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嗤笑,語氣鄙夷地質問宋陸遠:“真沒想到,堂堂江湖第一狂劍居然使暗器,跟對手耍陰招!你這狂劍的名聲,當真是個笑話!”
“你少胡說八道,和人對決從不使陰招!”宋陸遠很不爽自己被冤枉了,高聲争辯。
“是我使的,用的這個打你。”
宋濟民晃了晃右手的彈弓,又攤開了左手的掌心,亮出了五顆霹靂彈。
“我們若不先下手為強,你這五顆東西恐怕就打在我們兄弟身上了,對吧?”
蕭平很驚詫自己的伎倆居然在一開始就被識破了,“你們、你們是怎麼預料到的?”
宋寒承喝完了莓果幹泡水,托着空陶碗走了過來。
“一個對未婚妻都使計下藥的陰險小人,怎麼可能會守本分地跟江湖第一狂劍比試呢。”
蕭平恍然大悟:“所以我從一開始就中了你的計,你嘴上說讓我跟你兄弟比武,實則你在聲東擊西,趁我不備對我下藥?”
蕭平再看向宋寒承的眼神裡透露出恐懼,這個人太可怕了,明明第一次見他,竟将他算計到如此地步。
“暗毒老叟是你?”宋寒承問。
蕭平眼中的恐懼之色更甚,“你怎麼會知道我是暗毒老叟?”
“嚯,他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擅使暗器的壞種‘暗毒老叟’?”宋陸遠搓着下巴端詳蕭平被打成豬頭的臉,“他也不老啊?”
“誰像你起名那麼實在,是少年就叫狂劍少年。”宋濟民又忍不住想罵二哥笨。
“我那是正人君子,坦坦蕩蕩。”
“他竟是暗毒老叟?”
白歌頓時紅了眼,上去就揪住蕭平的衣領質問他。
“我爹是你下毒毒死的?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我們兩家是世交啊。”
“哼哈哈。”
蕭平咧嘴笑,口水混着血水自他的嘴角流下。
“要不是你跟和你爹非要跟我結親,我的婉兒就不會投湖自盡。你以為你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天下男人就都要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嗎?
你就那麼想要男人睡你嗎?我就滿足你,給你找你一堆……”
“你無恥!”
白歌顫抖着手,狠狠打在蕭平臉上。
“婚事是你爹跟我爹商議的,你若不願意你可以直接說出來,我不過是小時候對你印象好點罷了,不是非你不嫁!分明是你,想貪圖我白家的兵器譜!”
“啧啧啧,這種男人就該千刀萬剮了。”宋陸遠舉起他的“小菜刀”,碎韭葉仍然牢固地粘在刀刃上。
宋濟民趕忙攔下,“别了,捅過他的刀用來切菜,我惡心。”
宋寒承打發走了白歌,轉頭對上蕭平血肉模糊的臉時,他面色未改,眼中甚至還蘊藏着看似友善的笑意。
“說說吧,你與宋顯如何相識,是什麼朋友?”
蕭平感覺到了不寒而栗,越加意識到了宋寒承等人不簡單,心裡更加悔不當初。
“原來你們不知道他的身份……”
蕭平太後悔了,他就不該看到白歌在這就草率現身。他更不該自以為是地認為三兄弟看他跟宋顯關系好,就會賣他一個面子,将白歌交給他。
或許因為他的出現,會毀了宋顯正在謀劃的大計。
蕭平自嘲地苦笑,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問你話呢,說!你們是什麼朋友?你們怎麼相識的?”
宋陸遠用一根木棍,輕輕捅了兩下蕭平的痛穴,就把蕭平痛得嗷嗷大叫。
蕭平流下的淚水帶着血色,笑得瘋狂又絕望:“既然我說不說都會死,那我為什麼要說?”
“你再嘴硬試試?”宋陸遠又捅了幾下。
“說了給你個痛快,不說的話——”
宋寒承擺弄起他手裡的陶碗。
“我們會把你吊在這,一天切一個小小的傷口,隻接一碗血,賭你能堅持幾天,看你是先傷口潰爛而亡,還是先失血而亡。”
蕭平打了個寒顫,無比畏懼地看着宋寒承,“我有一個要求,你們能滿足我,我就說。我死後,你把我的屍身跟婉兒合葬。”
“好,你說吧。”宋濟民毫不猶豫,立刻答應。
“宋顯與公子煜是摯交,我想巴結公子煜,才想讨好他,與他結交。但其實我對他的了解很淺,我不知道他來曆。
你們要想知道他是誰,我建議你們去詢問公子煜身邊的人,應該會有線索。”
“公子煜是誰?”宋陸遠追問。
蕭平嗤笑了一聲,“連公子煜都不知道,你們還敢查宋顯?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宋寒承使了眼色給宋陸遠。
宋陸遠果斷舉起剛削尖的棍子,本來按照他以前的殺人習慣,在蕭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會迅速将棍子插入蕭平的眉心,了結他的性命。
但現在,宋陸遠猛然間停頓了一下,而就在這一刻,面臨死亡恐懼的蕭平已經吓尿了褲子。
“我會好好送你見閻王哦!”
禮貌說完這句告别詞後,宋陸遠才用棍子刺穿了蕭平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