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成自發去走向院門,打開一條縫,客客氣氣道:“這位客人,是有什麼事情?”
外面的人道:“聽聞此間有神女,在下慕名而來。”
周可成面上笑得客客氣氣,“可有拜貼?”
外面的人尴尬道:“來得匆忙,一時忘了。”
周可成臉上笑的弧度一點沒變,依舊是客客氣氣的,“神女日間繁忙,恐一時不得空見您,不如留了拜貼,帶神女有空,我再着人通知您?”
外面的人連連應聲,“今日事我叨擾,回去便會讓人送來拜貼,若神女得空,萬望來通知我。”
說着,看似遮掩實際上毫不遮掩的遞過去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
周可成十不動立刻拒,客客氣氣恭恭敬敬:“銀錢乃身在之物,您自行收好。”
外面的人碰了一個軟釘子,悻悻然離開了,離開時候還不忘不斷囑咐,神女有空,一定要通知他。
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周可成将院門重新關上,來到房妙愛面前,解釋道:“神女,之後會有很多人來見你,現在便需要立一個規矩出來,要不然您這裡遲早會亂成一鍋粥。”
李雀娘接道:“昨日見您身邊隻跟着一個小童,今早我同老頭子一見到街上的告示,便立刻趕了過來,因着神女尚在安寝,我們自作主張替神女處理上門的人。”
自行處理上門的人?
房妙愛低頭看破霧,“這不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人?”
破霧正打算搖頭又想起房妙愛之前的“恐吓”,強行讓自己停下,“不是第一個,早晨便來了第一個,我吃的朝食也是他們帶來的,他來了以後,這兩位才來。”
能夠讓破霧放下心,吃别人給的朝食,隻有房妙愛信任的白照一行人。
是以,早上來得是白照的人。
期間發生了些什麼——聽方才人的話,大約又是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白照的人從她這裡出去後,用神神鬼鬼的事情大做文章。
周可成和李雀娘夫婦聽見了,才自告奮勇來這裡替她接待人。
房妙愛突然覺得額頭有些痛,她無奈扶住額頭。
白照,大公子,有你真是我的福氣!
!!!
李雀娘見房妙愛扶額頭,熱切關懷:“神女,可是夜裡占蔔過于勞累?”
房妙愛笑笑,放下手,“并未,隻是想到一位故人,今日恐有血光之災。”
“竟然如此眼中,神女之力尚不得化解。”李雀娘驚恐,随後又理所當然道:“那就隻能說,這人命是如此,神女不必為此憂心。”
“應是如此。”房妙愛微微颔首,“今日多謝,你們便回去吧。”
“可是,若是再來人,也不能讓神女親自接待?”李雀娘看一旁的破霧,“神女身邊小童自是伶俐,可若是身旁隻有一個小童服侍,難免讓人看輕。”
“這是我弟弟。”房妙愛如是道,“至于上門來的人,我已經有了打發他們的辦法。”
“是我等失禮。”李雀娘連忙道。
雖說神女和他弟弟不像,許是其中有什麼淵源在,神女說是那便肯定是的,不用向他們解釋。
周可成和李雀娘前腳離開,房妙愛後腳就在院門在挂上“家中主人占蔔中,有事也不要擾,否則後果自負”的牌子。
現在來找房妙愛的人,不在乎那些聽信“她是神女”這件事,對神鬼一事深信不疑,挂上這麼一塊牌子,完全足夠應付上門來的人。
房妙愛卸了臉上的裝飾,從鏡子裡看破霧局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