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物商戶暗中提升物價,甚至最開始時一方硯台直接翻了好幾倍的高價,直到百姓們怨聲載道。
“縣學開了又有什麼用,上得起學就能買得起紙币了麼?”百姓們一時之間怨聲載道,直到被出門采辦的主簿聽到。
“張大人,下官有一事禀告。”羅松前來張明賢的書房。
“何事?”張明賢見羅松來到,連忙放下手中的事物。
蔣良因與羅松若非有緊急事情是不會前來打擾他的,但羅松前來,必然是某項工作推進困難了。
“由于縣學過幾日就将開學,先生們要求學生準備好開學需要的物件,下官發現,不少商戶乘此機會,惡意擡高物價。”
“筆墨紙硯乃是學生必備用品,若是價格飛升,貧苦人家哪兒又用的起?這不是背離了我們舉辦縣學的初衷麼?”羅松将縣域内發生的一切禀告給張明賢。
張明賢稍作思考,讓羅松前往縣域内販賣筆墨紙硯的商戶,将其召集至偏殿。
羅松叫上吏房的人一同前往各個商鋪,詢問價格後,卻意外發現,所有商鋪價格都出奇的一緻,于是和吏房的人一同将人帶走,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有時面對一些人,好言相勸無用,那隻能采取一些強制措施。
第一家商鋪老闆不同意,由吏房的人押着,第二家、第三家見狀自然也就願意主動前去了。
羅松将衆人帶到偏殿,又讓衙役和吏房的人将人看住,自己則去像張明賢彙報。
張明賢得知羅松将人帶至,立刻趕往偏殿。
“諸位,好久不見。”張明賢忽略門口看守的衙役,笑眯眯的看向衆人,打招呼。
商戶見張明賢來到,立馬訴說羅松的惡劣行徑。
“羅主簿?是這樣麼?”張明賢轉頭看向羅松。
“冤枉啊大人,屬下可沒有對老闆們動手動腳,屬下可是真心實意的請來的,不信你瞧?他們這不是好好的?”羅松雙手一攤,一臉無奈,便将話題轉交給張明賢自行判斷。
張明賢上下打量衆人,見衆人穿戴整齊:“我見諸位衣着整潔,也不像是受了什麼惡劣對待的模樣啊。”
衆人自知理虧,羅松雖然态度強硬就将人押走了,到底也沒對他們動手動腳,再加上他們要面子,争執間衣衫是褶皺都重新打理平整了。
“是本官讓羅主簿去請諸位的,本官的面子,諸位也不賣一個?”張明賢卻反切過話題問衆人。
衆人心頭一驚,是了,沒有縣令的允許,主簿怎麼可能帶着吏房的人直接上門請人?
“張大人這是作何意?”首先被帶走的,也是最先漲價的商戶老闆問道。
“不做什麼,就是聽說諸位近來生意興隆,想見識見識。”張明賢不直接說明來意。
商戶老闆是生意的人,彎彎繞繞見得多了,怎麼會不明白張明賢的用意。
連忙笑着想要打岔過去:“哪有哪有,小本生意,不過賣些紙筆,賺不了多少銀子。”
張明賢卻忽然拔高了聲音,聲調轉折之餘攜帶者幾分厲氣:“是麼?怎麼聽說你們價格一夜之間翻了幾倍?”
“既然如此,那你們的孩子還是莫要進入縣學了吧,縣學本就是為民所建,既然享受了便宜的束脩,也該為别人家孩子想想吧。”
衆人一聽,要自己找先生,那可不行,好點的先生也是挑學生資質的,何況縣學一興辦,不少私塾的先生轉入官學授課,他們哪兒有更好的渠道去找先生?
高價學習用具仿佛昙花一現,以極快的速度壓制了下去,次日,各商鋪的筆墨紙硯恢複到了原價,個中原因百姓自是不知曉的,但正常價格的紙筆順利讓學生入學。
甲乙丙丁四個班級課程進展也不同,甲班的學生不少本就是讀過一些經典作品的,不過為了課程統一最終還是決定重新再學一次,每位先生對于經典書籍的理解不同,授課内容也略有差距,基礎差字的姜成頌卻是聽的津津有味,有時還在課堂上與先生互動。
最末流的丁班則是從千字文識字開始。
東望縣識字的人少,丁班的學生是最多的,于是他們的任務隻是識記《千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