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是很好。”
付黎如實回答,沒再敢注視對方,逃避般的偏開視線,在一邊的椅子上落座了。
“你這是幹什麼,做賊了?”
溫語突然上來拽過她的手腕。
“你……”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應聘的時候還沒跟她聯系上……”
“我知道。”
溫語打斷她,用力捏了她的手指。
“第一你來不及,第二,我給溫言打了個電話。”
付黎聽着莫名,擡頭。
“她說你不是那種人,她看人向來很準,所以我信了。”
付黎有點失望。
“因為她信的?”
“三七開吧。你占七,她的話占三。”
臨了她又補了一句。
“二八也可以。”
這天晚上風平浪靜,在溫言回到自己房間之前,葉歆竹已經在溫言的床上睡着了。
床上,尤其是枕頭,沾染了溫言身上的氣味,葉歆竹靠在另一個枕頭上,嗅着隐約可聞的熟悉味道入睡,睡的很沉。身上還是冰涼,沒什麼體溫。
葉歆竹睡覺總愛把自己包的嚴實,能感光的部分露出來的不多,卻很敏銳,有一次溫言不小心按熄了夜燈,床上的葉歆竹沒多久就醒了,驚醒的時候還帶着點哭腔,聲音顫顫巍巍的,讓溫言盡快把燈打開。
燈亮起來的時候,打在她臉上顯得慘白,她臉上沒什麼表情,顯得很平靜鎮定,但手上已經将溫言的睡衣一角揉的不成樣子。
第二天早上在餐桌,溫言忽然記起,提了一句。
“葉歆竹,我帶你去看個病吧。”
葉歆竹頓住,有點不安。
“看什麼病?”
“看中醫,喝點中藥調理一下。”
葉歆竹:?
葉歆竹一臉懵,還以為她是開玩笑,結果對面一臉認真。
她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你體質不太好,調理一下肯定會好一些。”
溫言有熟識的醫生,去了中醫館,一股沖鼻的苦澀氣味撲面而來,說是藥香,聞着确實,但嘗起來必然是苦的。葉歆竹對中藥的威力早有耳聞,竟有些好奇。
葉歆竹一個人進去看診,溫言在外面等着,開好藥之後直接就喝了一副。
中藥量大,裝成一小袋一小袋的亦然,葉歆竹盯着藥袋子,感覺能抵得上自己吃一頓飯。
葉歆竹對着散發邪惡氣息的中藥皺眉,溫言在旁邊拿着幾顆糖備着,眉眼中的神色極為關切。見人皺眉,蓦地有點反悔……
“要不我們别喝了……”
葉歆竹嗔她,覺得她實在沒出息。自己端起藥袋,很豪氣地幹了,腹腔藥汁翻湧,感覺随時有“返場”的可能。
溫言扯着人去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一個水族館前。
葉歆竹顯然地頓住腳步。
這時候并不是假期,但陽城的整個夏天幾乎都是旅遊旺季,遊客算不上太多,但也不少。稍微沒注意,結伴同行的人就容易被人群沖散。
溫言牽着葉歆竹的手,亮出手機的二維碼過了閘機。
“你怎麼有票?”
要知道在旅遊旺季,這種地方的票一般都得預訂。總之不可能臨時就買到。
“順手買的,不去浪費了。”
兩個人跟着人流,推搡間,葉歆竹被擠的來回晃,溫言便一個用力,把人圈在身邊護着走。
葉歆竹緩過來一些,擡眼望去,發現前面是表演的場地,過閘檢查那邊擠的水洩不通。
溫言又有票。
葉歆竹沒點出來,跟着她在前面座椅上坐下。
“今天有表演,錯過有點可惜。”
葉歆竹看對方故技重施,這次不準備替她圓謊了。畢竟太假了。表演的票和門票是分開的,這個水族館也因精彩的表演秀而聞名。
這人又想說順手。
“現在是旅遊旺季,表演秀排的幾乎每天都有。說說,為什麼今天來這?”
溫言專注地盯着前方,下颌的線條繃得緊,了解她的人就知道,溫言在緊張。
“現在不說,等會你就知道了。”