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系統化成實體居然是這個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當然了,我可是大掌櫃,自然是要找些得力幹将,若是全都親力親為還要能人異士做什麼?”
虞意妧看着自己的人才招聘正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便彈了彈倉鼠的腦袋道:“說說吧小系統,我現在有什麼技能?”
【一個初級傀儡掃描術,一個傀儡機關改良圖紙(已使用版),三根銀針,還有僵化指數5%】
“那圖紙做的小木人真還不錯,什麼時候再來點其他好東西?小系統啊,你看我們都這麼熟了,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呢~”
虞意妧在努力賺取名望值和努力賺錢中選擇了最不費力氣的一項——不要臉。
系統當即氣鼓鼓地挪開身子,道:【宿主大人請盡快提升名望值,當前名望:默默無聞,名望值:250/1000】
虞意妧合理懷疑他在罵自己,于是報仇道:“今日阿蕪做的膳,交給你了。”
【奸商啊奸商!鼠鼠生氣了但沒人理qaq】
“掌櫃的,今日已登記一百五十二人,按技能分為五大部門,其中霓裳部二十人、絲竹閣二十人、蜃樓坊三十人,翰墨司三十人、奇巧軒三十人,另還有雜活二十二人,下一步該怎麼辦?”
虞意妧接過青杏寫的賬冊,仔細看了看十分地簡便易懂,當即道:“不錯,青杏會寫會算,今後便做這戲樓的賬房,松虎做護院,阿蕪先替我管着雜事,現在告訴她們好好準備着,三日後考核。”
“掌櫃的,魯大娘喚咱們吃晚膳了!”
“來了!來了!”
*
夜色沉沉,虞意妧提着燈籠,緩步穿過戲樓正廳。
吃過晚膳後她帶着松虎偷偷溜進了天工坊看當下最熱門的《長生殿》,剛散場不久,她的身上還殘留着脂粉的香氣。她正要回房歇息,忽然聽到正廳西側的屏風後傳來一聲異響。
“誰在那裡?”她輕聲問道,指尖已經扣住了袖中的銀針。正廳内寂靜無聲,隻有她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
繞過屏風,她看見地上有一道暗紅的痕迹,一直延伸到戲台上,燈籠的光暈照在那血迹上,泛着詭異的光澤。
她的繡鞋踩在青磚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後院的門虛掩着,她推開門,視線昏暗,但隐約可見戲台上赫然躺着一個人影。
“是誰?”
未得到回答,虞意妧便走近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是今日替她送牌匾來的貴客,教坊司總管太監劉公公!
他的咽喉處插着一枚銀針,針尾還雕着雲雷紋——正是她慣用的暗器。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破空之聲。虞意妧本能地側身,一枚暗器擦着她的發髻釘入柱中。她迅速回身甩出三枚銀針,卻隻聽到銀針釘入木頭的悶響。
月光下洩,卻什麼都沒有,好像是一場幻覺。
十分地不對勁。
虞意妧當即蹲在屍首旁想要查看他的屍首,戲樓四周的燈籠突然同時亮起,刺目的光芒讓她一時睜不開眼——
“殺人了!”一聲尖叫從正廳傳來。
虞意妧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戲樓裡已經擠滿了人,幾乎今日考核的一百餘人齊刷刷地站在門口,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掌櫃的...為何要殺劉公公?”其中一人顫抖着問道。
戌時三刻,裴硯帶着一隊衙役匆匆趕到天機閣,遠遠望去,戲樓燈火通明,卻透着幾分詭異。
“大人,現場已經封鎖。”衙役上前禀報。
裴硯微微颔首,目光掃過圍觀的衆人。他注意到虞意妧站在一旁,雖被衙役看管,神色卻異常鎮定。
“死者身份。”他一邊問,一邊蹲下身查看屍體。
“是教坊司總管太監劉公公,”衙役答道,“兇器是這枚銀針,針尾雕着雲雷紋,與虞掌櫃袖中的銀針一模一樣。”
裴硯接過銀針,在燭光下細細端詳,忽而他轉頭看向虞意妧:“虞姑娘可有什麼要說的?”
虞意妧擡眸,鎮定地對上他的視線:“民女冤枉。方才聽到異響前來查看,就發現劉公公已經......”
“大人!”一個衙役突然喊道,“在死者脖頸處發現這個!”
裴硯的指尖拂過劉公公的脖頸,發現脖頸處有一道細小的青色勒痕,他拂過劉公公僵硬的衣袖,忽然扯出一截斷裂的天青色絲線,正是虞意妧今日剿滅那破皮無賴的傀儡所用,在場人人皆可見證。
虞意妧蓦地發出一聲冷笑,看來是沖她來的,真是惡心的商戰。
她擡眸看向裴硯,眼裡一片冰冷:“民女沒什麼要說的。”
“帶走。”裴硯語氣亦是冷冷的如同淬了冰的寒刃,不帶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