那麼兩位哥哥做榜樣,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沒想到,一切都是她想的太樂觀了。
沒有傳出什麼名聲來除了可能是因為參與的宴會少外,也有可能是他根本就文不成武不就,讓人想誇贊兩句都尋不到個由頭。
皇後和賢妃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甚是開心,蕭嘉儀卻越聽越惱火,最後隻能主動起身借故先離開了。
皇後應允了,臨走到門口蕭嘉儀還聽見皇後和賢妃說蕭嘉儀這是害羞的臉紅了所以才先離開的。
蕭嘉儀險些失控,最後硬生生把那股子氣壓了下來。
走出皇後的寝宮後,蕭嘉儀深吸了口氣,心裡憋着火,連轎辇都未坐,自己氣沖沖的跑到攬月閣待了許久才覺得好一點。
冷靜下來時,蕭嘉儀想起皇上曾經答應過她的事情,如若宋淮州不好,那自己能換了他,現在隻是缺個由頭。
怎麼能讓他犯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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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衆大臣已經無本上奏了,臨到要結束前,皇帝突然問道:“建安侯,聽說你家的小公子辦了件大事。”
宋璟内心歎了口氣,沒想到皇上竟然都知道這件事了,于是上前道:“小子頑劣,微臣已經訓誡過他了。”
皇上少有的心情好的起身笑道:“朕知道這事的時候一開始覺得匪夷所思,但是想想就覺得你家的小公子是個活潑聰慧的,朕隻是惋惜昨日并未瞧見那一幕,聽說國公府的老太公都去了?”
皇帝說完,下面的大臣有沒忍住的低頭輕笑起來,宋璟隻覺得臉上挂不住。
國公爺還添亂道:“回皇上,的确是這樣,我父親見宋小公子沒事後,午間一高興還吃了兩大碗飯呢。”
宋璟趕忙行禮道:“微臣管教不嚴,臣願領罰。”
皇上卻擺擺手道:“朕說了,你家的小兒子是個好孩子,小娃娃嘛,就該活潑點,單純點,欲借東風勢,直指九萬裡,宋淮州是個有出息的,不像有些人,孩子不是孩子,大人不是大人,總是想着不該想的事情。”
皇上的話說完,剛才還看樂子的諸位大臣臉色一變同時躬身行禮道:“臣惶恐。”
皇帝卻仿佛沒聽見他們的話一般,隻對宋璟說道:“過幾日要給五皇子六皇子選伴讀了,你叫宋淮州也來,朕看看這孩子。”
宋璟本想說這事不合規矩,但皇帝親自發話他隻能領旨謝恩。
下朝的時候,平日裡和宋璟沒什麼交集的幾位大臣都主動的上前關心了一番宋淮州的情況。
宋璟隻能打哈哈說道宋淮州沒什麼事,隻是有些吓着了。
張尚書跟在旁邊頂着兩個大黑眼圈歎氣的想吓着是次要的,那宋小公子的屁股怕是都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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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被諸多人關心的宋淮州撅着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屁股趴在榻上,眼睛腫的仿佛兩個大核桃,讓侯爺夫人瞧見後甭提有多心疼了。
換藥的時候,宋淮州疼的嗷嗷叫,喊得侯爺夫人隻流眼淚,随即憤憤道:“你父親真下得去手,本就受了驚吓,他還打的這麼狠,今天起我就在你房中照顧你,什麼時候你好了我在回去。”
宋淮州撅着嘴委屈巴巴道:“娘。”
這小模樣叫侯爺夫人見了心都化了,恨不得宋淮州要什麼給什麼。
娘倆偷偷地說完侯爺的不是後,侯爺夫人才問道:“州兒,你和娘說,你做那個風筝是為了什麼?”
“啊?”宋淮州不明白侯爺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你爹爹隻當你是貪玩,又加上近日過于縱容你才讓你險些釀成大禍,但是你若是想玩風筝,那庫房裡不說有幾十個,十幾個也是有的,老虎的,獅子的,蝴蝶的,你都不要,偏偏自己要偷偷做一個那麼大的風筝,你是為了做什麼?”知子莫若母,侯爺夫人一針見血的問道。
宋淮州偷偷地把頭轉過去,哎呦哎呦的喊疼。
侯爺夫人甩了下帕子道:“行吧,既然你不說,那下次你爹在打你的時候,我就躲出去,和别家夫人吃果子喝茶去。”
宋淮州轉過臉來,可憐巴巴的喊道:“娘,我可是你親生的。”
“親生的,還不和娘說實話。”侯爺夫人點了下宋淮州的鼻尖說道。
宋淮州揮手把房間内的人都退了出去,将自己的計劃袒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