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妙愛轉過身來，“你怎麼這副樣子，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破霧緊張得看着她，“姐姐，我真的是你弟弟嗎？”

他小心翼翼的，生怕得到否定的回答，房妙愛笑了：“你當然是我弟弟。”

在她決定将破霧帶在自己身邊的那一刻起，破霧就已經是自己的弟弟了。

破霧笑了出來，又很快平複了下去，神情糾結，“今日早上的事情，我是不是做錯了？”

指的是神女一事。

“與你沒有關系。”房妙愛招手讓他過來，她拉着破霧的手，“這些是大人的事情，你還是一個小孩兒，小孩兒負責吃吃喝喝快快樂樂就夠了。”

她停了一下，想到了什麼，又給自己的話打補丁道：“當然，還要學習。”

破霧被帶跑偏了，不再糾結早上的事情，詢問道：“學習什麼？”

房妙愛笑了一下，“武術，醫術，四書五經等等。”

破霧似懂非懂點點頭。

房妙愛“噗嗤”一聲笑了，“騙你的，當然是先接觸一下，日後你願意學什麼就學什麼。”

這日下午，房妙愛讓破霧待在租賃的院裡，自己重新去找了人牙子，租賃了一處離丞相府近的住處。

是夜，房妙愛給現在的房屋挂上一塊兒“外出雲遊，歸期不定”的牌子，帶着破霧鬼鬼祟祟離開了這裡。

房邊的樹影無風晃了一下。

房妙愛和破霧都沒察覺到。

京城白府。

白照面前癱着一冊賬本，兩邊各有高高一摞。

桌上蠟燭“畢波”發出一聲響動，燭影輕輕跳動，眼前光影重疊，白照輕輕按了按額頭，拿起一旁不知道涼了多久的茶喝了一口。

他擡眼看見地上突然出現的人，絲毫不覺得驚訝，“什麼事？”

“房妙愛和破霧離開了您給租賃的房屋，我進入内裡，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封信。”他将信呈給了白照。

白照一目十行看過去，嘴角生出一點笑意，“跑了，可真是太有出息了。”

他看向跪在地下的人，“他們的新住處知道嗎？”

“梧桐巷街尾。”

梧桐巷街尾。

房妙愛關上院門，長出一口氣，“明天我就賣身入丞相府。”

破霧歪歪頭，不是很明白，模仿她說話道：“那我跟着姐姐一起賣身進入丞相府。”

“噗。”房妙愛摸摸他的頭，“你現在這裡，等我入了丞相府，白照會讓人來接你。”

破霧失落松開抓着房妙愛衣角的手，“好吧，我會聽姐姐話的。”

院門突然發出響動。

在這寂靜的夜裡，十分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