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妙愛渾身都被繩子束縛着,想掙紮也早已沒了力氣,一路被擡到了一個奢靡的房間内,随後被重重扔下,摔在床上。
羅帳翻滾,紅燭垂淚。四周正是一片旖旎。
白照已安排了追雲、逐風幾個暗衛在全城各處尋找,自己則召了府内的侍衛準備出府,一時驚動了白老爺。
“阿照,你這是作何?”
白照垂首:”本應在明日與兒子共赴上京的婢女卻突然不見蹤迹,兒子會速去速回。”言罷,便要出門。
“站住!”白四海在他身後怒喝了一聲,”為了區區一個婢女,動用全府近半數的侍衛,你可真是荒唐!”
“父親息怒,隻是這名婢女當時救助了難産的李姨娘,助妹妹順利誕下,又在......在柳姨娘刺殺您時為您解毒,救您于危在旦夕之時。她于我們白家有恩。”
“但她是個丫鬟,這就是她的命!”白四海怒不可遏。在他眼裡,自己的這個兒子從來無須操心,不論文武,抑或是經商,都是翹楚之才。他是白家未來的繼承人,怎能為了一個無用的丫鬟頂撞自己,做出不可理喻之事。
不過一個婢女罷了,她能助産李姨娘,救下自己,那是她的榮幸。
“今日這些府兵,你一個也别想帶出府去。都散了吧!”
白照靜靜看着自己的父親,自嘲地笑了笑,随後一言不發地出了府。
“站住!你這個逆子!”白四海追了兩步,又被趕來的李姨娘勸住,好言哄着他,讓他順順氣,實則也在頻頻朝府外張望,希望有人能帶回好消息。
白照上馬出府,直奔李姨娘口中的那家裁縫鋪。此時已是更深,鋪子早就歇息了,他卻隻是如不知疲倦般地叩着門。
咚咚咚的聲音,在寂靜的長街上發出空曠的回響。
“哪裡來的小癟三敢打擾老子睡覺?沒看到已經歇業了嗎,看爺爺我不收拾你......”
不知多久,房門内罵罵咧咧地走出來一個人,一手提着燈一手還在揉眼睛,嘴裡污言穢語不斷。
待到燈光讓他看清門口這張冷面羅刹的臉時,他慌得撲通一聲跪下了。
“大少爺饒命,小人方才是在罵自己,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
“人在哪裡。”白照嘴裡隻吐出四個字。
老闆有些發愣,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隻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本以為隻是個不入流人家的小婢女,誰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他哆哆嗦嗦地回道:“人不是我帶走的,是魏公子指明了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