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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錢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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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渭州無背景無家世無交際,他又怎會頂替得了他人的官職?任命楊科的是何人?”

“回大人,正是下官,可下官讓人去核實過他的身份,确實無異啊。”

“你撒謊!”宋鵲叩首道“少卿大人,我從未打算逃避罪責,我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楊科的死我認罪伏法,陳竺的死我也懇求大人讓代知遠伏法!”

“你既認定是代大人殺了陳竺,你可有證據?”

“陳竺死前将一物交予我,他說那是害他一生的罪魁禍首。少卿大人可派人去書院假山的石磚下取出那物件,待呈上公堂,自會有人認得。”

半個時辰後,一隻沉甸甸的錢袋子被呈上。

錦繡緞面,金絲銀線,裡面裝着滿滿的白銀。

代知遠當即吓得跌坐在椅子上,他認得這隻錢袋子,是他的兒子随身佩戴之物。

可他的兒子沒有一官半職,平日裡無所事事,怎會跟這等事扯上聯系?

“此物代大人可認得?”符珩出聲。

代知遠的腦袋一片空白,事到如今,他不能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回大人,此物是我兒之物,可我兒癡傻不通政事,其中定是有誤會。”

“哦?代大人空口白牙怕是不足以為信,不如也拿出證據來為自己開罪吧。”

“大人明鑒!若陳竺真為下官所殺,下官又怎敢将此事上報朝廷?若下官真的殺了人,那這件案子便會在渭州就已經有了結了!”

“那或許陳竺真不是你所殺呢?而是你的兒子?你并不知曉他所做之事,所以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他兒子整日遊手好閑吃喝玩樂,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

代知遠神情絕望,仿佛那把鍘刀已經懸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由于自小慣縱,強搶民女當街橫行的事也發生過,這樣的禍事實有可能會是他闖出來的。

見他久不說話,符珩開口道“來人!将代大人的公子押上來!”

很快,一位身着錦衣的年輕公子被帶了上來。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他始終不敢擡頭“爹!你救救我!我真的沒有殺陳竺!”

代知遠着急問道“那錢袋子怎麼回事!整個渭州城都知道那是你整日帶着出去招搖的錢袋子,為何會在秋水書院!”

“爹!我……我隻是給了他一筆錢,我吃醉了酒,就把那一袋子錢都給了他。”

驚堂木拍下,符珩質問“你為何要給他錢?”

年輕公子支支吾吾始終說不出半個字,事情似乎已經無法回旋,他擡頭看向堂上戴着官帽的父親。可這一次,父親卻無法救他。

“事到如今,你便如實供述,你若沒殺人少卿大人自然不會冤枉你。”代知遠道。

年輕公子垂下頭,答“陳竺是我換下的。他隻是一個窮酸的書生,實在不通官場之事,就算做了官也沒什麼前途。可楊科不一樣,他打點關系,朋友頗多,談吐言行都更勝陳竺,此人不用實在可惜。于是我便沒有告訴父親,偷偷将二人調換。後來陳竺知道了,來楊科的家中質問,我當時恰巧在場,又吃了酒,便腦袋一熱給了他銀兩讓他也去别的地方參加考試,說不定能遇到賞識他的人。他氣不過,想要動手,便被府中家丁打傷。我讓家丁将他送出城,他那個時候活得好好的,我絕對沒有殺他!他也一定沒有死!現在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到怎麼能斷定他已經死了呢!”

話音剛落,宋鵲便連連稱道“好啊!說得好啊!屍體找不到便不能說明他已經死了。這便是你們不肯交出屍體的緣由嗎!什麼談吐言行都更勝陳竺?分明是因為楊科家中有錢,而陳竺兩手空空!你為了銀兩便随意奪人前途,事到如今你卻無半點悔改之心!你枉稱為人!”

“你休要再胡言了!”代知遠急道“我兒說了,陳竺出城時活得好好的,又有家丁可以作證,你究竟為何非要置我們于死地呢!”

“你若不縱容你兒子作惡,又怎會有如今這般下場!”

“夠了!”符珩打斷他們“宋鵲,本官問你,你為何斷定陳竺已死?”

“因為我親眼看見是他們淹死陳竺!就在城外,陳竺已身負重傷,被他們推入水中,他們走後我将他的屍體撈起來葬于城郊。”

“你知道屍體在哪兒,那為何還要糾集書院口口聲聲說要陳竺的屍體?”

“我知道代知遠一定會包庇他的兒子,此事斷不能讓他來管,于是我隻能借此方法将事情鬧大,朝廷接手,他便無法從中作梗。”

這便說得通了,為何如此簡單的案子代知遠破不了,因為他不知道此案和自己兒子有關,所以為了保全官帽急于将案子上報。

符珩問“你可願意讓仵作驗屍?”

“願意。”

“好,那你便帶路,找出陳竺的屍體。”

出城的路要經過柳祈所在的客棧,宋鵲換了囚衣,可那枚紅玉和那隻銀鈴卻被他戴在身上。

紅玉和銀鈴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他擡頭望向柳祈房間那扇半開的窗戶,想要告訴他們他沒有暴露他們的行蹤。

鈴铛聲似在夢裡傳來一般,裴決耳邊竟出現了父親的聲音。

他如夢初醒,沖到窗邊,尋找鈴铛聲的來源。

囚衣,官兵,街邊的百姓。這場景實在眼熟。

那隻鈴铛挂在囚徒腰間,搖搖晃晃,和記憶裡父親腰間那隻一模一樣。

那不是宋鵲嗎?他為何會有父親的鈴铛?

柳祈察覺到他臉上細微的變化,頗為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你笑什麼?”沈韫低聲問。

柳祈也低聲答“我笑有時候當看客反而能得到意料之外的驚喜。”

“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城?”

“快了,隻差最後一步,渭州的棋便走完了。”

裴決的身份還未定下,現下疑心已經占據上風,他隻需要将裴決放出去,讓他自己确定他的身世,這樣這張白紙才算是真正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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